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惊得快要鼓出来,咬紧牙关,紧握双拳,把手臂增大两倍,用最大的力量,狠狠打在怪物头上。
火球爆炸,将它的头炸烂;岩壁坍塌,石土乱飞,露出一个很大的窟窿,透进亮光。
这个怪物的身体,像巨蟒一样,长长卧在洞里,有黄色的鱼鳞,没发现脚……
可是,黄妹妹呢?难道被炸死了吗?我忍不住喊:“你在哪?”
大傻瓜都知道,吃下去肯定在肚子里;然而,这么长的怪物,黄妹妹会在什么地方?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喊……很长时间,依然没有回应……
可怜的黄妹妹,一心要嫁给我;被这个贪婪的家伙吃掉,多可惜呀!
我不甘心,恨不得把怪物的身体划成两半,也要把黄妹妹抠出来……
然而,没有刀,拿什么划?
我的眼睛转几十圈,把怪物的烂头翻开,有一股难闻的怪味,忍一忍,对着里面,喊了一遍又一遍……
依旧没回应,难道她真的死了?我一缩身,变成沙粒大钻进去,黑乎乎的,顺着喉咙来到肚子,喊声变小,不知能否听见……
我左看右看,发现比针尖小的亮点,对着喊:“黄妹妹,是你吗?”
亮点突然变大,有黄妹妹的声音:“这里太粘;进来就出不去了。”
话说晚了,我也被深深陷在里面,动也不能动,怎么办?看来我们都得死在怪物的肚子里。
黄妹妹倒会想办法;说我的手能打出火来,干吗不用……
这话提醒我,将气运在拳头上,对准怪物的身体连挥两拳,火光很小,爆炸声像掐虱子一般。
只好变大;可是,怪物的身体空间小,把粘乎乎的东西挤开,对着一连挥五拳,打出一个小孔,耷拉着血红的肉皮。
黄妹妹用神灯照,皮皮翻翻,非常恶心!
我拽着一块肉皮,一用劲,从粘乎乎里爬出来……伸手拉黄妹妹……
她变大,翻开肉皮,用神灯照亮,打开小孔,顺着钻出去……
我紧紧跟着,外面的洞壁被怪物身体磨平;青苔还能反着透进来的光。
黄妹妹顺着爬,我紧紧跟在身后;一股女人身上飘来的气息,时不时勾住我的魂。
我俩终于爬到尽头,回头算一下长度,差不多有一公里……
黄妹妹弹腿飞起,在空中盘旋;太阳的光,照得她全身通红……
没想到我也一样;如果有人看见,真像红通通的一对。
黄妹妹东看西看,不知看什么?莫名其妙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心里都明白;初来乍到,四处陌生;除了高山,就是天空……
黄妹妹不甘心,闪一闪,变成鹦鹉头的天使猫,还有一对大翅膀,生怕把我弄丟了,着急喊:“快,坐在我背上。”
我见她身体这么小,无法实现说:“我跟着你,绝对不会弄丟。”
她不同意;摇晃几下,变成十米长的巨鸟,一展翅膀三十米……
真是怪事!女人怕男人弄丢,还是第一次听说,一弹腿飞在她背上,全是很长的羽毛,不但可以躺下,还能把染红的身体擦在羽毛上。
空中有很多骚鸟;听黄妹妹说:叫声越厉害,越是公的;母的并不这样。
她见一只,停下来问:“嗨,能告诉我,这是哪里?”
小鸟回答:“我不敢说;除非有命令。”
一听就不对,她怕什么?
黄妹妹正在思考,又见三只鸟,立即飞过去问:“嗨……”
三只鸟吱吱唔唔;一个看一个,傻笑一阵飞走。
黄妹妹郁闷极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些鸟如此神经!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威胁?又见一只拇指鸟,立即停下……
拇指鸟太小,生怕人家听见,爬在黄妹妹耳边悄悄说一阵……
我最烦这种事,很想当面偷听,等爬到耳边,人家说完飞走;我只好问黄妹妹:“听见什么了?”
她想一想,用拇指鸟的原话告诉我:“有人要在这里称王称霸,一竿子捅到底,没什么他不管。”
我听得不明不白,大脑里有很多疑问:“谁称王称霸?是怪物还是人?有多大?到底想干什么?”
黄妹妹把头弯过来,眼里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真是怪事?好好的总有人称王称霸?难道有什么好处?
黄妹妹也不清楚;只知有人想当霸王,坐在大榻椅上,左右两边有女人;大声咋呼,没人敢吱声;可能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觉得这些想称王称霸的人都很丑,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弄不清是人还是怪物。
前面飞来一片黑云,把太阳光遮住,到我俩头顶停下,从云缝里露出一张脸,把黄妹妹吓一大跳。
我在她背上看得清清楚楚:黑乎乎的雄狮头,有人一样的脸,没有獠牙,说话很难听:“这里归我管,无论男女,都必须检查!”
黄妹妹不关心这个,大声喊:“哎——丑家伙!乌云里,有没有水?”
雄狮头很会装逼;把头长长伸下来,用鼻子嗅一嗅说:“果然是雌鸟;身体这么大,跟了我!荣华富贵享受无穷!”
黄妹妹用手指一指自己的背,回头看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让雄狮头慢慢理解。
他不耐烦看,令:“把男的杀掉,女人就没盼头了。”
我又没惹他,干吗杀人?用仇恨的眼睛紧紧盯着……
他拉下阴森森的脸,一挥手喊:“杀死他!”
从云缝里挤出一个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