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摇摇头,只好无奈道:
“李叔,你就让她一起吧,吃了亏她自然就退了。”
李茂才见着小两口的互动着实甜蜜,也就答应下了道:
“那成,我来锯木头,你们两个帮着扶正木板。”
林茗瞬间应下道:“那我去右边,沈清你去左边。”
俗话说的好,男左女右嘛。
沈清闻言瞧了瞧李家院子里晾的衣服,眼中浮现了一丝笑意应答道:
“好。”
林茗见沈清这么乖,便点了点头到了右边木头处扶地稳稳当当,等沈清就位之后,李叔便拿着锯子,摆起架势锯了起来。
一开始林茗见自己和沈清扶地挺稳当,心中还挺满意,可不久之后,林茗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为啥木屑只往她这里飞?!
随着木头锯到后面,木屑肉眼可见地往她这里飞来,不仅让她看不清东西只能迷着眼睛,还要躲避着木屑以防飞进她头发上。
这东西要是飞到头发上,那不得和圣诞老爷爷一样满头“白发”啊!而且还很难洗掉。
不过林茗显然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只见那木屑还是一个劲地往她这里飞,不用看都知道,她头上肯定已经全是木屑了!
于是林茗便看向对面的沈清,却见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些林茗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笑意。
林茗眼睛一瞪,沈清现在是在看她笑话吧是吧??!
随后又特别纳闷,这木屑怎么就往她这里飞!沈清那边竟然啥事都没有!
想来想去想不通,于是林茗只好道:
“李叔,还是你们锯吧,我去一边琢磨竹牌去了。”
李茂才虽然不知道为啥,但却笑道:
“这就好,你搁这李叔都施展不开手脚。”
林茗一边从头发里择出木屑,一边尬笑两声,到了一旁放木桶的地方坐在了板凳上。
地上放了把小型锯子,一看就不是用来做家具的,也不容易割着手,她用起来应该也不算难。
随后林茗边一边择着头发上的木屑,一边思考着她要做出什么样的竹牌,以及竹牌代表的信息是什么。
最简单的就是直接做一百个竹牌,每个上面编号一到一百,每日分发,每日回收,要是有人拿了竹牌却不还回来,她就得重新做,后期得花比较多的功夫。
不过林茗觉得,现在不是想花功夫多少问题,就今天半天,栗子饼都涨到一百多文两块的价钱了,被黄牛盯上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但要是连那些造价的也盯上她,专门去做几个仿冒的木牌,以假乱真,那势必会造成很严重的混乱。
到时候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客人不开心,她也不开心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得做好防伪标识,这个防伪标识一定得是别人仿冒不了的文字或者信息。
但问提又来了,之前林茗用油纸写连体英文,又是随意组合的,就算有人想仿冒,也有很大难度,可现在一但将竹牌上的文字定死,迟早会有人能仿照出来做假货。
毕竟一个竹牌可是值好几十文钱,她不相信只有黄牛会动心,况且这价格肯定会逐渐增高,到时间有人造假的几率只会越来越高。
所以既然如此就不能将竹牌上的信息弄地太简单,可问题是就算是她写上许多连体的不连体的英文字,也还是有被仿冒的可能。
毕竟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人为了挣钱可什么都干得出来,她可不想为古代盗版造假事业提供就业岗位。
那究竟该怎么办呢……
林茗在这边一边用右手摸索着头上剩下的木屑,一边左手撑着脑袋冥思苦想,等手抬累了再换一只。
而她身后锯着木头的二人,却一边锯一边聊起了天。
“你这小子娶了媳妇还不让着她些,这媳妇可是用来疼的。”
李茂才一边甩开膀子锯木头,一边想要笑话羞躁一下沈清,这后辈平日里没得喜怒哀乐的模样,看起来着实没什么烟火气。
沈清却依旧淡定,没有一丝促狭道:
“让她主动去磋磨竹牌,总比在这里当心磕碰到她要好。”
锯木头的凳子可不低,但人站着又不好扶所以只能半蹲着,别看沈清这一副闲适没有丝毫压力的模样,方才林茗脚都蹲酸了。
在加上虽然相信李叔的手艺准头,但那锋利宽厚的锯子一下隐没一下露头的场景,还是颇有些令人心惊胆战。
所以沈清为了不让自己多些不必要的烦忧,自然是觉得林茗还是去磋磨竹牌好地多。
李茂才听沈清这么一说,也非常同意,手下的动作停了停赞同道:
“是啊,我方才也怕伤着人,都没敢使力来着。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连自己媳妇也算计啊。”
沈清却一本正经道:
“这无关算计,只是清不想为娘子担心。”
李茂才哈哈一笑,对沈清竟然还露出了敬佩的神情,这才继续锯起了木头。
林茗在一旁正冥思苦想呢,突然发现身后那锯木头的声音停下了,随即一愣想到:
这么快就锯好了?
随后林茗疑惑地转回了头,却见二人面上带着让林茗有些疑惑地神情,继续锯起了木头。
见沈清还是那副但笑不语的模样,林茗无趣地正要转头,突然眼角撇到了一片黑色的布料。
随后林茗似有所感,转正了身子看向院子晾衣竹架上面挂着的衣服。
当看到微风吹起了衣摆略微飘动的情景时,林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