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见刘全许久不出来,有些迟疑地看向林茗,林茗却给了沈母一个放宽心的表情。
并且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轻声笑道:
“娘,你等着看吧,不出片刻,那刘全指定出来。”
要问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栗子饼快好了,她不相信等栗子饼的香味飘了进去,这个刘全还能继续在里面待着。
要是对方真对栗子饼毫无所动,那她们直接走不就是了,反正栗子饼香气一出,她的鱼钩就算是放下了。
接下来的事,就看这树后的鱼儿什么时候自己主动上钩了。
沈母坐立不安,林茗闲适自在,果然没等多少会,沈母突然闻见了从旁边靠炉子里传出一股栗子饼的香味,这才想想起来下一炉的栗子饼快要好了。
林茗颇为享受的闻着这诱人的香甜气息,即使察觉到树后之人气息有一瞬间的不稳,也只是笑而不语没说什么。
沈母看向林茗是,却见其突然伸出五只手指头,面上笑着报着数字道:
“五,四,三,二,一。”
林茗刚报完一,沈母就见东边账房里,刘全满脸惊异之色地走出了房门。
沈母一脸惊诧,询问似的看向林茗,意思是她是怎么知道刘全这时候要出来的。
林茗却拍了拍手笑着一脸轻快道:
“秘密。”
沈母一愣,这孩子怎么和她还有秘密呢!
随后林茗便笑眯眯地看向正面色不稳的朝她们二人走来的刘全。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朝着她们推车走来的刘全。
刘全正在屋里思考怎么对付醉仙楼的对策。
要是沈母林茗二人有合作意向,但嫌开的价码不高,那他还可以加价争取一番,但现在显然二人并没有和他们迎客来合租的意愿,来这里也只是纯粹找乐子而已。
所以现在利用卤味这一条路和醉仙楼分庭抗衡是肯定行不通了。
那么究竟还有什么法子是他没有想到的呢?
然而正当他极力地思考对策时,却突然鼻子耸了耸。
“这是什么味道?!”
好香!可这闻起来不像是他们迎客来的点心味道啊!
刘全正颇为享受地闻着这股从外面飘来的香甜气味,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想法。
这香味,难道是从沈家摊炉里面传出来的不成?!
这样一想,原本还想给二人一个下马威,准备不出去的刘全霎时间待不住了。
他可是记得,沈家和醉仙楼只签了那个天下第一卤的质要,这个点心的没准还没签呢!
于是刘全一个健步如飞,就火急火燎地冲出了账房。
不过当他出来时,显然面色也有些不自然,不过美食当前,刘全还是往沈母林茗那边踏步走了过去。
虽然刘全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但微快的步伐,以及乱瞟到推车上的目光,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焦急。
见刘全出来了,林茗去没有先开口,沈母看了看林茗,也没有开口,就听刘全道:
“沈夫人,沈小娘子,你看这账房的生意看忘了,待客不周了。”
林茗听后挑了挑眉,依旧没说什么,沈母倒是笑道:
“刘掌柜忙人事多,无须放在心上。”
刘全点点头,心中却摸不准此时林茗的态度,但他闻到从炉子里传出来的香味,还是有些耐不住性子道:
“敢问沈小娘子,这炉子里的点心可要好了?”
从刚才一直都是沈林氏回答点心的事情可以看出来,这点心也是她做主的,虽然刘全觉得有些奇怪,平常人家都是长辈做主,怎么换到沈家,却变成后辈做主了?
但即使搞不懂,刘全也没问一些不该问的。
于是众人便听林茗说道:
“刘掌柜,这饼还差个火候,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预定好饼的客人估计已经到了地方,咱们就随意看一眼,我们便告辞了吧。”
刘全一愣,怎么这就要走了呢?
再回想起刚才林茗确实说过这个点心已经被客人预定了,所以理所当然要准时卖给客人了。
不过这可让刘全有些急了,要是这点心也被钱广富先下手为强可怎么办?
可人家都说了要回去了,刘全也不好拦着,于是只好道: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于是刘全便跟着二人来了推车旁边,越走近,刘全越是心惊,这二人到底是用什么食材做出的这个味道的点心,难道又是从未出现过的吃食吗?
刘全心中极为意外,但当看到炉子里的点心时,其他心绪却都不复存在,看着炉子内还未到火候,但已经初俱微黄的形态,顿时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这吃食叫什么名字?”
刘全眼睛盯着栗子饼,不由地问道。
沈母回道:
“刘掌柜,这饼的叫栗子饼,不多金贵的吃食,难登大雅之堂。”
听沈母这么自谦,刘全连忙摆手道:
“诶,沈夫人你这就太过谦虚了,就冲这香味,刘某都没有遇见过比之更加诱人的点心了。”
说着说着刘全非常想品尝一口,不过看旁边林茗盯着他那样子,和牢房里看管犯人的狱卒似的,刘全就悻悻然歇了这份心思。
见刘全被烤箱烘出的热气烫地胡子直抖抖,林茗总觉得再让人看下去,不是刘全胡子被烫坏,就是垂涎到流口水,所以便道:
“刘掌柜的看也看了,妇人这就和婆婆告辞了吧,毕竟摊上客人还在等。”
刘全纠结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