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当下,一种来自莫小离的危机感让八婶不禁充满着担忧了起来!
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不好意思明说直问,真是急死八婶了。
此时正在砍柴的八叔嘿嘿地伸过头来,直接了当地插嘴道:“莫姑娘不等我们少主了吗?”
莫小离错了一愕,回过头,一脸的意外看着八叔:“呃?等他干嘛?他爱回不回的,我跟他又不熟。”
说完,莫小离装得很像地就转身走进屋里了。
剩下八叔与八婶对视而望,一脸的懵懵。
“怎办?老头子,莫姑娘是不是真把我们家少主忘了?”
“嘿嘿,忘了正常,谁叫少主自己不盯紧?让黄牛哥抢了最好。”
“老头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到底是少主的人,还是黄牛哥的人?”
八婶和八叔一边唠唠叨叨着,一边走出院子,去隔壁龙君樊的院子打扫卫生了。
躲在屋内的门后偷听的莫小离,忍不住地捂嘴轻笑了几声。
在龙君樊的院子里,八婶打扫院子,八叔转身进了书屋,便执笔给他家少主飞鸽传书了。
他手握着笔,却不像往时那般下笔有如神了。
面对白纸一张,他迟迟落不下笔:怎么办?到底要如何写才好呢?
报喜的,怕少主不肯回来,报忧的,又怕少主难过!
还有白头村那一事,莫姑娘不让大家提起,该不该让少主知道呢?
“八一公,信写好了吗?信鸽我都准备好了。”
被门外的八婶一催,八叔才硬着头皮下笔写道:
“莫言,主爱回不回,不熟。”
写完,八叔动作麻利地将小纸条卷起来,塞进了小手指般大小的竹子里,然后才走出去交给了八婶。
八婶将八叔的竹子小信封绑在了信鸽的脚下,然后朝着大京城的方向,放飞了。
当天晚上,远在京城的龙君樊便收到了八叔的飞鸽传书了。
是陈和递上来的:
“头儿,你的信。”
正在桌前,手拿着案卷,专心致志地研究案件的龙君樊头也没抬,便回道:
“放一边。”
陈和轻轻地将小手指般大小的小竹节放到了桌面砚台旁,退下前,他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头儿,是东河来的信。”
果然,龙君樊手握案卷的手一顿,抬头一边看着陈和,一边放下手中的案卷,伸手便将那节小竹子拿了过去。
他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枝不蔓地拧开那节小竹子,抽出装在竹子里的一张小纸条。
跟着才收回睨着陈和的目光,将目光放在了那张小小的纸条上。
陈和滞了滞,识相地退了退身子。
其实每天,传来京城龙府的书信没有十封,也有七八封,不是特殊情况,龙君樊不会第一时间拆封来看。
可是从东河来的书信不同,只要是从东河来的信,不管当时的龙君樊多忙,多不方便,他都会第一时间拆开来看。
这个小举动可能连龙君樊自己都没有留意到,可是身为贴身随从的陈和却不小心的看在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