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给夏曼讲题真的很耗费脑力吧,再加上他体质本身就不太好。
不,他还是觉得她会睡着是因为给夏曼讲题了的缘故。
眼前的人在他以往的记忆中虽然傻了点,可却没有傻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尤其是在做习题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格外的较真。
一般人较真些也就算了,她不仅较真,而且还较真的厉害。
就好像脑筋不会转弯一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根筋。
虽说如此,但只要她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等到再遇到同样问题的时候她就完全不需要他的讲解了。
还好他不是教她的老师,否则多费口舌不说,还一点好都讨不到,她该听不进去的还是听不进去。
这些想法说来话长,可其实不过就是谢晋的几个转念之间。
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没一会儿他就彻底清醒了过来,盯着夏曼问道:“你在笑什么?”
夏曼哪里会告诉他真心话。
他被她当作是哪里不会点哪里的人形点读机这样的想法,怕是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吧……
她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笑着对谢晋说道:“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或许是夏曼的笑容太具有欺骗性,谢晋恍惚间居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眼前这个傻子刚刚怕不是在嘲笑他吧。
想到这里,谢晋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下来了不少,他仔仔细细的盯着夏曼的一举一动,像是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找出什么异样来。
只是夏曼很快就让他失望了,谢晋就只看到眼前的这个姑娘神色如常的继续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着。
“对了,你找我真的没什么事吗?”
夏曼当然注意到了谢晋对她的打量,她将手底下没算完的东西继续算完之后,这才好整以暇的望着谢晋这样说道。
你要说赫季坤或者翁风之类的人有事没事就爱找她她还真的无话可说,可谢晋和他们两个人完全不一样。
再者说了,江河学校的图书馆那么大,在哪里看报纸不是看报纸呢?为什么非得跑到她的面前来看报纸呢?
难不成真是为了过来给她解答难题来的?
夏曼自认没有那样的个人魅力。
虽然她现在牙套和眼镜都摘掉了,但那又怎么样呢,她不过还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尽管现在也还是有人在叫她丑女,但那些人里大多都是之前初中部直升上来的。
就像是那些小区里没有被管教好的宠物狗一样,它见到你就狂吠不止,难不成你也要跟它对叫回去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故而夏曼再见到他们那样的人,就直接选择了无视。
说到底,表面上狂吠不止的狗也不过是在心里害怕,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的。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就是这么个道理。
好在这些人也不像初中时候那么的多了,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大概是带头欺负夏曼的那个罪魁祸首在中考临近的时候突然退学了吧。
这也是夏曼在上了高中之后才知道的事情。
中考那几天她忙着准备考试,对于各个班上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的了解。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上了高中以后才会知道这件事。
当然了,现在没了向雅婷,她也就彻底的失去了一个不错的消息渠道。
好在她擅长聆听,故而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她也就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不至于像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只不过当时谈论这件事的那两个人说的极其小心,就好像生怕被别人偷听了去然后跟谁打小报告似的。
这就不得不让夏曼多留一个心眼了。
后来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廖健雄突然退学的这件事十分蹊跷,只是初中的那些同学走的走散的散。
就算是还在江河学校里待着的也和夏曼不同班,她就算是想找个人随便问问也都找不到什么人来。
这就给夏曼的寻找真相之旅增添了许多难度。
没过多久她也就放弃了,只是这件事她还一直放在心上。
“你觉得呢?”谢晋听到她的话反问道。
“哦,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找我真的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要先走了。”说着话的功夫夏曼就已经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她当然知道谢晋找她肯定是有事要说的,却没想到他拐弯抹角这么半天却还是像个牙膏一样人家挤一点他才说一点。
平日里她当然是个更加有眼力见儿的人,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想再和谢晋继续打太极。
谢晋听到她的话倒也没有说话,他自顾自的摩挲着下巴看起来是在斟酌着用词。
但实际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夏曼当然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将桌上的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里,直到她起身背起来的那一刻谢晋也都没有说话。
她看了谢晋一眼,便准备直接离开了。
就在她即将和谢晋擦身而过的时候,谢晋又忽然叫住了她,当然不是叫她的名字,而是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
“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赫季坤都为你做了些什么事吗?”
夏曼闻言脚步一顿,这话她倒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还真不知道赫季坤到底为她做了些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她转了个身,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好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