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吩咐秦妈妈,“你带了人过去见孔姨娘,让她和这小姑娘好好的叙旧,等晚一些的时候再去老太太磕个头。”
秦妈妈答应了,“太太和姑娘,不见见这位姑娘吗?”
冉氏对于和孔氏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兴趣,只是挥手,“就照姑娘说的去做,等会自然会见到。”
其实江冉也并不曾见过这个女孩子。
不过却听过很多次。
这个女孩子叫冯惜惜。
前一世,父亲过世之后才进府,那个性子,据说就跟一个小恶魔一般,在府里横行霸道,搅得家宅不宁。
那时候她被禁足,并不曾真正的和这冯惜惜打交道。
不过冯惜惜和程兰心倒是互相不对眼,在府里时常针锋相对。
程兰心一向颇有些小心机,竟全然不是冯惜惜的对手。
江冉倒是十分的期待,想见一见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和冉云儿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
冉云儿泡完澡之后,就歪在床上不想动了。
“我想躺一会。”
江冉笑道,“好好好,我们一起躺一会吧。”
她也觉得困得慌。
许是这一场比试耗尽了她的力气的缘故,她只觉得十分的放松。
偷得浮生半日闲。
江冉躺在冉云儿身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得傍晚时分。
而这时候的药师会。
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只有长生在帮着收拾场地。
江正堂看着长生,心里万分的愧疚。
“今日之事,委屈你了,”江正堂想要拍了拍长生的肩。
长生神色疏离,侧身避过,“并不委屈,多谢江大夫。”
江正堂的右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
“你姑姑今日必然是备了一桌酒席,你和我一起回府吧!”
长生回绝,“不用了,我先回药堂。”
“傻孩子,今日药堂休息,你放心,这些时日,你学习刻苦,今日都是你自己的本事。没人敢非议半句的。”
长生摇了摇头,他想起那个少女,其实他输的心服口服,“第二局,”他垂下头去,“我没有输,大小姐也没有输。”
当时因为顾忌江家的名声,他便也和江冉一般认输。
提起这事,江正堂心里便有些百感交集,一个丫鬟而已,有没有身孕,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江冉。
自从长生进了药堂,他就明里暗里的指点他。
就是请脉,他也是教了三个月之久。
可是女儿,不过短短时日,为何会有这般医术。
江正堂暗暗心惊。“此事你不用在意,我自有主张。”
然后挥去心底的杂思,宽慰长生,“你没父没母,你姑姑也是无子无女,我说过,你若是愿意,我和你姑姑会将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你姑姑蹉跎半生,如今也是孑然一身,只希望你能对她亲近一点,让她终生有个依靠。”
长生听完,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江正堂打算忙完之后,先领着长生去长寿堂给老太太请安。
此时的江正堂还不知晓,江冉备了一份大礼给她。
却说江晨回去,将在药堂的事情告诉父母。
江晨的父亲名叫江正清。是江正堂的堂弟。
江正清属于那种老实巴交的性子,所以江晨的事情都是江怀义在张罗。
林氏心肠软,一听,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我只瞧着你伯父为人不错,没曾想是这样的人,既如此,你有空的时候就多帮帮你妹妹,我从前只觉得她们母女衣食无忧,羡慕的紧,原来竟然也有这么多苦楚,果真是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
江正清却说道,“这冉丫头果真如你所说这般厉害吗?”
江晨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有所不知,我今日瞧见冉妹妹在药师会对答如流,那医术只怕在长生之上,就连宁大夫对她也是称赞有加,说她日后不比男子差。”
林正清还是有些不信道,“她一个小丫头,能有这般厉害。”
“晨儿说的对,那丫头何止是厉害,便是我们晨儿在药堂里帮衬了这几年,也不如她,当时发生méng_hàn_yào之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若是一般的女儿家,一定会哭哭啼啼的,这丫头毫无怯色。依我看,不太简单。”
这声音是江怀义的。
他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说道。
江正清忙上前扶了江怀义。
林氏也捧了一杯茶过来,“公公辛苦了,请喝茶。”
江正清夫妇性子老实,也没有多大出息,江怀义便将所有的希望放在江晨身上。
江正清问道,“爹爹的意思是?”
江怀义说道,“我的意思是,如今正堂这边不能操之过急,冉丫头最好也不要得罪,我瞧着只怕也太好惹。”
江晨忙应道,“祖父说的极的是。”
这时候江冉醒来。白芷走过来,“姑娘,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窗子边上放了一个信封。”
江冉冥神一想,除了慕容羽,不可能是其他人,
她轻轻的拆开了信封。
里边只有一封文书。
这是一封纳妾文书,是一封通州的纳妾文书。
里面写的名字便是孔氏。
另有还有一张纸条写了几个字。
那字迹飞扬跋扈,十分的苍劲有力,“知你有所行动,便助你一臂之力。”
江冉唇边浮出一抹笑意,一双杏眼也弯成了一轮明月。
她悄悄的行事,他竟然也知晓,还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