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种作态,跟前世家族里的人一模一样,让她感到恶心。
人前扮着姐妹情深,扮着和睦一家亲,背地里恨不得将你踩到尘埃、压榨干净。
“啊!好痛!”
刚绕过去,身后就响起了痛呼声。
柳玉笙回头,便见少女摔坐在地上,双眸含泪,似怨似控的看着她,“……”
“娴儿!”见着自家女儿突然摔倒在地,贵妇忙上前将人扶起,转而朝柳玉笙怒道,“小女不过问姑娘一声名姓,想要结交,姑娘不喜便罢了,为何还要将小女推倒!”
接着又对傅玉筝怒骂,“玉筝,我知道你对家里一直有怨,可是当初你娘亲的死确实跟家里无关!这些年你不认你爹,不认亲人,连家都不回,我们虽挂念你,却从未怪你,只当你还不懂事!可你怎能联合外人如此欺辱你姐姐呢!”
“你们别血口喷人!”傅玉筝紧咬了牙,被气得脸色隐隐发青。
这对母女惯用的伎俩她一清二楚,且刚才柳玉笙牵着她绕过去的时候,离傅玉娴分明是隔了一点距离的,碰都没碰过她,怎么可能把她推倒!
倘若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场,被她们这般诬陷便诬陷了,她不在乎。
可是现在她们针对的人是柳玉笙,柳玉笙等于因为她无辜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若是任由她们这般颠倒黑白,回头她如何同王爷交代!
周围的人已经越聚越多,开始指指点点。
柳玉笙看着相互搀扶将受害者的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母女,分外平静。
这种招数,前世她早看腻了。
“你们真把别人都当傻子?傅家大夫人是怎么爬上位的,傅家嫡长女的名头又是怎么抢来的,整个京城还有谁人不知!当初傅家当家宠妾灭妻,扶持妾室上位,一个庶女摇身一变成了嫡长女,京都圈子里都当成笑柄在谈论!既然你们尚要污蔑柳姑娘,那我不介意当众把傅家的丑事拿出来掰扯!”把痛事拎出来摊在他人面前,傅玉筝红了眼圈。
刚才事情发生得太快,她没有办法去证明她们清白,唯有用这个办法,将傅氏母女暂且吓退。
岂料,这次傅玉娴竟然不管不顾,非咬着她们不放,“当年的事情有诸多误会,妹妹到现在都还没办法解开心结,若有时间,我可以跟妹妹好好解释清楚。但是妹妹说我污蔑这位姑娘,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跟她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若非真是她推了我,我冤枉她做什么?”
“你……”傅玉筝气急,还要再行争辩,被柳玉笙轻轻拉开。
站在傅玉筝前面,凝着那对母女,柳玉笙笑道,“这位姑娘,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看着,你非说是我推了你,这岂不是在坏我名声?你有证据吗?”
“若非你推我,难道我会自行跌倒不成!你我素昧平生,我也犯不着自己遭罪来污蔑你。何况这种事情若非亲眼看见,如何取证?难道你就有证据证明自己没动手了?”傅玉娴咬着唇瓣,愤愤不平。
还挺像那么回事。
柳玉笙也懒得去看周围人此刻什么目光,偏着头,“我还真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清白。若最后证明是你污蔑了我,我也不要求别的,你当众,跟我躬身道个歉,如何?”
傅玉筝眸心微动,将起伏的情绪平静下来,站在少女身后,看她如何应对。
她似乎,比她以为的要更不同寻常。
那边厢傅玉娴母女也愣了下,相视一眼。
莫不是当真有证据?
可是眼前情况已经骑虎难下,若不答应,就先证明了自己心虚。
何况,她不信这个女子真有所谓的证据。
事情的发生对方根本没有预料,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里找出证据来。
傅玉娴硬着头皮怒声道,“姑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我若不答应,岂非成了小人。你有何证据,拿出来便是!”
“拿出证据了你便道歉?”
“……若你清白,我自当道歉!”
闻言,柳玉笙偏头笑了笑,缓缓举起双手,摊开在人前,“这就是证据。”
所有人视线一下落在少女双手上,却见少女纤白玉指,指腹处竟然皆是红色的!
“很不凑巧,来这金玉坊之前,我刚在隔壁书店看了下彩纸,手上沾染了些许颜色。撞上你之前,我先伸手拉过傅姑娘,诸位可以看看傅姑娘的衣袖,可是也沾染了颜色。”
傅玉筝立即把衣袖展开来,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水绿衫裙,浅色系上淡红的痕迹很浅,不是很明显,但却实实在在沾染上了。
周围便有人言了,“还真有颜色,看来这姑娘所言非需,此前她拉着这位姑娘想要绕开的时候我是亲眼看到的,只是没留意到她是否有推人,如今有这色渍为证那就好办了,只要看看那位姑娘衣衫上可有被沾染,就能一清二楚。”
“那位姑娘穿的浅粉衣裳,沾上红色更加明显,”有人附和,同时朝傅玉娴嚷道,“姑娘,为了证明你没有污蔑人,把你身上沾染的色渍亮出来看看哪!”
隐约带着荤味的话语,引来一阵哄笑。
傅玉娴脸色一下白一下红。
她出门素来打扮规整不容有瑕疵,脏的衣服根本不可能穿出门,又去哪寻些色渍出来!
“我这围着转了一圈,哪哪都没看到红色色渍,姑娘,人家到底推了你什么地方,既让你摔着了,又不留半点痕迹,可真是奇了怪了。”
那么多热心的旁观者,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