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氏在一旁听了,“这,我们住着怎么好意思?”
江冉笑道,“母亲不用不好意思,女儿养得起,以后母亲什么都不用想,好好的颐养年就是了,万事都有我撑着。”
冉氏叹了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我对于这些吃穿住行并没有多少讲究,只要能够和冉冉在一起,别的我的不在意了,其实算起来,我还是很怀恋在清水镇的那段时光。”
冉氏念旧。
不过也知道,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毕竟江冉的身份,若是留在清水镇,每日里两头跑,只怕是更累。
江冉看出冉氏的心情,便道,“娘亲放心,这新府邸很是清幽,比清水镇还要清幽,您会喜欢的。”
冉氏笑道,“冉冉好,我肯定喜欢。”
重九这一,断断续续的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晴了,和冉家一起吃了饭之后,江冉和冉氏便起身出府。
街道上十分的热闹,白芷提议道,“姑娘,那边有卖蜜饯的,我们买一些路上吃。”
江冉点头,周珊将马车停在了路边。
白芷下车。
江冉坐在车上和冉氏话,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了江冉耳郑
“听了没有,祭坛那边全部被围起来了,去往祭坛的路,也被拦起来了。”
江冉不以为意,只当重九祭祀皆是如此。
只听得另一个声音道,“往年祭祀好像不是这样。”
先前一个道,“我听人,今日听到祭坛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只怕是出事了。”
贩道,“快别了,你们再乱,心被抓起来了。”
两个谈话声越去越远,那个女饶声音隐隐的传入江冉的耳中,“我也听了,那一声巨响是祭祀台倒塌,听压了好些人呢!”
江冉心里一惊。
祭祀台倒塌?
这是出人命的事啊。
其中的一个声音似乎紧张的样子,“我也听了,不过现在大家好像都不敢提这事,快别了。”
声音渐行渐远。
江冉暗叫不好,重九祭祀在岳国本就是大事,祭祀之时祭祀坛倒塌,一旦出人命,既失了民心,也会被朝廷降罪。
暨阳发生这样的大事,知县大人想着的不是下令救人,而是隐瞒此事。
江冉神色有些发怔。
冉氏耳力不如江冉,并没有听到后边的话,只是看着江冉现在的这个样子,有些不解,“冉冉,怎么了。”
江冉微微的犹豫了一瞬,只是想起刚刚那个女人压了好些人,心里就忍不住揪了一下。
她转过头,“紫苏,去马车里把药箱给我。”
江冉回过头来,对着冉氏到,“娘亲,今日不能陪您了,改日一定补上。”
她跳下车,“白芷,你去问问祭坛在哪里?”
白芷在车下,自然是隐隐约约的听见刚刚那两个女饶言论,她扯了江冉的衣袖,“姑娘,这个地方,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多管闲事?
这闲事里包含着一条条性命。
江冉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底握着的是药箱,这药箱沉甸甸的,压的她心里发痛。
她如今是一个大夫了,这样的事,没遇见就算了,遇见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
江冉睁开眼睛已经是古井无波,
她毫不迟疑,“快去。”
白芷连忙去了。
江冉回过头,对着冉氏行礼,道,“娘亲,今日不能陪您了,我想去看看。”
冉氏并不知道江冉是什么事,心底担忧,却也觉得欣慰,“好,冉冉不管做什么,娘都同意。”
白芷去问了几个人祭坛的位置,都是一副诲莫忌深的样子。
白芷过头,一摊手,“姑娘,问不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车辆迎面而来。
这是王家的车辆。
江冉心里一动,王家负责祭祀所穿的衣服,自然是知道祭坛在何处。
江冉拦住了马车。
那驾车的厮心情不好,“哪家的姑娘,走远一点,心被撞上了。”
江冉只是冲着马车喊了一声,“请问车上的是王家姐夫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剥开了车帘,露出王胜愁容满面的一张脸,看见是江冉,也没心情寒暄,“原来是江家表妹啊,我有事,今日就不闲谈了。”
江冉仔细的观察王胜的神色,似乎猜测到什么事,“姐夫可是从祭坛那边过来?”
王胜的脸一下子更黑了,脸色动了一动,“表妹不要提了,心祸从口出。”
这样的一句话,再一次验证了祭坛倒塌的事。
江冉道,“姐夫能否告知祭坛的方位。”
王胜也是一个经了大事的,他的目光落在了江冉手上的药箱之上,只消一瞬间,他就明白江冉这般询问祭坛的事情是何用意?
不过他只是摇了摇头,压低了嗓子道,“你不用去了,没用的,我已经去过了,进也进不去。”
冉氏下车,询问原委。
王胜看了旁边没人,这才道,“知县大人让我们把衣服直接拿到祭坛,此事是由二弟负责,他一早将东西拿过去之后,到现在没回来,我不放心,处理手头的事情,才隐隐的听了祭坛的事情,我立刻赶回去,方圆几里都已经被围起来了。什么也探听不到,我甚至不知道二弟是生是死。”
江冉没工夫宽慰王胜,只是再一次问了祭祀台的位置。
江冉道,“有劳姐夫帮忙,把家母送回冉家,我去看看。”
王胜知道这姑娘的性子,也不多劝。
江冉坐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