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酒,彩云便轻轻叫道:“哎哟!这酒好大的劲啊。”
范蠡微笑着:“妹子,这酒劲儿大,我们得慢点喝,”
彩云:“这酒不仅喝在嘴里冲,喝到肚里也是火辣辣的,而且全身都暖洋洋的。真是好酒。”
范蠡:“妹子平时喝酒吗?”
彩云:“平时很少喝,就是有时太累了,司马会让我喝一点。那种酒味道很不好。还是大人今拿来的这酒,才是真正的好酒。”
二人慢慢喝,慢慢聊。都城的喧闹渐渐停下来,灯芯燃烧发出微微的“嗞嗞”声清晰可闻,屋里很安静。
几口酒下肚彩云的脸就红起来,仿佛桃花盛开的颜色。平时她不敢直视范蠡,这会借着酒力,才敢盯着范蠡看。那额头,那眉毛,那眼睛,那鼻梁,那嘴唇,无一处不完美,看着真叫人心里舒服呀。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来,她的脸更红了。
范蠡:“这就劲大,妹子少喝点。司马还一直在北大营训练吗。”
司马辙原先带着十几个兵监管越王。越王回国后,他们就一直负责为阖闾守陵的工作。后来吴王北征,他们这班人便被编入作战部队,打仗去了。所幸,司马辙没有死,活着回来了,连伤都没樱
那次大战,吴军差不多损失了一半兵力。司马辙再也没有机会离开军队。整带着一班新兵训练。
作为一个二十多年的老兵,司马辙职位虽然不高,但是影响还是很大的。
彩云:“司马他们几个为吴王守陵,享了这么多年福。现在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要和年轻人一起吃苦训练。”
范蠡:“妹子,司马吃点苦倒是事。最近两三年中,吴国还要经历好几次大的战争。到时候司马能不能活着,都不能确定。”
彩云:“又要打仗了?”
范蠡:“不会太久,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在这样的战争中死去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仗打完了,吴国也就不存在了,而且是永远地消失了。”
彩云有些惊慌地:“大人,那怎么办?”
范蠡:“我这次来,就是为你们设置一条后路。你这个宅子最多再住一年,就不能住了。就要废弃,我最近就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你们弄一个新宅子。一旦弄好了,你们就搬出去。”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彩云一时还适应不了,毕竟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快二十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范蠡:“还有,从明起,就不要再做茶叶蛋和猪头肉了。”
彩云:“为什么?大人,那些买主会把我们的大门敲坏的。”
范蠡:“不管他,死活不开门。过两他们死心了就没事了。”
彩云战战兢兢地:“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范蠡:“刚才不是了吗?为你们设置一条后路啊。万一事情败露了,你们更容易脱离危险。”
彩云还是不懂:“事情败露?什么事情败露?”
范蠡摇摇头:“怪我没清楚,是这样,司马在离开吴军之前,还要为我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彩云:“什么事?”
范蠡:“卖酒!”
彩云:“卖酒?”
范蠡:“对。卖酒。就是把我们现在喝的这种酒,秘密地卖到吴军大营里。让他们用军粮买我的酒,让吴军整喝得醉醺醺。”
彩云:“大人,你有很多这样的酒吗?”
范蠡:“要多少有多少?妹子,你明通知司马找个借口,请假回家一趟,我要见他。”
彩云:“司马很久没有回来了,估计他最近就可能回家。”
范蠡:“司马这样的老兵,虽然军级不高,但是资格很老,回家一次不会太困难。”
彩云:“好,我们明就稍信给他。让他回来见你。”
范蠡:“怎么不见你的公公和儿子呢?”
彩云:“阿爹很久没有回老家了,今叫我儿子陪他会老家去看看。”
范蠡:“对老人家,这里不做生意了,以后就叫他和你儿子住在乡下吧,你们全家的生活费用我会派人按时送给你们。”着从身边取出一个布袋,,“这里有一些银锭和银角子,够你们使用一阵子的。妹子收下吧。”
彩云:“大人,不用了,我们这些年已经有了一些积蓄的。”
范蠡:“妹子,你们是在为国家做事,国家最少应该要保证你们有饭吃。收下吧,没必要客气的。”
彩云有些动情地:“彩云的一切都是大人给的,大人叫彩云干什么都校司马这些年对彩云很好,彩云不希望司马有什么意外。”
范蠡:“范蠡知道妹子对越国一片忠心,我会用尽一切办法,保证司马的安全。我叫他回来见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我要对他进行培训,教他怎样才能把酒买到军营,还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彩云使劲点点头。她对范蠡生就有一种绝对信任。在范蠡的安排下,他虽然嫁给了一个吴国军人,但是,实话,她比那些儿时的姐妹活得都好。这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因此对范蠡一直心存感激。
彩云:“大人,吃菜,都快凉了。”
范蠡:“妹子,我们刚才的话都是秘密的,不能对任何人起的。”
彩云:“大人尽可以信任彩云。”
范蠡:“很好。你那酒能喝完吗?要不我替你喝点儿吧。”
在酒精的作用下,彩云的脸一直在呼呼出火。但是那酒却像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诱惑着她去喝那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