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挖酒,上次别人给我的酒,喝了些藏了些怕被我那徒弟瞧见又该唠叨个没完。”
这话仿佛一个机关,半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拍大腿,一副遇见知己的模样语气激动的吐槽:“嗨呀!!你可算说到心坎上了,这人呐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多管闲事不让你喝酒,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被虐待呢,原来你也是。”
男人的突然性情大变吓她一跳,随即满头黑线无语的听着他在哪儿抱怨,抱怨一阵终于停口好奇的望着她眨眨眼:“你怎么还不去?”
“马上。”
金凤兮走到树底一匕首一匕首挖开上面新盖的土,从一边提出一坛酒,想了想又提出一坛,走回屋里放在男人身边,自己则是边擦拭匕首,边踢过来张椅子坐在不远处,看着男人双眼放光拆开酒封,仰头猛灌一口。
男人砸吧砸吧嘴享受的眯起双眼赞叹道:“好酒!想不到你这小小大夫,竟有如此好酒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哈哈,你无需刮目相看我可买不起这种好酒,即便买的起估计也买不到,这些都是旁人送的。”
“啧啧!运气真好,竟能遇见这等人,若非身份不允许四处结交,我也想认识你那朋友。”
“不是朋友。”她突然开口,语气很淡也很平静,在男人不解的目光投来时,轻笑着认真回答:“你误会了,只能算认识而已并非朋友,我区区一个小大夫哪能遇见那种好事,交他那样的朋友。”
男人不在多言,享受的喝着手里的美酒,直到金凤兮再次开口:“现在该说说,当初的话题。”
“什么话题?”男人不解的看向她,三秒之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哦~嘿呀!!你看我这个记性,怎么忘记了还有那个事。”
“不就死侍吗,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保证看在酒的份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金凤兮也不客气,直言问道:“死侍是什么人?”
终于男人坐直身子,盘坐在地上回答:“死侍,别人养的狗罢了,那些人打小被有钱人家买回去,经过各种残酷历练长大,他们或许有自己的想法,但其实已经被洗脑了,只知道如何按照主人说的做,他们不会惧怕更不会说出实情,抓住直接咬毒自尽。”
“怎么不说话了?小丫头莫不是害怕?”
“并没有,我只是没想到这个大陆还有如此存在,以前只以为除了暗卫,只有杀手。”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所以我说小丫头涉世未深。行了酒我带走,也就不在打扰你睡觉了。”说罢抱着酒坛子离开。
目送男人走后,金凤兮陷入沉思这个男人居然看出了她的伪装,这还是第二次被人看出来。“看来也不简单。”
自从男人走后,她便陷入无法辗转反侧失眠的痛苦,直到起床时。
“师父你这又怎么回事?难不成昨夜出事了?”
“出事倒也算不上,来人个杀手而已,我估摸着不会在来人了。”
闻言北冥羽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焦急的左右看了看金凤兮,直到金凤兮不耐烦:“看什么看我没受伤,昨夜根本就没有动手。”
“啊?那个杀手良心发现不忍心伤害无辜者?还是身手不行自觉打不过你?”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这种狗血的东西也亏你想得出来!并没有,那个人看着挺悠闲自在,至于吓到......他在我之上,估计真动手即便不死也得半残。”
“那,那么厉害?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没有动手?”
金凤兮想了想,摸着下巴淡淡的回答:“跟你一样是个奇葩。”
“啊?”
“那家伙一来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还非得喝酒,然后我帮他找了两坛酒,他陪我聊了会儿天。”
北冥羽瞪大双眼,简直惊呆了磕磕巴巴的问:“你确定不是昨夜做梦梦见的?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太可能呢。”
“别说你听着不太可能,就是我这个亲身经历的人此时也有些恍惚,那人整个不像杀手反倒有种蹭吃蹭喝的感觉。”
正说着就见门外晃荡悠悠走进来一个人,一个身穿麻衣的中年邋遢男人,金凤兮在见到此人时,很想破口大骂。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那个杀手。她努努嘴小声道:“瞧见没有,昨夜来杀我的就那个人。”
正说着,男人走到两人身边,颇为懒散的冲他们打招呼:“小......额,那个大夫好久不见。”
“好久?”
“对啊,一天晚上嘛怎么不久。”
“所以?”她现在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样,做什么说什么都挺正常,用不着大惊小怪。
可北冥羽不同啊,在短暂警惕直到感觉对方没有恶意,再到他开口之后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了,他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
金凤兮告诉他这人是昨夜的杀手,只是这尼玛真有杀手该有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乞丐吧。
“所以什么所以?”
“你又来杀我?”
男人挠挠头,不解的看向她:“啊?我为什么杀你?昨夜不是都杀过了?更何况,我还有正经生意要做呢,不会莽撞到自断前途,那些官差可不会放过我。”
“生意?”
“对啊,我在不远处开客栈,请客来。”
“什么!!?那家客栈是你的?”这次打大呼小叫的不是金凤兮,而是北冥羽他终于从石化回复过来,就听见如此让人大跌眼睛的话。
请客来的招牌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