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给他爹一笔银子,这件事赵大勇自然知道的,他当然也想趁机从他爹哪里讨一些钱花花。
现在他爹又住的稍远,要是晚上有贼人来袭,他们赶不及岂不是容易被抢?
赵高也年事已高,真要出了什么事,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赵大勇是这样苦口婆心地劝的,谁知道最后却挨了赵高一顿骂,说赵大勇咒他,还说赵大勇就巴望那几两银子才这么好心。
完事还给赵大勇赶出屋子。
将人赶出去的赵高,倒是也没有真的生气,这种临近郊外的客栈,有毛贼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个世道住在哪里都有被抢被偷的危险。
再说,他要是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给了别人,那到时候真要遇上了事,自个这个儿子还不知道会不会贪生怕死不来救呢,有了这些银子,怎么说也有了些保命的可能不是。
话分两头,沈母和林茗再屋子里面收拾着东西,林茗正想着还好自己脸上的痕迹已经差不多消失了,才不用怕近距离接触会被沈母看出端倪。
虽说她和沈清是夫妻关系,就算真的亲个嘴也没什么,可她总是觉得别扭,又有些没来由的心虚。
毕竟她之前面对沈母,之所以能够泰然处之,那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占沈家的便宜,无论是钱还是人。
可现在,虽然她好像才是被占便宜吃豆腐的那个人,可一想到沈清那模样以及年龄,林茗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吃人家豆腐的是她才对,还是那种恬不知耻老牛吃嫩草的那种。
于是没想到这一点,林茗自然而然就讲沈清洗白了,人家年纪轻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不怪他的事。
可自己被亲上头就是自己的不对了吧?
她前世可已经二十七了!接近十岁的差距,这可真实太罪恶了。
于是原本自以为不会占沈家便宜的林茗,现在面对沈母的时候总有些心虚。
沈母倒是没有发现林茗的异常,她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娘,一会这些毯子子要拿去相公那边吗?”
林茗整理到了三张毯子,她和沈母用不了这么多,便问沈母需不需要送到对面去。
谁知道问了话沈母却迟迟没回,林茗有些疑惑地看向沈母,却见沈母正在发愣。
林茗不解,于是将手放在沈母眼前挥了一挥,沈母这才回过神来问道:
“怎么了?”
林茗便又重复了一遍,沈母这才点头道:
“待会娘给他们送去,这天也凉了不少,客栈里的棉被不知暖何不暖合,多备一些总是没错的。”
林茗点点头,又有些好奇道:
“娘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沈母见林茗问,迟疑了一下自己方才想的东西,觉得有些事情还没个一定,她也不好先下定论,又怕说了多余的话,引地林茗多想,这才对着林茗道:
“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一趟出来,你和清儿的感情增进了许多。”
林茗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沈母知道了什么?
不会吧?
想到刚才沈母和沈子胥在客栈外说什么的场景,林茗有些心虚道:
“娘,这个也没有吧,就是和平时一样。”
沈母确实摇了摇头,轻拍了拍林茗的手道: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和清儿是天造的一对,当时娘拿着生辰去算,算命的说你和清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呢!”
林茗有些不敢置信,这古代的算命先生也都是神棍来的吗?
还天造地设的一对,还什么前世修来的福分。
别人不知道自己前世是个人还是狗,她可是有前世记忆的,别说沈清了,她根本就没有谈过多少次恋爱好不。
又想到了现代的男友,林茗有些郁闷,难道纪言是沈清的前世?
不能吧,这两个人的性格一点也不一样,纪言属于温文尔雅那型的,沈清呢?
面瘫毒舌心机boy,这哪点和纪言像了?
所以那个什么算命的肯定是瞎说的,一个做母亲的拿着自家儿子和一个女子的生辰八字去问,人家当然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听啊!
林茗不知道的是,沈母当时可不止拿了一个生辰八字,基本上那媒婆给沈母介绍的人选,她都一并拿去算过了。
当时沈母身子还不好,赶牛车还危险,她便独自一人想要走去镇子上去问问算命的。
谁知道刚走到半路上,就喘不过来气了,正觉得绝望之时,路上却迎面走来一个拿着算卦招牌的道长。
对方给她喝了口据说是山上打来的泉水,她才缓过劲来,一朝得救,沈母自然当这是缘分。
那道长也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当下便将算卦的旗子摊在了地上,帮她拿出来的生辰八字一一算了一下。
前几个道长脸上还不动声色隐约不看好的样子,可当算到第三个时,那道长却面色一变,指着林茗的生辰八字就道:
“此乃令郎天作之女,前世修福今生缘。”
说完这话,那道长便扬长而去,还没个几步,沈母就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这一下,沈母当时就直接认定了林家的长女林茗。
当然这些事情林茗肯定不能知道,沈母也只能当做偶然一提,让林茗安心。
却不能开口将大师,也就是那个道长的的事情说出来,人都说命越算越薄,如此得到长老,能点拨她一番已经实属难得。
如此能人志士却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道长显然是不想被外人打扰这一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