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陆夜寒抬头看了俩人一眼。
有说有笑的样子，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或许真的以为他们是母女。
四年了，乔知意将尔尔照顾的无微不至，已经完全进入了“妈妈”这个角色，就连一些他做不到的事，她都做了。
乔淑也数次提过，让他娶了乔知意，给小擎和尔尔一个完整的家。
而这个完整的家的女主人最好的人选，就是乔知意。
只是……
陆夜寒闭了闭眼，脑子里又闪过苏溪的脸。
他做不到。
尽管她狠心丢下了他，丢下了孩子，丢下了这个家，但他还是做不到和别人在一起。
在他当初最绝望的时候，是苏溪让他重新找回了活下去的希望，她是他心里唯一的一点温暖了，他怎么舍得彻底丢掉？
“对了！”尔尔忽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件事。
陆夜寒睁开眼，乔知意也疑惑的朝着她看了过去。
“知意，爸爸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尔尔爬到沙发上扒拉着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购物袋，扒拉半天，从里面找出一个锦盒。
她递给乔知意，“呶，就是这个了。”
乔知意接过来看了看，眼里浮现出疑惑，“这是？”
“你打开看看嘛。”
她只好打开看了眼，只见里面放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子，吊坠是一颗精致的六角形钻。
“这是我挑的哦。”尔尔挺起小胸脯，语气带着三分骄傲，“你喜欢吗？”
乔知意点点头，笑着道，“喜欢。”
“回来的时候爸爸带我去买礼物，我看到这条项链感觉很好看，就让爸爸买下来送给你了。”
乔知意抬头朝陆夜寒看了眼，“夜寒，谢谢你。”
陆夜寒别开视线，淡淡回应，“你喜欢就好。”
这种事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也没有过送她礼物的念头，只是尔尔看到了让他买，他就顺手买下来了而已。
乔淑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后，走过来拍了拍乔知意的肩膀，“知意，你照顾了尔尔四年，将她视如己出，妈真的该感谢你。”
“妈，这是我自愿的，谈不上什么感谢不感谢。”
四年前，苏溪离开后，陆夜寒曾发疯般的找过她好长一段时间。
但她是真的走了，走的很彻底，电话号也换了，根本联系不到人。
他的心就在这种地毯式的搜寻中一点点变得绝望，直到最后，彻底崩溃。
她怕他一蹶不振，就留了下来帮忙照顾小擎和尔尔，差不多等到尔尔一岁多的时候，陆夜寒才从巨大的悲痛中走出来。
乔知意本来想回溪海，那尔尔却有点认人了，一见不到她就哭，对她的依赖心越来越重。
最后，她便直接留了下来，一留就是四年。
乔淑目光转向陆夜寒，冲他使了个眼色。
男人不是没看到，却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这四年来他已经看了太多次她这样的暗示，恨不得一天提醒他一次，赶紧给乔知意个身份。
可他能给她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