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可以吃吗?反正没人看见;我把它身体翻一翻,用嘴狠狠咬一口,一股臭汗味熏得我难受;吐了又吐,连黄胆水都出来了。
怪物身上火越来越大,烧得肉皮臭烘烘的;毛卷在一起,在空中蹦蹦跳跳“嗷嗷”直叫……
正在这时,一颗圆溜溜的雨点,像球似的打在我头上。
怪物对着天狂喊:“下吧!快下吧!老天,求求你了!这里找不到水!”
天空像人一样,故意忍一忍,把雨点藏起来;刚才还有几滴,现在一点也没了。
风“呼呼”刮,雷声在头顶滚过,天黑得能挤出水来。
浓烟熏得我难受,一弹腿飞出,往脸抹一下,黑乎乎的;把我变成黑人。
怪兽找水,我也找;然而,干打雷,不下雨,怎么办?
他看见我,也不追,还大声喊:“哪有……”
我的想法,跟他不一样?希望火把他烧死!握紧仇恨的拳头,对准他的眼睛就是两下。
火球从我的拳头飞出;他一闪,没打中;身上的火越来越大,将半边身体烧着,不用我打就快要死了。
大风狂吹,远远能闻到烧焦的肉皮味;怪兽鬼哭狼嚎,四处乱飞,找不到逃命的地方。
这个怪物身上的油很多,被火烧出来,顺着皮肤淌……
一阵炸雷迎头劈下,“哗啦啦”一声,大雨像盆似的倒下来,活活把他身上的火浇灭。
怪物直线下落,身体一缩,就不见了……
大雨淋得我睁不开双眼;趁机把烧烂的衣服裤子扔掉,将黑乎乎的身体洗一洗。
然而,被烟熏过的皮肤洗不下来;怎么办?
雷阵雨下了很长时间,用手摸摸额头上的钟,不知几点……真逗比;这是皇后送给我的宝物。
可想而知;一个从火山蹦出来的人,身体有多黑?不是乞丐,是什么?
我注视黑压压的天,好像还要下雨;现在比以前还狼狈;有女人也不敢见;喊不能喊,藏也没地方。
远远传来邵姬美的喊声:“哎——在哪呢?”
我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弄出声:“别过来呀!我……”
越这样邵姬美越紧张,生怕人家不知她喜欢我,故意大声问:“怎么了?别动!马上……”
就怕她看见我的鬼样子,才喊出声:“别……好不好?”
远远听见邵姬美狂笑:“我看见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不相信这么远能看见,用放大镜对着,发现邵姬美向我飞来……
也淋成了落汤鸡,却没脱下薄纱长裙;闪一下,出现在我面前……
一见面就非常热情说:“我的身体,不能让花王爷看……”
她脱下薄纱长裙,用手拧成一把,甩一甩穿上。
我的身体这么黑;如何才能变白?
她有办法,一伸手,变出一块肥皂,喊:“来,我帮你洗!”
本来在女人身边就很别扭,这样不是更别扭吗?
邵姬美倒会解释:“娶了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们还要过甜蜜的生活。”
我不是没想过,不能……
邵姬美等不及了,又自卖自夸说:“人家这么漂亮,还想什么?”
谁会说自己丑?除非大傻瓜;难道不想嫁人了?
邵姬美是认真的,一边把我洗得干干净净,一边称赞:“你真棒,不知比花王爷强几百倍!”
这话总觉得骗人;再差也是王爷;而我不过乞丐,连饭都吃不上。
邵姬美仔细欣赏一会说:“你的皮肤优质;体魄强壮,心地善良,是最佳的人选。”
说这些有何用?又不能当饭吃;从火山蹦出来,连家也没有,好不容易弄到一小间,还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把身体交给邵姬美;她将皮肤搓了又搓,摘一朵白云,变成一套考究的自由装为我穿上;顺手在空中画个镜子,让我照来照去。
还真像个地地道道的小白脸——配一匹白马,手拿宝剑,跟白马王子差不多。
邵姬美也洗一个,真奇怪,天空极为作美!用完肥皂,立即下大雨,比淋浴还舒服。
我很担心,忍不住问:“皇后和贵妃呢?”
邵姬美显得不怎么热情了:“人家身边有人,找她们干什么?”
说也怪;下完雨,天就黑下来;又没时间,只能问:“几点?”
逗不逗比?邵姬美要盯着我脑门看半天才说:“晚上8点18分”,天黑得很晚;如果深夜下雨怎么办?
我又想起房子来,用放大镜四处找,也没有。
邵姬美不用考虑就说:“我有办法?”
她是个怪人,做我妻子真好!可是害怕,不知……
邵姬美倒会安慰:“别管那么多,同意娶我,今夜就圆房。”
我还没考虑好,产生这样那样的想法,造成心里有障碍。
天越来越黑,关键要找到房子,不知在哪?
邵姬美也没说,只往上飞……
我迷迷糊糊跟着;穿过黑云,居然是片银色的天——圆月高挂在上面。
她用手轻轻挥动,明月下降一点;连挥几次,离我们不太远……
我以为她还要挥手,没想到一弹身飞起,紧紧牵着我,直奔上去……
真浪漫呀!像常娥奔月!
传说常娥很孤寂,吃了不死药,离开心爱的人奔入冷月;那时吴刚还没受罚砍树。
她一人独居广寒宫,经常来到弯弯的小河边长叹;不知能否看见这位神奇的仙女;还有她身边的小白兔?
邵姬美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