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战中,只要攻城方的部队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那么就代表着这一座城池已经攻下来了。
对于郿坞城,李荨昆还是比较在意的。
这个地理位置非常好,南下可通荆州、豫州,北上便是冀州,稍稍往西北前进,就是长安的咽喉,弘农。
李荨昆不希望占领司隶,因为那样会极大的拉开自己的后勤补给线,在战时很容易出问题。
更何况,如果自己占领了司隶,那么自己就成为了南北两面的拦截点,腹背受敌。
所以,占领郿坞,成为李荨昆在司隶的一个驻扎地,成为一个跳板,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了。
“该死!该死!什么徐州牧!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郭汜看着节节败退,甚至已经开始惨烈巷战的部队,不禁懊恼起来。
郭汜怎么想也想不通,李荨昆居然会用大量的肉食来骗自己上当!
肉食啊,那可是肉食啊!有了地盘都不一定肉食充沛啊!
这李荨昆,经济发展的就那么好?都有可以用三千石的肉来做计谋了?
郭汜不甘心,但是现实却给他猛地一巴掌。
李军已经攻下了城墙,很快就会打开城门,到时候,自己将会面临李荨昆的曹家六将。
郭汜知道,自己单打独斗的话,可能还会与之周旋,甚至反杀,但是一打六,郭汜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至于单打独斗什么的,郭汜可是清楚的很,那李荨昆最喜欢的,就是群殴。
“不对!王弘!王弘!”
郭汜突然眼睛一瞪!环视四周,发现那个勇猛无比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该死的!叛徒!懦夫!”
郭汜一猜就知道,王弘肯定是带着羽林军逃跑了!
那王弘的实力他郭汜是清楚的,况且他还年轻,只要没有在乱军中死亡,来日必成一方将帅!
可惜,被郭汜十分看重的王弘,居然抛弃自己,一个人逃跑了!想到这里,郭汜便心如死灰,已经提不起半点斗志了。
郭汜的军队,在经历了有毒粮草的摧残下,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就连占据地利,居高临下守城的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
那五千羽林军,才是郭汜能够反败为胜的底牌!
毕竟,那五千羽林军虽然以前都是老爷兵,但是,老爷兵也有老爷兵的好。
老爷兵各个都是家族中的宝贝,从下便学习知识,练习武艺,虽然入军后荒废了一段时间,但是捡起来很容易。
可是,就是这么一支军队,居然被王弘带跑了。
“将军!怎么办!再撤,可就撤进宫殿了!”一名郭汜一手提拔的亲卫焦急的询问,让郭汜越发的烦躁。
郭汜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兄弟们,是将军对不起你们,想跑的现在卸下铠甲赶快跑!还来得及!想跟老子一起杀敌的,就给我留下,冲锋!”
郭汜大声的怒吼后,环视一周,发现这两百多名亲卫没有一个离开的,反倒是目光坚毅的看着他。
甚至,有的人已经提前做好了阵列排序,时刻准备出击杀敌。
郭汜眼眶都红了,大喝一声:“好!好!不愧是我西凉儿郎!杀!”
“杀!”
跟随曹洪六人进入城门的李荨昆听见了这一声呐喊,眉头一皱。
果然,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一批誓死追随的死士。
曹洪回头一看,发现李荨昆面色不喜,和曹仁对视一眼,两人拍马而出,一骑绝尘而去,没有和其他四人去追缴城内其他的小股敌军。
而是带着各自的五十名亲卫骑卒,直奔那喊杀声的方向飞驰。
李荨昆上任徐州牧后,便开始整合资源,再加上兖州、扬州的资源整合,李荨昆给每一位校尉及以上的将领,全部组建了五十人的骑卒亲卫。
曲长则是有一匹战马,屯将则是可以专属打造一把称手的兵刃。
至于其他的士卒,李荨昆实在没办法在现在这个生产力时代,各个全都装备上玄甲。
毕竟,玄甲真正巅峰的时期还在十年之后。
不过,李荨昆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李荨昆集合许多出色的锻造师和铁匠、木匠,集中生产,并且研究发展提升产能的技术。
“不好!敌军已经打开了城门!”正在行进中的郭汜,感受到了地面上传来了一阵阵不寻常的震动,面色一变,就知道是敌人的大军杀进来了。
如若不然,怎么会有一群战马一同奔跑的震动呢?
果不其然,郭汜行进了又一个街口的时候,就撞见了曹洪和曹仁的部队。
“该死!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快快快!散开散开!到两边的房屋去!”
郭汜知道,就凭他们两百来个人组成的阵列,根本不够这一百名骑兵一个对冲的!
因为,他们没有长枪矩阵,而且人数也不足以抗衡。
以骑兵强有力的冲击,轻轻松松就能够穿透他们不足四排的阵列。
“快快快!提速提速!驾!”
曹洪见郭汜的队伍居然一下子散开,分成了两波,暗骂了一句后,便开始提升速度,争取多拿几个人头。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只有苍老没有师。
一个冲阵,居然仅仅带走了不到五十个人的生命,这还是因为道路比较宽广、空旷造成的。
郭汜此时想把董卓的零零碎碎的骨头渣滓全都聚到一块,捧在手里,好好问问他,当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