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二人抬不也一样?”
许炎身子定住,下一刻用一种满含恨意的眼神瞪着刀疤刘。
难道非要害死哥和妹,他才会甘心吗!
旁边两个壮汉也是一愣,虽说这抬人是个技术活,但这两个人看起来身上没几两肉很瘦小,他们一人一个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可当二人看林茗时,却见对方依旧面色淡然道:
“他们二人虽然昏迷的时间不长,但如果随意搬动,动作当中让人舌根堵住气道,恐怕会造成二人窒息而亡。”
听到窒息而亡这四个字,许炎的几乎就要和刀疤刘拼命。
现在谁拦着他去叫人,谁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闵希说的自然是前世急症科的常识,也没编瞎话,昏迷的人确实会因为躺卧姿势不正确从而窒息,又因为昏迷时病人无法自主呼吸,所以很容易出事。
不过二人的病情还没到那么严重而已。
刀疤刘听了林茗的话,又看了看眼前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的许炎,心中一阵烦躁。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出言制止,明明现在让这些人将人带走是最好的结局。
于是刀疤刘便让开了身子,让许炎出了屋子。
见许炎成功出去,林茗的心这才完全放了下来。
时候也不早了,这二人应该也马上要醒了,一会还得回去帮娘摆摊,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林茗这样想着,就察觉到在自己跟前的许慎的手指动了动。
随林茗眼前一亮,这是要醒了?
因为林茗的站位问题,这么微弱的变动作暂时没让其他人看到。
这给许炎叫人,创造了时间机会。
院子外。
“小兄弟,你家人如何了?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病吧?”
许炎一愣,他不相信他哥和妹会的那样的病,再说刚才他不是没摸过二人的额头,根本一点都不烫,连丝毫一样也没有,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再加上夫人也没说二人染了什么病,并且没有丝毫躲避的动作,许炎就更加确定二人其实并没有地什么恶疾,那一定是刀疤刘故意引导他们这样说的。
于是许炎便不墨迹,直接出声反驳道:
“我哥他们根本没有得瘟疫,也没有得风寒,身上也不烫,只是昏迷不醒,方才夫人已经让我去抓了药来,夫人说了,明日就能醒。”
说完许炎看着周围的人略微松了口气的模样,便继续将自己出来的原因告诉众人。
最后许炎带着四个人就往屋子里走去。
虽说这几人也对屋里昏迷的二人有没有得瘟疫这类恶疾心有余悸,但因为是新主子派下的活,要是做不好,没准这个上好的活计就打了水漂。
这可是一个月一两银子呢!
再加上人家进去了也没有立刻出来,想当然里面的人应该没得什么不得了的病,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直呆在屋里?
所以他们这才一口答应跟着许炎进了院子。
然而他们才刚走到屋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那位年轻夫人的颇为厉声呵道:
“许炎带着人进来!将这两个谋财害命的抓去送官府!”
许炎面色一边,带着人顿时闯入了尚未完全关上的门。
随后就见屋子里这样一副场景。
半坐半躺在稻草上的自家大哥和三妹,二人面上的表情有些愣怔,看着林茗一脸不解。
旁边两个壮汉却对着黄毛和刀疤刘怒目而视。
而刀疤刘和黄毛则更加惶恐意外,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林茗以及许慎许真二人。
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许炎心中虽然纳闷,但这种不解却在意识到自家大哥三妹醒来之后抛之脑后,一下子冲上前询问二人道:
“大哥,三妹!你们怎么样了?身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许慎二人倒是摇了摇头,他们不仅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反而感觉到连日来的昏沉的脑袋都清明了许多,他们这是怎么了?
许慎迟疑地看着站在他们跟前背对着他们的林茗,心中顿时涌现了许多不解。
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上次那个给他们好几十文前的年轻妇人吗?她怎么在这里?还有她方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又看了看屋子里不止有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妇人,还有几个完全陌生的壮汉。
许慎的眉头顿时更加拧巴了起来。
虽说那些壮汉看起来好像对待他们兄妹三人没有恶意,可眼前发生的事情着实让许慎一点也看不懂,于是他便选择了闭嘴沉默。
他认为,不论眼前这位夫人方才为什么要说那一番话,应该都不会对他们又恶意,那恶意反倒是针对黄毛二人的。
刚才他一醒过来,就看到那位夫人在他跟前照料着。
自己昏迷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想出声问一句。
谁想到他刚一开口,就见那夫人许是认为他说话声音不大,便俯身上前听。
不过这个行为却让他一下子忘记要讲什么了,可那位夫人之后的动作却让他有些意外。
当时他明明没有在她耳边说什么,却见她突然站起身子来,对着黄毛和刀疤刘极为愤怒道:
“你们二人竟然敢如此作奸犯科,平时欺负欺负着三个无父无母的乞儿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挟他们仿造我摊子上的竹牌!
他们不答应你们竟然还拿mí_yào将他们迷倒!想要将他们杀人灭口,你们当真是qín_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