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摇了摇头,她想要掌握命运,不想被签文左右自己的思绪和心情,“你们玩吧,我去求一张平安符。”
江冉求了一张的平安符,握在手心里。
冯惜惜问道,“姐姐,是送饶吗,你做一个香囊,把平安符装进去岂不是更好。”
江冉摇头,这样劳心费神的事情,她懒得做,“不用了,那边有卖福袋的,我去买一个就是了。”
福袋很多,做工倒是精致,她跳了一个样式简单的,然后将平安符放了进去。
冉氏出来转了一圈,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看着女儿,“听后山的桃花才刚刚盛开,我们去看看吧。”
江冉点头。
她扶着冉氏走在石子路上。
沿途果然见桃花开得正是灿烂。
诗词中,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果然是极有道理。
冉氏叹了一口气,“以前总是拘在那一方宅院里,不知道,这世间的景色原是这样的美好,便是同样都是桃花,这山中的桃花也看起来多了一些清新,而院子门前的那几株总觉得沾染了人世间的俗气。”
江冉也正有这一种想法,她心疼母亲,便是寻常的妇人,就算是离不开宅院,也会偶尔回娘家,或者去寺庙上香。
可是母亲这些年缠绵病榻,除了那的院子,哪里也不曾去过,就算是当年从京都回广陵,母亲沿途折腾,丢了近乎半条命,哪里还有心情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美好。
“娘亲,”江冉道,“我会抽出时间,带娘亲到处去看看。”
这样出门走一走,冉氏已经心满意足,她以为自己会适应不了离开江家的日子,没想到并非如此。
冉氏忍不住感叹道,“没有病痛折磨,我整个人都舒坦多了,只觉得从前这半生算是白活了。”
江冉听了,心里泛起一丝疼痛,“娘亲,你一定会会长命百岁的。”
冯惜惜在一旁道,“大娘,姐姐方才替您点了一盏长明灯,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冉氏心里感念女儿心细,依旧嗔怪道,“费这个钱做什么,娘不信这个。”
江冉也不信这些,只是如今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只能看意。
“娘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冉离去不久,一辆马车稳稳的落在了山脚。
一个宽广的身影跳了下来,这人正是曾少将军。
慕容羽随后下车。
一个娇滴滴的少女的声音从车中传来,“羽表哥,扶我下车。”
慕容羽只是站在一旁,抱着臂,淡淡的道,“你若是下不了车,还来做什么,在家待着多好。”
那女孩只是娇嗔一句,“人家还不是要来替你求个平安符,想叫你长长久久的活着,你还这样人家。”
慕容羽不以为意的道,“你知道的,我从不信这个,再若是平安符有用的话,这世间岂不人人都能长命百岁了。”
那女孩一双大大的眼睛里蕴满了泪水,委委屈屈的看着慕容羽。
曾少将军连忙道,“阿羽,你别这样对芳儿,她特地从京都过来,也是为了给你过生日。”
这少女名叫魏芳,乃是贵妃兄长之女。自幼时常进宫,与曾少将军和慕容羽都是远房表亲。
因为贵妃得宠,如今魏家亦是水涨船高,皇上看重魏家,魏芳也被封了一个县主。
这一次,宫中赏赐广陵王生辰之礼,魏芳闹着要来,贵妃就做主准许了。
魏芳此时听曾少将军这样一,更加委屈了,“就是,连曾表哥都知道我的苦心,你却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慕容羽亦是十分的无奈,只是皱着眉头道,“这几,陪着你游山玩水的,你倒,是谁过生辰?”
魏芳挂着眼泪,可怜兮兮的道,“你别生气,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我明日就要回去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
慕容羽靠在马车上,“大姐,你再不下车,太阳就要落土了。”
他自始自终没有扶魏芳,魏芳也知道撒娇没用,不敢强求,只扭扭捏捏的下了车。
心里依旧不舒坦。
然后赌气走在了最前面。将慕容羽和曾少将军甩在后面。
曾少将军低声道,“她千里迢迢的过来,也是为了你,虽然贵妃心怀不轨,可是芳儿总是对你一心一意,你便是哄哄她也是可以的。”
慕容羽摇头,目光坚定,“且不,我和魏家隔着血海深仇,便是只单单因为我这身子,过了今日没有明日,我也不会给她任何希望,你知道我的性子,不必再劝。”
曾少将军也很是无奈,“阿羽,你这个年纪,总是要选个妃,不管以后如何,也该留下子嗣吧。”
慕容羽道,“表兄,我心意已决,不必再。”
曾少将军悠悠的道,“那位江家姑娘呢?”
慕容羽的脚步一重,生生的停住了,不过一瞬间,就笑了起来,“人家一个姑娘,表兄也拿来打趣,我这情况,过得今日没明日,若是给不了人家一辈子,绝不会有别的想法。”
曾少将军只是了然的道,“你摸摸你的内心,果真没有想法吗?你只是在克制吧!”
慕容羽停下了脚步,“表兄一本正经的一个人,什么时候也会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目光看向了远方,带着一股清朗之意,“母亲早逝,除了争权夺势,我也不曾感受到半分亲情,如果我活不了那么久,绝不会娶妻生子,丢下孤儿寡母任人欺负。更何况男儿志在四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