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瞥了一眼,发现对面的女子、侍女还有那个像是总管全部的管家,都是一脸平静,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仿佛女子口中拿了人家的粮,就跟没事人一样。
叶师爷内心感觉自己是否好久没有出过义城,竟有些孤陋寡闻,怪不得人家是剑南道的人,是李家要护主的人.......
就在叶师爷发呆的时候,云珏说道:“这真是有些抱歉,我们也在这停留的够久的了,不再劳累您了,师爷。”说罢,云珏起身向外走去,跟刚才的话对上、像是感觉在义城已经耽搁许久的日子。
不便再与义城有所牵连,郭侠走上前同叶师爷告别之话还未说出口,眼前坐着、鬓角有些微白的人立刻窜起,神情灿烂,微笑时眼角的褶子皱起,快将眼睛埋了起来。
“等等,夫......小姐,请听我一请求。”
电光火石之间,叶师爷将孰轻孰重的方向考虑清楚:“人已经请进了义城,而眼下人也杀了,粱子算是结了,若是人一走,两江总督掉头而来,倒霉的还是义城、还是他,那么为此有人挡着,总比没有的强。”
背着身,遮挡在连纱后的云珏,心想:“上钩了。”正常想来,同在一条船、扬了水,怎能不湿鞋。
听到止步的话,云珏顿步又做回到原本的位置,等待着这叶师爷的说辞,时间流逝,天光渐暗。
“这不行。”郭侠神情严肃、一脸对着叶师爷说道,仿佛事情没有可回转的余地。
叶师爷也是拿出全身解数,给云珏、郭侠讲了快两个时辰,口水都快没了,不曾浪费一点空隙时间,眼睛里差点含起了泪光。
“你们行程的是打算去哪,我不清楚,但却也知道容不得耽误,可这位小姐应该会有办法,帮帮我们,义城地势偏远、军力羸弱,此次被潘震盯上,实在在天灾意外之祸。”
这是在变相说着,若是我们将潘震引来,义城也不会有着天灾意外之祸。云珏心中对这个师爷变着法的表述,有所情形。
云珏浅笑,语气有点低沉,似有考虑:“确实,若不是我们,义城也不会被潘震的人突击,这点,我们确实要负责任。”女子的口吻,好像是真的在反省自身的问题,但云珏连纱帽后的表情,是毫无波动,甚至有一丝笑意。
相反,郭侠神情激动,说道:“这不合适,我们的行程是家主定的,其次,尽管能够推迟行程和路线,从剑南道调兵到这,路途遥远,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是不能说做就做,可.......叶师爷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被郭侠笼罩在其后的女子,正在摆出认真听会的姿势,“她,说不定可以。”能跟剑南道有关系,还能更改行程的关系,那可不是一点点的亲密。
叶师爷看着郭侠的眼神里泛着光,就等着他开口能帮一帮他,顺着目光,郭侠低头思索、似有徘徊之意,闷闷地说道。
“如今,从剑南调兵太久,既是想要帮义城抵挡潘震的来人,肯定是要等时日,在这段时间内,可以由义城内卫兵征兵对持。”郭侠道,感觉像是提出了个很好的意见,说着说着,自己也点了下头。
“义城内征兵对持?”叶师爷神情古怪,本以为是能得剑南道得依仗,但对方也是说了,路途遥远、即使调兵也需要时日奔波,若是对方立刻就派人过来,那么可能危在旦夕。
可这征兵,怎么征,城里的人多是些平头百姓,即可对外,能不能拿着刀剑上去都成问题,叶师爷心中多有担忧,可看了看郭侠得脸以及看不到神情得云珏,摇头轻叹了一声:“行吧,我去传命令。”
很快,衙门里传出得消息达到各家各门户,说是直接征兵、可能马上就要打仗得命令,传入耳中,让诸位平民百姓有点懵。
“征兵对持?!”
“可我们不会打仗啊,也没上过战场。”
“马上要打过来得消息是真的么,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
义城里得普通百姓纷纷议论纷纷,更者还有想要带着细软逃离得想法,依着他们的想法,确实一时间能不能打仗,是个大问题。
云珏站在叶师爷的旁边还未开口,楚帅是第一个、立刻反应地说道:“是啊,乡亲们,今日之事万分凶险,若不是这位女子救了我们,那么义城将为沦为屠城的下场,潘震......潘震你们知道吧,今天来的人就是臭名罩住的潘震。”
“啊,是潘震。”
“就是那个屠城染红了一地的鲜血,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潘震。”
“这也太可怕了,幸好今日有贵人相助。”才不至于沦落到同那些县城的情况
潘震的凶名在汉中传的不是一日两日,在场的人都听过其传闻,一时间心生怯意,不敢言语。
无缝衔接,楚帅高声说道:“是啊,如今世道将乱,又有哪里是可以安身的地界,又有谁能成为我们的一直的依靠?!只有我们自己啊,靠别人,万一见势力庞大、跑了,到时候义城又成了可喊打喊杀、没有保护的表皮,只有我们自己,才能保护我们自己。”
说的那是个慷慨激昂、热血沸腾,比之前出城时的话语还要出色,云珏认为他不去做一名愤恨嫉俗的史官,在这小小的义城做一名武官,可惜了。
“想想我们的亲人,我们的父母、妻儿,他们就生活在我们背后,若是我们逃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将何去何从......眼睁睁,看着她们惨死刀下、冤魂难平么?!”楚帅高举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