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光好,无处不苍桑,落寞圆月星光浅,桂花摇落玉人悲,真,真她妈凄凉。
很光荣,遂又被禁足了……
因为王一秀是小黑外婆,小黑是王一秀外孙,于是,她开始恨上了小黑……
被禁足的第一日,遂搬出了自己被塞床底已经蒙上薄薄细灰的躺椅,拖到院子里,开始思考鬼生。
把遂两次禁足拿来相比,情况迥然两异,遂这回,面对的流言蜚语,影响不容小觑。
上一回,无间引者只是笑,笑她居然把鬼遛不见了,虽然其中参杂着她泄私愤残害鬼的不实秘闻。
而这回,谈论起她,无间引者明里暗里多了些敌意,而这敌意,就要说回mí_hún殿那日,王一秀一事儿了……
回忆那日mí_hún殿,初知王一秀一事儿,遂惊然,一个驼背小脚老太太能干成什么坏事儿,她下意识以为是长老说瓢嘴了。
遂望着长老,等着他改口,等了一会儿,见众人貌似也在等着她回应,遂错愕,险些失态,“真的?”
没有回应,众人打量着遂,看穿遂真容讶异不假,长老看了一眼神管,抬手一挥,惧走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端了一碗mí_hún汤。
他端着mí_hún汤走到遂身边,遮住了门外透进来暗淡光芒,在她眼中留下一片阴影,没有再客气称呼遂大人,他还算礼貌,轻声说道:“喝了吧。”
看不出一点儿恼怒,遂仰头一口喝下了汤。
都这会儿了,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这碗汤代表什么意思。
随意抹去嘴角遗留水渍,遂撩开衣摆屈膝半跪,表面了自己态度,“问吧。”
清者自清……
这种话,多是说给自己听才有用。
问话前准备的事儿没完……
顾忌遂发起脾气来不好压制,惧接过空碗,另一只手伸到了遂身前,“把它给我给你拿着。”
“我不发脾气。”
“我就帮你拿着。”
想了想,遂从手臂中抠出白骨刀子递到了惧手里,然后仰头望着惧,希望他就此作罢。
糊弄不过去,惧重复说着同样的话,可语气转换,让众人一惊,连带着遂也变傻。
“乖,好好回答长老的问题,这东西给我帮你拿着。”
脑子里轰一声炸开,遂乖乖把伞递到了惧手里,然后抬头望着上方,等着长老问话。
遂跪下后,长老态度缓和些许,比起小墨镜咋咋呼呼,遂这种识时务服软的态度很讨好人。
“遂大人,这几日你不在无间,想必还不知细情。经过几日排查,我们今早发现,无间莫名其妙少了一个鬼,此鬼初入无间只有几日,还未来得及过mí_hún殿,便是你前些日子追回来的王一秀。”
“王一秀是你二人一同追回无间,追魂途中,可有什么异况?”
异况大大滴。
遂点头……小墨镜却摇头。
暗道小墨镜抽风了,遂推了他一把提醒他,同小墨镜一样,不受控制开始回答长老的问题。
“回长老,小墨镜是最开始负责引魂的引者,我七日之期到王一秀家,便发现王一秀神智封锁,对外界毫无反应,很是异常。由于我因胡必之事莽撞行事,受伤未痊愈,便没能引导王一秀清醒。几日后怨力充沛,我才有能力疏导王一秀封闭神智,然后发现了不正常,她神智被人有意困在一异境中,不停重复目睹其外孙惨遭烈火焚烧死亡景象。异境一直被人操控,我刚进去没多久,异境扭曲一片黑暗,有人用铁链子困住王一秀准备把她拖走,我把她救了回来,待回到现实中时,发现周围时间停滞,一男人说要给我讲故事。”
最后一句话,听着没个正经,众人自然而然同时忽略了过去。
遂接着说道:“还有,引汤大人手下得小黑,是王一秀外孙,后面这些,小墨镜的都知道……”
由于喝过mí_hún汤,遂如实回复很长,没有一点有意省略与简短,而,小墨镜的却未回复很短。
“这女人出了木愣愣傻的外,没什么不同。”
由于二鬼是一同开口说话,说完之后,他就听遂回答,越听越惊讶,最后,他摇头,“我不知道。”
遂连灌了几碗mí_hún汤,依旧长篇回复,一字不差。
怪哉,小墨镜回答也同之前如出一辙,王一秀除了痴呆之外,没什么不同,除外,便是,“不知道。”
遇到的队友都只会拖后腿,听小墨镜一口咬定不知情,期间,遂绷不住,怒了,但也分得清场合,没有亮出剑动手,只是斜睨小墨镜,冷冷道:“肖墨静,你确定?”
小墨镜只是无间引者对他喜戴墨镜起的外号,这清新名儿,才是他真名。
听说,这小子初来无间疯癫了一阵儿,成天叨叨着“我叫肖墨静”,谁问话都不答应,然后,他就叫了肖墨静。
名字倒是书香,但也只是名字了……
遂无意间释放出怨气震慑,小墨镜瑟缩,跪着朝神管大人以及他老大惧的方向挪了挪,寻找庇佑,然后硬气道:“遂大人你讲的故事很真,但我敢保证它不是发生在王一秀这事儿身上,所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逼我,要杀我,也是不知道!!”
从来只有气别人,这回,遂被小墨镜气到了。
悔悟,知恶不作恶,她发誓,自己以后说话一定温和,不再咄咄逼人,字字珠玑,逼得人哑口无言,只有郁气滞留肺腑。
惧适时喝止,“小墨镜,mí_hún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