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盛不答,眼神失了焦,抱着膝盖失魂落魄坐在地上望着地面。
心虚着,秦婉没心思注意段月盛的异常,一门心思关注着杨宝儿出现的这个问题,一个词“慌张”,就能形容出她现在的状态,“她在哪里?”边着,她垫脚望屋里,想往里面走。
段月盛的话打消了念头,也成功让她顿然清醒:“你不是她已经死了吗?怎么找?找不到的。”
“你不是看见她了吗!”秦婉气急反笑,疾步走到段月盛面前,语气严厉,像是逼问。
“来了,然后化作飞灰烟缕,又走了。”段月盛失笑,随意摆了下手,像是没正调颠三倒四开着玩笑。
秦婉茫然。
段月盛摇头,笑容迷离沉醉,梦中梦,“她在,一直在我心里。”
这是个什么世道,正常人全成疯子,无一可按常理言,规矩道义全颠乱。
“疯子。”秦婉看着段月盛深深皱眉,眼里是藏不住的嫌弃。在她眼里,只有段月年那样的人才能称为之骄子,而不是她目睹最落魄,最卑微渺的成长过程的段月盛。
继杨宝儿之后,段月盛也成了疯子,秦婉不能理解这二人钻牛角尖这种劲儿,对她而言金钱前途这种事比感情更值得琢磨。想虽如此想,可在最后对段月盛示以失望注视后,她离开时,不免还是挂上了苦涩笑。
她不理解段月盛杨宝儿,同样也不理解自己。再多心眼,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谁又是比谁聪明呢?这世界智者与愚人不常是至隔着一条白灰分出的线吗?白灰虚缪,一阵可有可无的风,便可让它消失,奔走自由。
他们最后也会这样,现在的事成前尘往事,所有的所有都随风消散,奔走自由。
“没缘分,你就是一辈子也等不到。你知道为什么有人是皇帝,有人连饭都吃不起?这就是命。”
因为谎言,她心里有些愧疚,但还没到能大大方方对不起的时候,这一段话她是对段月盛,也是对自己。
秦婉已经离开,但她的话清清楚楚传入段月盛心里。
段月盛咕哝,“做人不能太贪心,缘分是有的,只是我没有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