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是非之地。
洞里阴灵百生,魑魅魍魉不得超脱不死不生。
这些主人家,为进入此地的客造出的幻象俗不可耐,处于人世外,却也落了俗套,心怡那书生配女鬼,大汉配大刀,红衣少妇骚扭腰,闹出东西全是男人绝情女人痴情,下场凄惨。
在洞穴里没走多久,遂三人便看见前方有红光,隐约……还有女人哭泣……喊“不要”?
下意识,清东明子斜眼看遂:搞什么鬼?
遂:应该挺香艳的,去看看吧。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没有床,空荡荡墙浸血的洞穴,能上演什么故事呢?
好奇着,遂与两位老兄蹑手蹑脚小跑到洞口,探出头去看洞里是怎样一番景象。
果真落了俗套,洞里是书生配女鬼,在打架……
书生很粗暴,一巴掌把浑身沾满血污脏兮兮衣物破烂不堪的女人扇倒在地,而后抓住女人的脚便往洞穴深处拖。
浑身是伤已经力气,又被一巴掌扇昏头,女人含糊不清喊救命,一张嘴,口水混合血从嘴里流出,拉成线滴落在凝血垢的地上。求生无果,她不停用手死死抓地面,指尖被磨破也没能抓住东西,看着就像是不甘心挠地面一般。
洞深处,是一片黑暗的人生尽头,……
不知书生是谁,不知女鬼身份,或许其中好坏,真如表面这般明了。
对于女人,凌辱是死也无法抹去的污点。
作为女人,该有同病相怜感应这份痛苦绝望。
空有女儿身,心怀绝情,遂无动于衷,抱着红伞面无表情看悲剧,无悲无喜,内心淡然,只道是寻常……
有一个人看不下去……
初始漠不关心极其淡然,可头的手越捏越紧。
起了恻隐之心,头与清东明子,俩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大步跳了进去,于是,书生被暴揍了一顿,然后就被清东明子一剑砍成飞灰。
遂歪斜倚着石壁,笑看着清东明子与头把女鬼扶到洞口,褒奖:“干得不错。”
女人啜泣,把松垮挂着手臂上的薄衫拉起,勉强遮羞,低身道谢:“多谢两位恩公。”
君子坦荡荡,清东明子与头转身,不去看不该看的画面,连回“不谢”。
女人平静下来,不再抽抽搭搭,只是一极其慢调的速度整理衣裳。
遂打破平静,愣头愣脑问了一句儿,又像是故意为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话音落下,空荡荡的洞穴比之前更安静,大致几秒钟后,女人笑了,她边哭边笑,鼻涕眼泪糊一脸,笑得清东明子与头莫名其妙。
她的故事有点惨。
“其实,这么多年了,你们是唯一救我的人。我日日受苦,遇到来的此地的很多人,可其他人都是无视路过,急匆匆找出去的路,只有你们停下了脚步……”
没了戒备心,头俯身直视低头哭泣的女人,放轻声音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这份温柔,让同样怜惜女人的清东明子诧异,端详女人容貌算上等姿色,他心中直骂:好小子,知道见缝插针。
“不知道……自死去后,我就一直被困在这里,日日重复死时受辱那段经历……直到前些年,才不时路过此地的人,后来,他们经常路过,可都不管我。”
收了看热闹的心思,遂仰头望着石壁顶:“他们?从河上落下来的人么?”
泪光闪烁波灵波灵的眼直直望着遂,女人摇头,两颗泪从清丽容颜滑落。
“不是,他们住在这里,在这洞穴深处,有一血潭,里面泡着一个很厉害的鬼,你们也是为他而来?”
“也?”
女人点头,“自那恶鬼被封印在这里后,隔三差五就会有人闯入这里,然后再没出去,我也没看见过。”
结果怎样不言而喻,进入这里的人自然是死了,或许血被放入那血潭,滋养鬼王,肉身堆在某个角落生虫腐烂。
女人走到遂身边,小心翼翼讨好,却不失真诚,“你们也是为他来?洞穴路况错综复杂,支系繁多,需不需要我带路?”
没多大反应,遂“哦”了一声儿,皮笑肉不笑打趣,“……是带我们去死路吧。”
愣了一瞬,女人身上没了令人心疼的坚毅,她现出媚态,牵衣袖遮住半边脸,一双狐媚眼波光盈盈望着遂,捂嘴不抽气笑了好一会儿,娇声娇气低声埋怨:“诶呀,被你发现了。”
脑子反应终于快了一回,听女人笑声尖厉,就站在遂身边的清东明子一剑挥下,女人化成一团烟雾飘到了远处,下一秒,却是捂着春光乍泄的胸口,一脸痛苦哭诉:“大家都是女人,我好心好意想为你们带路,你何苦为难我呢?”
……
清东明子与遂一脸懵逼看着她变脸,又看着她说完话一脸幽怨飘进了洞穴深处黑暗里。
遂吧,虽然沉默寡言,看着温顺,但实则不安分,没良心,腹黑的很,逮着伤处逗人玩儿……也是有可能的事。
已然入了戏,头一脸不敢置信看着遂,见他这个表情,清东明子拐了一下他:“你不会当真了吧?虽然是个美女,身材也不错……但你也得想想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