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战的将领,功绩上都是和谁谁赢了,斗将的都是杀杀杀谁了,但是攻城的不一样啊!
攻城的是,谁谁谁攻下了多少座城池,开疆扩土,谁谁谁把哪个厉害的武将守的城池给大破了,三合一啊!
曹仁这么一想,心里平衡多了,乐颠颠的去督促士卒,准备齐射发石机。
没错!就是发石机!不是投石机!
发石机,是用一些人头大小的石块,装在匣子里,让后用巨大的推力将其发射出去。
一个是抛射,一个是发射,弹道不同,虽然投石机的杀伤力更大,巨石落下的冲撞力更强。
但是,误伤性也很大,李荨昆虽然不在乎人命,但是能不滥杀百姓,总好过拆了长安城内居民的住所要好。
而且,自己又不是真的要从东门强攻,自己可是要从南门杀进去的。
况且这长安城,可是留给袁术“发家致富”,和益州老刘家、冀州袁本初斗智斗勇的。
啧啧啧,到时候东西两个朝廷,自己要是也立一个,那就是直接三足鼎立了,哈哈哈……但是,不可取,还是一统为好。
李荨昆也注意到了曹仁前后的情绪变化,这让他很无奈。
一群忠于自己的武将,都想建功立业,但是自己总不能让一帮子人一起上去吧?
敌军没几个武将,自己武将却真么多,派谁不派谁?唉,想要一碗水端平,这让我很难做啊。
所以,李荨昆决定以后一月一小打,半年一大打。
“发射!”
曹仁的一声大吼,喊回了李荨昆的思绪。
只见无数的飞石飞向城墙,要么砸中了女墙上的敌人,要么砸入城中,掉落在房屋顶上,然后滚落到街道上。
精准度虽然不一定很高,但是数量上去,造成的敌军伤亡也还是很可观的。
一时间,不少长安军的士兵被砸的脑瓜子开瓢、胳膊骨折,要么就是腿骨反折,总之是把李傕给吓得直接下了女墙。
乖乖,要不要这么残暴啊!不都是投石车往城墙后面砸,或者砸城墙吗?哪又往城墙上砸人的啊!
对于李荨昆那奇怪的武器,和往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李傕表示我很方,为了多活一会,还是下了城墙的好。
李傕以巡查其他三面城墙防御工作为由,正大光明的离开了,留下一众苦逼的将士,难受的很。
“再放!”
“再放!”
“放!”
“再放!”
李军的攻城器械,如同一个个永动机一般,疯狂的向城墙倾泻石块。
这一打,就是半个时辰。
“诶?不打了不打了,敌人没有石块了!”
长安军等了一会,发现没有携带着风声飞过来的石块后,纷纷露头,全都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主公,没石块了。”曹仁策马来到李荨昆身前,请示接下来的作战。
李荨昆看看太阳,又看看自己的影子,再看看南城方向,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李荨昆咬了咬嘴角,转头盯着那已经坑坑洼洼的城墙说道:“上弩车,继续。”
“是!”
既然你们还不走,那我就继续等,但是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别让我等着急了。
要不然,我就“误伤”干掉你,让刘大耳上位,给我吸引火力。
诱饵嘛,谁都可以,最后都要死。
轰隆隆!
一架架巨大的弩车开始推进,无数比人还粗的尖利弩箭被安装在了发射器上,看的那些长安军,再一次地下了头颅,小心翼翼的藏在墙垛后面。
要不是怕敌人趁着这功夫迅速推进,他们都想直接下女墙,躲到后面去。
嗖!嗖!嗖!
“啊!”
一个倒霉蛋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愣是给这一波攻击开了一个头彩。
整个人被巨大的弩箭贯穿,整个胸口都没了。
“啊!这!这!”
只见那个倒霉的士兵被定在了城楼上,献血疯狂的喷涌,甚至离他近的人,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
这一刻,他们彻底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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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打的是一场单方面进攻的远程消耗,没有撼天震地的叫喊声和挥洒不尽的血水。
但是,北城和西城可不是这样。
韩遂的手下轮番出战三将,斩敌三将,士气高涨,简单的投石车攻击后,韩遂便下令开始了攻城车攻城,刀盾手扛着云梯冲锋。
北城也是如此,马超连斩将,换上马岱,斩了一人后,反倒被阵斩,庞德愤怒不已,出战带回了那人的人头。
马腾也是急性子,跟随了多年的马岱居然战死在了这里,自然是直接开始疯狂的攻城。
马腾比韩遂还莽,一轮齐射后,就开始蚂蚁爬墙的攻城。
这半个时辰里,北城和西城双方总共伤亡直逼三万人。
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韩遂先收了兵,得知消息的马腾也收了兵。
唯独南门,那是最清静的。
曹家四将不斗将、不攻城、不辱骂,甚至没有任何攻城器械,一直离得很远,仿佛是在等什么。
这让城墙上的守军一个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中了敌人的生命阴谋诡计,然后被人杀掉。
“禀太师,西门的韩刺史鸣金收兵了。”
“禀太师,北门的马太守鸣金收兵了。”
“禀太师,东门的徐州牧仍然是器械攻城,没有进军。”
“禀太师,南门的兖州军没有任何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