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供销厂长在心里腹诽眼前的女人,但在一个战壕里,还得必须帮忙。
沉思片刻,道:“厂长,你没听出冯小姐的画外音吗?很明显的,她是让我们找杨可,只要杨可吐口,她那边就没有障碍了。”
刘婧登时就火了,脑袋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吼道:“你脑子是不是灌水了,杨可怎么对我的你没看见吗?我和他誓不两立,让我去求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供销厂长真想给刘婧一个打耳光,把她打清醒。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和杨可那点破事。
“厂长,我们得认清形势。好,你不找他也可以。那还有几天时间工作服就做完了,怎么办,给工人放假吗?你刚刚上任不说烧三把火吧,可也别把火熄灭了呀。”
刘婧脑子再次发热,一热就失去理智,完全没有了对付吴大才那种计谋和深思熟虑,吼道:“放就放,早晚能找到单子,我就不信非她冯丽不可了。”
供销厂长急忙道:“厂长,那你准备挺到什么时候,马上就到元旦,紧接着就是春节,给职工发福利不?钱呢,从哪里来。还有,你还没坐稳呢,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惦记。只要一放假,换厂长的风声就会传出去,紧接着就能提上日程。”
刘婧不假思索地道:“不是有五十万元吗,能挺一阵子。”
供销厂长火冒三丈,尼玛,感情你是有仗势了是不,真特么一个傻x,钱总是要花完的,花完怎么办。这就是坐吃山空的节奏,二服迟早要完蛋。
“厂长,那50万元是杨厂长卖库存赚到的钱,是专款专用,用于购买设备的,不能这么花,一扯波,钱就没了。就好比是一百元,只要一破开,几天就花光了。所以我们还是得想别的办法。”
刘婧吼完后,情绪得到宣泄,也冷静下来,认为供销厂长说的有理,不管怎么做,自己不能把这个厂长的位置给丢了。
于是问道:“让我想想。”
一直没说话的孔德新也憋不住了,道:“厂长,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呗。”
刘婧怒不可遏,喝道:“哪有你插话的份,滚!”
孔德新被骂,心中很不是滋味,悔不当初跟着杨可,也好过这样受气。
二人走到一边,供销厂长掏出两根香烟,递给孔德新一根,孔德新本来不吸烟,但生气刘婧的态度,仿佛所有人都是她奴隶,任由她打骂。
接过烟和火柴盒,点燃,又给供销厂长点上。
只吸了一口,便呛得咳嗽起来,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供销厂长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然后道:“很怀念杨厂长在的日子啊。”
刘婧思前想后,就是不想求杨可,但仔细一分析,即便是吴大才全力保她也是不行的。毕竟工厂停工是大事,这是掩盖不了的。
最后咬牙切齿给自己下了决心,先求你一求,等过了这一关,再想法子收拾你。
于是走到二人面前,对供销厂长道:“就按你说的办,回去找杨可。”
之所以能当上供销厂长,那脑瓜还是比较灵活的。
供销厂长急忙说道:“厂长,回去的话,最少耽误两天时间,再加上礼拜天,那时间更长,来不及了。我们在这里给李梦洁打电话,她一定知道杨……可在哪里,看看能不能在电话里进行沟通,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我们今天就能办成事情。如果不可以的话,也能与杨可定一下见面的时间,总比回去再去找他好。”
“就这么办!”
三人见省服对面有一家小卖店,上面有公用电话的牌子,于是便过去打电话。
刘婧拨通总厂总机,直接转分厂综合办,道:“梦洁啊,我是刘婧,现在在滨城。是这样,我与省服冯丽冯小姐沟通了一下,下一票单子和采购设备的事情,都是杨可与冯小姐联系的。冯小姐的意思是让我与杨可碰一下,然后再定具体怎么实施。你知道杨可在哪里吗?让他给我打电话,或者你告诉我他电话号码,我打给他。”
李梦洁心中一愣,怎么又来求杨可了。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带着bp机,你可以呼他。号码是:2317。”
“好的。”
刘婧放下电话,电话旁边有一个计价器,显示:1.10元。
供销厂长掏出钱递给胖老板。
刘婧拨打人工台,呼叫:2317。
……
杨可正在滑子矿看工人的生产进程,见是滨城电话,以为是冯丽或者李炳焱,急忙来到滑子矿综合办,回电话。
滑子矿的综合办简直就是杨可的临时办公室,综合办主任也知道杨可是财神爷,又与梁枢记关系非常好,伺候的非常周到。
见杨可进来,马上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杨可的桌前。
杨可点了下头,道:“谢谢。”
然后拿起电话,拨了过去,问道:“你好,我是杨可,请问是哪位呼我?”
刘婧急忙酝酿情绪,挤出笑脸,道:“杨可啊,我是刘婧,你刘姐。我现在在滨城……”
杨可一听是刘婧电话,立马明白,嘿嘿,刘婧,你上套了,自己的计划已经马上成功了。
等刘婧把情况说完,杨可沉思片刻,道:“这个事情好办,如果你同意我的方案,那么咱俩就是双赢,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么我没什么损失,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刘婧有一种上贼船的感觉,但也是没法子,且先听听这小子怎么说,如果要是给自己再挖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