石头尚且有温度,而眼下这个人却不然,他外面确实有温度,内在却冰冷刺骨。
金凤兮对这个人看的透彻,同时也看不透彻,说透彻大概因为两人相似,说不透彻只因对方的感情太淡。
有时候金凤兮也会想,这样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在乎的人呢?人通常都有在乎的人,而这个人实在不好说!
“你怎么来了?”话虽问的是子钰,眼睛却盯着金凤兮。
金凤兮双手摊开耸耸肩,视线越过北冥羽看向他身后那人,问出同样的问题:“对啊你怎么来了?”
闻言子钰的视线看向金凤兮,手里拿着一块令牌通体为纯黑色,上面有个鬼面獠牙怪。
“送东西。”
她也不客气,走过去自然而然从对方手里接过令牌,前后翻看手指细细摩擦。
“好东西啊!这玩意儿还挺沉,光滑圆融,一看就非凡品!”对于手中这块透出丝丝冰凉手感上成的令牌,她只能连声夸赞。
这夸赞可是打心底里升起的,绝无1半点掺杂。
“这个东西可以保你一命,到时候如果实在走投无路可以拿出来,无论是在这儿还是别处,只要在我祁天国境内便有用。”
“保我一命,只能用一次?”
“对,左深蓝色那只眼珠按下去,不出意外会有人帮你,你也可以直接拿出东东西无需按。”
“只要在祁天国就行?”金凤兮想了想,带着不确定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子钰也不嫌烦,微不可查的地点头:“对,只要在祁天国都行,皇宫也无例外。”
安静,小小的茅草屋内此刻安静的只有屋顶的鸟儿叫声。
金凤兮怔住,心思百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知道了什么?还是说仅仅巧合,随口一说而已?’
既然随口一说,那么这个随口又因为什么?炫耀自己的势力之强横吗?
不对,面前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喜欢炫耀的人,而且他也没必要跟自己炫耀。那么还能因为什么?
还有一点,他究竟是谁?并非所有人都能让皇宫的人给面子,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根本不吧皇宫里的人放在眼里。
在说大话?可能性不是很大,这家伙虽然很毒舌,却从来没有说过大话,似乎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因为一句话被绕的糊涂,而此时北冥羽的想法跟金凤兮差不多,或许更复杂。
北冥羽对子钰的敌意越来越强,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找我师父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笑?”
“难道没有?明明可以找任何人去,却偏偏找一个最没有经验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跟对方有仇。说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那双眼睛如冰刀投向子钰,若换做别人估计早被吓的撒腿就跑了,然而北冥羽的狠厉眼神对上子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仍旧还是那副不变的平静,语气都没有一点变化:“我说过她很合适,而且你师父答应的合作。”
“你!!”那话语中的意思北冥羽怎么会听不出来,无非是在告诉他,金凤兮答应过所以你作为晚辈有什么资格跑来管这件事?
可是子钰说的话太平静,话语里边又不夹杂一个字辱骂之意,即便知道那人的意思,也没法发作怼回去。
至于金凤兮本人还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只想着屡清楚如今的问题,对于两人的话充耳不闻,直到胳膊被人捅了一下。
随后耳边传来北冥羽略带不满的声音:“师父别发呆了。”
“嗯?人呢?”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刚还站在面前的人不见了踪影。
而北冥羽闻言不满的哼哼唧唧两声,不情不愿的回答:“哼早走了。”
无语向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问道:“那他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有,她让你尽管照着自己说的做,无需管其他,至于性命之忧他自然会安排妥当,至少你死不了。”
“师父,我搞不懂你为什么答应他?大不了咱们离开祁天国,反正这里也并非咱们的地方,跟你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根本没必要多管闲事。”
“你不懂,我还不能离开祁天国,至少在没有进入皇宫见到祁天国皇帝之前绝对不能走,我想要做的事靠自己太难办到,唯有找人。”
他看向金凤兮,久久无言最终长叹一声,道句‘何苦’便离开了此地。
北冥羽走后,金凤兮继续研究手那块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仔细感受居然有种隐约的温度自内向外发出。
为了证实自己的是否感受出错,闭眼单手虚握住令牌,静心感受。
结果还真有温度自内向外散发而出,那种温度虽很微妙她却觉得很舒服。
在再睁开眼,眼底一片笑意,了然的看向那块令牌喃喃自语:“当真没看出来,你既然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
“火岩玄铁,少见的铁,随意摸上去除了比别的铁细腻以外倒也没什么,而只有仔细感受才会发现,它其中有淡到不易察觉的热度,自内向外而出。”
“我现在有点好奇你究竟有多强!”
她在茅草屋内子自言自语,而此时被她念叨的人正向回走,步子迈的不大,双手背在身后腰杆笔直,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个年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