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叔,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我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事你真不能不管我!”
“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去到杏花村,还不受皇叔责罚?”
“要是直接跟皇叔说,他肯定不会同意,我之前每次给杏花村去信,必定要提一回想去杏花村,皇叔就从来没答应过。”
这天早朝过后,风墨晗把一应政务文案全部藏了起来,缠着柳知夏喋喋不休。
大有今天不给出个章程,不想出个办法来,大家谁都别想忙正事的架势。
柳知夏被缠得头疼,堂堂皇帝使这种性子,着实幼稚,他自己没感觉的吗?
“皇上,没办法。”再次给出答案,柳知夏起身想走人。
反正呆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皇上把文案奏折等等都藏起来了。既然不能正常处理政务,那还不如回家陪陪玉筝跟毛豆。
“知夏叔,先别走!事情还没说完呢!”风墨晗一个急扑把人摁住。
柳知夏脸开始发黑了,奋力把压在身上的人掀开,咬牙,“你想自由出入皇宫,办法是有,且仅有一个。诞下子嗣,子嗣继位后,你想去哪都行!”
“……”
“三月选秀入宫的秀女,听说至今还没得到宣召侍寝,皇上,只要你不懈怠,子嗣指日可待。好、好、努、力!”
趁着小皇帝僵若木鸡的时候,柳知夏终于得以脱身。
而御书房里的小皇帝,很久才把表情回复过来,一手就抓起了身边太监的衣襟,“柳大人怎么知道朕还没有召过新选修女侍寝?你说出去的?”
“皇上冤枉啊皇上!奴才对皇上……”
这次小板子话没说完就被风墨晗一脚踹出去了,“搁朕面前装?不是你还能有谁?滚犊子!”
小板子,“……”这回他是真冤枉,真不是他说的!
王爷人虽然离京了,但是留在宫里外的眼线一点不少,皇上做什么能瞒得过王爷的眼睛?
明知道是眼线告密,还冤枉他,皇上这是柿子捡软的捏!
心头不忿,小板子狗胆一壮,“所以皇上你为什么不召新秀女侍寝呢?你怠工!”
说完人就跟风一样溜了出去,一步不敢停。
风墨晗被气得仰倒。
胆儿肥了的小太监!敢说他怠工?!
合着便是在个小太监眼里,他也是伺候偌大后宫的种马?是吧?
是吧!
疲惫的把自己摔进圈椅,风墨晗呆呆望着房顶雕梁画栋的横梁。
这里处处富丽堂皇,有些人甚至穷其一辈子汲汲营营想要走进这个地方,为此斗的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而他就呆在这里,却觉得这个人人向往的地方,更像座牢笼。
别人看他,是这里的主宰。
他看自己,是这里的奴隶。
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眶,强行按下从眼里涌上来的委屈,风墨晗抓起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情绪莫名到了一个临界点,乃至于他又画又写弄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最后他自己都看不懂。
“来人,把这个递去杏花村。”
一张鬼画符,让皇叔烧烧脑子。
让他一点不疼他,哼。
……
风青柏拿到那封鬼画符的时候,是五月了。
彼时一大家子吃过晚饭后,正坐在院子里欣赏天际最后一缕晚霞。
说说笑笑,极是热闹。
柳玉笙就坐在风青柏旁边,看着他打开那封信,信纸展开后,她直接抽了嘴角,“这画真抽象。”
“嗯。”风青柏把信看完,随手握成碎屑,“小孩子闹脾气。”
“闹脾气?你看懂了?”柳玉笙讶异不已,对男人算是服气了。
她便是再修炼一轮,都达不到风青柏那样的高度。
那不是人脑,那是智脑。
“你怎么看完就销毁了,好歹也让我们看看小风儿说了什么!”钱万金脖子伸得老长,就为了瞄一眼信上内容,八个卦,结果刚瞄到一点边,信纸就碎成渣了。
“可不是,爷爷奶奶还没看呢。小风儿信上没提家里人?”
“弄的好像信上写了什么机密似的,这里坐着的可都是自己人,风青柏你这样就见外了啊。”
但凡找到机会,三人组绝对不会放过可能坑风青柏的机会。
一如现在,不遗余力的挑拨离间。
风青柏淡扫几人,“给你们看,你们看得懂?”
“我们都没看呢,你怎么知道我们看不懂!”
“风墨晗信上说,想念太爷爷太奶奶了,也想念几个伯爷伯奶,现在京中没有什么要事,想过来呆几天散散心。”这话风青柏先是对家里几个长辈说的,然后才转向另外三个,“信上没提你们,皇室信件鲜少提起二缺。”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小马扎倒地,四人扑成一团,硝烟四起。
其余人对这一幕极为淡定,看多了,连惊吓都装不出来了,反正最后的结果永远只有一个。
论武力值,整个大院勉强能跟风青柏比肩的,只有秦啸。而秦啸年纪大了,不爱打斗了,加上即将老来当爹,越发修身养性。
打打杀杀,那是年轻人的事,他不掺和。
“阿修啊,小风儿要过来,你答应不答应啊?”柳老婆子想起最关键的点,急忙问。
“那边事情安排好了,离开几日倒也无妨。”打斗间隙,尘嚣中的男子还有闲暇回话,可见游刃有余。
得了确切回答,柳老婆子喜上眉梢,“哎哟,要是小风儿真能回来看看,那感情好。老婆子好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