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母才转身叹了口气道:
“知道了,娘什么也不说,让林氏自己悟吧。”
语气有些无奈,还有些或多或少的幽怨,感情清儿这小子什么都知道,还什么都不说,害得她这个做娘的方才急地和什么似的。
等关上门,沈母又不禁为沈清的眼力骄傲了一下。
不愧是清儿,眼睛通透着,就这些个事,哪里还需要她这个做娘的瞎操心?
既然如此,她就顺了清儿的想法罢。
沈母往回走,这时却看见林茗恰好关上房门出来,看见沈母打了声招呼道:
“娘你回来了,我下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
沈母点点头,想说什么,但又想起方才临走时沈清的嘱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拍了拍林茗的手,颇为语重心长道:
“好孩子,晚上早些睡,别光顾着照顾别人,自己也要好好的。”
生在林家那样的家庭,还有王氏这样的继母,林茗却依旧心思纯然眼神清澈,原本沈母就有所感念欣慰,也疼惜着林茗。
现在她热衷的闺中好友,却想不到……
林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沈母面上的表情。
这种表情,她在现代还真不少见,一般都是在急诊室手术室外,宣布病人没多少时间,对病人家属节哀顺变的祝愿……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林茗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就一直看着沈母转弯回了自己屋的方向。
“娘这是怎么了?”
林茗想破头也不知道沈母这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林家有人生了不治之症?
沈母知道了,以为她爹妈还是弟弟妹妹要死了,所以才这样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不对啊,林家在哪他们在哪?再说了,林家那种人家,死不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娘为啥这样?
林茗百思不得其解,又发现自己正好在沈清屋子门口,想到她还有篮子在沈清哪里没拿,正好趁机去问一下沈清,知不知道沈母这是为什么。
“吱呀”一声,沈清屋子里的门就开了。
林茗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没礼貌,就一个劲伸头往沈清屋子里猛瞧。
“你在看什么?”
没人?那就不是因为娘刚才撞破沈清瞎搞,所以同情她?
“哈哈,呵呵我是来拿篮子的,你吃完没?”
有些尴尬,林茗就借口道。
就见沈清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随后又撇了撇旁边桌上的篮子。
林茗见状,赶忙一把上前拿回了自己的篮子,又道:
“拿到了,哈哈。”
觉得自己有些智障,林茗便赶忙道:
“不过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娘?”
沈清目光一闪,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道:
“见了。”
林茗一听,便赶忙问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娘有没有什么不对劲?还是你有没有听说什么悲伤或者值得同情的事?”
不会林家谁真的要死了?可她都嫁人了,难不成还要守孝?
一想到电视剧里三年不能吃肉,林茗只觉得自己要急死了。
沈清目光移到林茗脸上,见她这样一副急于求证什么事情的模样,略微思索了下,这才看向林茗道:
“不曾。”
林茗这才松一口气道:
“这就好,那你忙吧,我下去了。”
沈清想起回来时下面还有些食客,于是便下意识道:
“去做什么?”
林茗随口答道:
“当然是煎药啊,喝了药就可以睡下了,我先下去了,拜拜。”
着急着灶上的药,林茗也没发现自己就这样说了一句英文。
拜拜?什么意思?
沈清疑惑。
但又看到林茗那副情急的模样,沈清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丝笑意。
林茗下来去了灶房,见自己的煎药锅倒是晚好无损,这锅药明明是治跌打损伤的,按理来说味道应该苦不堪言,灶旁边别说人了,就连狗都嫌。
然而,因为一些原因,这锅药煎地竟然异常特殊。
比如这灶上正围着三四个人,在旁边不住地打量,林茗一看,心想以后煎药可不能上去了,要不然要是出现电视剧里面的情节。
就是那种中途有人放个毒药什么的…
想到这里,林茗又觉得自己这是想太多了。
谁那么闲?
不过这么多人围在灶上,她看了也不太放心,所以还是决定之后煎药的时候,只要有空她还是待在旁边吧,或者找个代劳的人也好,求个心安,也免得真出了事找不出负责人不是。
于是林茗一边物色着人选,一边走到灶台近前,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其余人这才散开。
要林茗说,这锅药闻起来依旧是苦的,可为啥这些人没逃的远远的呢?
这就和咖啡一个道理,咖啡苦吧?但又苦又香,闻了点还能精神抖擞,这些人没准也被这锅又苦又香的药吸引住了。
要说这药为什么这么香?那还不是因为空间灵泉水,这锅药实打实的全是用灵泉水熬的,当然香了。
这要是做成菜,整个客栈都能被引下来不可。
“小娘子,你这是煮的是什么啊?”
林茗假装很普通寻常道:
“只是熬的一锅药。”
就见那问问题的人旁边便有人抢着继续道:
“小娘子你这熬的是什么药啊,我咋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香的药…”
这接话的人倒是之前带着林茗去后厨的店小二,林茗记得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