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儿却因为当家的说的这些话,不仅之后再也没有去镇子上作过画习过字,就连家中已经完成的作品都被他给扔掉了。”
看着沈母脸上的可惜神情,林茗倒也觉得是挺可惜的,毕竟画和字帖,都是需要时间和精力才能完成的,就算是模仿名作,那也是需要付出心力的好吧。
之后可以不画了,可画完的扔掉那不是太可惜了?
还是说读书人的世界她不懂?
人家没准要的就是这份清高傲骨呢?
想了想,林茗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心里却对沈母说的什么沈清没在卖字画的事情心中讪讪。
她之前说,沈清怎么手里有这么多钱呢,一下子五两银子出手一点也不肉疼,她看了都觉得败家子一个。
原来合着沈清还有这个赚钱的门道?
所以沈母和沈父应当也不知道沈清其实之后也有卖过字画换过钱吧?
想到这里,林茗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沈清一个把柄。
哼哼,既然沈清这厮如此怕沈父,迫不得已将字画生意转入底下进行,那下回要是她有求于沈清而对方有不太想答应时,这件事岂不是可以拿来威胁威胁?
林茗想到自己聪明的脑瓜子,就想给自己点上一万个赞。
然而林茗不知道的是,沈清确实在沈家不知道的地方,有自己的赚钱门道,然而却不是什么卖字画字帖,而是来源于另外一个不愿被众人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里,林茗却耳尖地听见沈母轻声说道:
“…好几副我都看了都想收藏起来…”
林茗耳朵一动,瞬间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方才沈母说沈清作的画和真品别无一二。
那沈清时从哪里看到这些画的?
这些名门画作,别说是普通人了,就连达官贵人也不一定能观摩一番,沈清是从哪里看到这些画的?
难不成是从其他人模仿的画作当中,二次模仿得来的?
这个倒是有可能。
可沈母方才那句极为平淡的,和真品都相差无二的话,那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画和真品相差无二?
沈母难道看过真品?
千灯镇这个地方,别说是流传什么名画了,就连读书人都少。
退一万步讲,沈清不知道从哪里二次模仿了名画,那沈母和沈奎章怎么知道这些画就一定是模仿名画的呢?
或许沈母沈父也看过模仿的画作?
想到这里,林茗不禁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团成一坨浆糊,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总觉得沈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秘密主要是来源于沈母或许沈父沈清也有参与。
沈母她几乎可以凭借直觉断言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虽说每个人都可能会有秘密。
但像她穿越这种秘密,不影响其他人,所以平时并不会因为这个秘密而觉得压力,保守也不算什么难事。
可要是一个秘密会牵扯到其他人,人就会有压力,平时可能不显,可一但提及或者念及到这件事,就会变得敏感整个人的状态都会有明显的不同。
而之前林茗看见沈母提及以前过往之事的时候,有好几次,都能明显从对方眼中看出有一些隐藏的东西。
林茗是个天生直觉很敏锐敏感的人,或许这也和童年的成长环境有关。
所以对于沈母又想要隐藏的过去,以及这部分过去或许会和某些关系比较亲密的人有关,并且会影响到这个人,林茗可以说有了五成的把握。
现在又听沈母如此可惜那些和真品极为相似的画作,遗憾的神情没有作假的痕迹,也没有必要作假。
那么她起码可以断定两件事,一,沈母本人拥有鉴赏名作的能力,二沈母曾经接触过这些真品或者真品的仿品。
请注意,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盗版畅行的现代,而是消息闭塞,有关文学作品更是只流传于极为有限的圈子。
可以说,即使那些名作有仿品,那能仿照的人,也必定地位不低,起码是可以接触真品并且长时间端详绘画出仿品的人。
这样的人,就算画出来的是仿品,又怎么可能将作品宣扬天下广为流传呢?
所以无论是看过真品也好,还是看过仿品也好,沈母的过去都让林茗着实有些心惊。
可以想见,沈母的过去所接触的圈子,肯定不简单。
而既然对方的娘家是普通人,那就是年轻时在外闯荡或者做工时,接触到的常人难以接触到的圈子。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林茗却又不敢猜了。
一来她觉得没有必要猜,毕竟要是她应该知道,那沈母也不会瞒着她。
二来她认为自己就算猜到了,有些事情也和她没关系,她又何必去谈听别人过去,趟这趟子浑水?
反正林茗直觉沈母想要掩盖的过去,不仅不简单,或许还会有危险。
若不然沈母也不会在提及时,露出下意识防备戒备的状态了。
那是一种对危险戒备的状态,林茗认为。
垂眸掩盖住眸中沉思,下一秒林茗便抬起头摸了摸烧烤架笑道:
“娘,今天回去,我就做这烧烤给你们尝尝,你们到时候可要给我提提建议,让我好改进改进口味之类的,这样客人吃起来也会更加好吃了。”
沈母没有察觉道林茗方才那一瞬间的沉思,她自己也在心里想着林茗的事情,现在听见林茗这样说,自然也开口答应道:
“那是自然,好东西总要自家人先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