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出去打?
他不给自己找虐。
真要打,他不是打不过。
但是跟发疯的女人打,他心里怵。
大红快要被他气疯了。
跟疯婆子打架,他又不是也丧失了理智。
为了给自己以后谋取应有的福利,魏蓝趁着没被撵出去的功夫,飞快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一坛酒,引发的阴差阳错。
最后还是老爷子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出面安抚,让魏红冷静了下来。
“燕红,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刚才打了那么一场,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看看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老爷子一老爷们,有些话不好说太白。
魏红是女子,两人同睡一榻,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也是女子吃亏的。
一旦女子名声有污,对她日后的生活会产生极大影响。
而且魏红跟他们一家子共同生活了近十年,他们早将她当成自家人了。
所以这个做主权,老爷子交给了魏红。
明晃晃的偏心。
魏红心里一暖,憋了一早上的气也淡了几分。
听到魏蓝说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其实她心里的气就已经消了不少了。
身为隐卫,出任务的时候跟男子一道窝在同一个地方几天几夜都是常有的事,而且成了隐卫之后,她几乎就没把自己再当女人。
他们的世界,只有服从命令,跟出生入死。
一听老爷子让魏红自己拿主意,魏蓝立即变了副表情,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争取动之以情,“大红,昨晚真就是个意外,要不咱就揭过去了?要说委屈,真正委屈的是我,好歹你能在柳家安安稳稳有吃有喝,你看看我,整天日晒雨淋的在外头蹲点,脸都糙了!”
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小白脸,魏红噌一下往外走,“再打一场,不论输赢,这件事情以后都无需再提!”
“还打啊?”魏蓝哀嚎,跟着往外走,还边回头对屋子里的人道,“你们先坐会,我马上回来。”
柳家人,“……”
“囡囡,这真是阿修身边的隐卫?看着怎么更像二赖子?”老婆子问。
柳玉笙扶额,“是很像二赖子。”
风青柏的隐卫,朵朵奇葩。
外头两人又打上了。
这次是真打,魏蓝没有再闪避,硬碰硬。
阵仗激烈得把左邻右舍都给吸引来了。
有人在门外高喊,“柳老哥,那是燕红吧?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燕红会功夫,村里人人都知道,平时在村子里,她也常帮着村里人搬搬抬抬,力气大得男子都赶不上,是村里一致公认的悍女。
居然有人能跟燕红比拼,也是个厉害角色啊。
柳老爷子在屋里应了声,“没事,燕红跟人切磋呢。”
“那我们可看热闹了啊!”大年初一得猫家里,没什么娱乐,燕红这一出刚好给他们解闷。
很快,柳家大院周围人声就越来越哄闹,俱是闻风而来的村民,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喝彩。
柳家一家子猫在屋里掩面。
这都是什么事啊?
真正对战起来,打到房顶上的两人算是旗鼓相当。
最后还是魏蓝稍有心虚,好像突然意识到魏红是个女人,出手的时候有了一丢丢顾忌,避开她身上重要部位。
一避就束手束脚了,最后被魏红一脚踹了下来,狠狠砸到地上。
那个劲儿,连看的人都觉得牙疼。
抬起鼻青脸肿的脸,“够了吧,打人不打脸,我也要靠脸撑门面的,见好就收啊大红!”
脸上处处隐隐作痛,上手一摸都是肿的,魏蓝咬牙。
他怜香惜玉,妈的大红是下手一点不留情啊!
魏红从房顶飞下来,落地稳稳当当,冷冷瞟了一眼那张看不出原样的脸,舒坦了。
小白脸,不是脸嫩吗?不是显小吗?
让你面目全非。
看完了热闹,外面人也散了。
魏红跟魏蓝重新回到屋子里,魏红是不沾半点尘土,魏蓝……一言难尽。
“老爷子,老夫人,打也打过了,大红气也消了,我能不能提个小小要求?”魏蓝腆着脸凑到两老面前。
青青紫紫的脸,挂着谄媚笑容,让人不忍直视,老爷子移开视线,“你说。”
“以后能不能让我来柳家吃饭?我一个人在外面浪迹十年了,风餐露宿啊!居无定所啊!光卖烧饼那俩钱,一天吃一顿猪蹄子都不够,看把我给瘦的!”
柳家人,“……”
魏红哼笑,“别在这里卖可怜,你比十年前,起码胖了二十斤!”
魏蓝斜眼,这娘们,专门拆台?
“而且,你要是频繁出入柳家,对外你的身份还能瞒得住?就算瞒住了,也会被有心人戒备,再要出任务,怕是没那么容易。”
“我偷偷来行不行,给我留点热饭热菜,我在外面每天都残羹冷炙!你纯属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咱俩对换,我在柳家当保镖,你去街上风雨无阻卖烧饼试试!”
魏蓝眼底的委屈,浓郁得快要流出来了。
他过了十年流浪生活!
他现在跟大街上为生活奔波满面沧桑的小贩有什么区别?
英俊潇洒英武不凡,那都已经是想当年!
“来吧,家里不差你一口饭,出入的时候注意些。”老婆子叹气,她就是容易心软。
虽然人是阿修派来的,是阿修的下属,但是人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