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那么大火气,张口闭口叫自己灾星,便道。
“喂,小丫头,我记得我没得罪你吧,我这刚醒过来便被你称作灾星,灾从何来?”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个灾星闹出这个大动静,还半死不活的,我家小姐也不用赶来救治你,更不会被听到声响赶来的河盗李大耳撞见,这李大耳是出了名的色胚恶霸,杀人如麻,见了我家小姐仙人之姿,起了歹心,用全岛人的性命要挟,要我家小姐委身于他,若是不从,咱们岛上的渔民下水一个,他杀一个,这五天来,已经有两个村民被杀了。你说,你是不是个灾星。”
采儿憋了一肚子气,见吴双问道,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叽里呱啦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吴双总算明白了灾星何来,自己穿越时造成的巨大声响碰巧被河盗听到,为自己救治的张宁又被河盗看到,这才给张宁带来了无妄之灾,这么说来,采儿骂自己灾星自己也只能认了。
“如此,倒真是我连累你家小姐了。不过区区河盗,究竟是有多少人,竟能威胁一整个岛,我看这岛上男人也不少啊。”吴双疑惑的问道,一路走来吴双观察过这村子,这一片村庄少说也有两百多户,男丁估计有三四百人,随随便便组织起一百多人的壮丁不成问题。
“李大耳的人倒是不多,也就两条船四五十人,若是上岛来抢,咱们倒也不怕,一开始他们是上岛过,被管叔带人击退了,还杀了几个。所以他们才游荡在岛附近,以村民性命要挟。到了水上,咱们就不是对手了。李大耳纵横江河多年,他们的船都是战船,用的是机括摇桨,速度比我们划桨的渔船快得多。”
“那你们不下水就好了。”
“不下水大家吃什么,这岛上耕地又不多,大部分食物都是从水里来,还有油盐,布匹之类的都是靠去对面集镇上购买,前次被杀的两人,都是去集镇采购盐巴的。”采儿白了一眼吴双,说道。
“这李贼就是看准这一点,才要挟小姐委身于她,并且给了七天的期限,扬言七天之内若是不答应,他们就纵火烧岛。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这五天小姐都夜不能寐,忧思苦劳,还要照顾你这个灾星。呜呜呜~”采儿越说越气越觉得委屈,唔唔的哭出声来。
“采儿你莫要哭了,既然是我带来的麻烦,我一力承担就是了,断不会让你家小姐受委屈。咱们且回村与大家合计合计。”吴双安慰着采儿,一起往回走去。
二人回到村子中央那大屋,刚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争吵之声,只听见一个尖锐的嗓音叫道,
“你家小姐是人,我家男人就不是人啦?如今他冤死在大耳盗手里,尸首异处,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说话的妇人说着说着便当堂大哭起来。
“你家男人又不是我家小姐杀的,再敢说把我家小姐交出去的话,我老管一刀劈了你,有啥好哭哭啼啼的,这乱世里孤儿寡母又不是你一家,我老管这些年见过的孤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
妇人被这凶恶的声音吓到,也不敢大声啼哭,嘤嘤地小声抽泣着。这时一个老者的声音说,
“管将军息怒,这王根家媳妇虽然冒犯了小姐,但是王根也确实死的冤,如今那大耳盗就是冲着小姐而来,水域被他们封锁,大家迟早得饿死,管将军空有一身武力,不也奈何不了大耳盗吗?离七日之期就剩两日了,难道,小姐你真忍心大家为你白白送死么?”
“唉,可恨,只可惜我老管没有一条快船,不然我一刀砍了那厮如杀鸡狗。”粗犷的声音叹道。
屋里众人唧唧喳喳哀叹起来,有抱怨张宁的,也有唾骂吴双这个灾星的,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大家不必争吵了。”清越的声音传来,是张宁发话了,
“此事因我而起,我自会承担,再说大耳盗指名要抓我,只有我跟他们走,大家才有活路,七日之期一到,我跟他们走就是。”张宁声音平静,似乎丝毫不惧怕被河盗强掳。
“也只有这样了。”
“就是嘛,总不能为了一人牺牲全村人。”
“大家也是没办法,请小姐体谅”
。。。
众人见张宁答话,纷纷附和道。
“小姐不可,我等深受将军之恩,断不可让河盗辱了小姐清白。”粗犷的声音传来,情绪激动。
“呵,管叔叔放心”张宁惨然一笑,“不过一死而已,大耳盗休想辱我。”
门外吴双听得事情原委,再也按捺不住,推门喝道,
“区区几十个河盗,就让你们一大村子人束手无策,拿一个弱女子求和,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就是,亏你们这么多年受我家小姐之恩,不思图报就算了,还看着小姐往火坑里跳,你们一个个的哪个没找我家小姐医过病,还有你这妇人,你家王根前年得了伤寒,若不是我家小姐倾力相救,早就死了,如今被河盗杀了,也不过是还了我家小姐的恩情而已。”泼辣的采儿叉着腰,怒视着众人道。
“嘿,是你这个灾星,要不是你出现,小姐怎么会受这无妄之灾,你还有脸在这猖狂。大家伙来,把这灾星叉出去扔湖里。”众人被采儿说的脸上羞臊,不敢面对张宁,却见吴双露面,还大言不惭指责众人,当下矛头都转向吴双。
“把我扔湖里就能救张小姐吗?”吴双直视众人,跨前一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