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爵接到了来自于乔心雨的电话,本来是不想要接通的,可是由于电话,始终不停的打来,让他烦躁地接通。
“乔心雨,我不是和你说了很多遍,让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么?你认为你有了孩子,就可以困住我?我说过的,我对你始终没有任何情绪,假如不是你是苏晚晚的弟弟,你这样三番两次的要挟我,你早就逝世了。”厉北爵语调凉薄,那双眼睛里满是幽暗,冰冷极了。
乔心雨听到这句话,脸色苍白,“厉北爵,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孩子的事情,也不是为了要挟你,而是我听说你病了,我很担心你。”
“你听说我病了?谁和你说的。”厉北爵微眯着眼眸,又抬眼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本应当在外面工作的芽菜菜,却不知踪影。
乔心雨吞吞吐吐,“我是从时……”他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又迅速改口道:“从那个芽菜菜口中得知的,我刚刚请假陪着他往了医院,得知到一个非常荣幸的消息,我急着想要告诉你。”
厉北爵面无表情,批改着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十分好看,“什么消息?”
“那个芽菜菜的肾,和你的相匹配,可以给你做移植手术,不过同样偶合的是,他母亲也得了重病,也需要移植肾,厉哥哥,你想知道那个芽菜菜,在你和他的母亲之间,选择了谁么?”乔心雨可怜极了,但是语调里布满着算计。
厉北爵拧着眉头,“选了他妈,对么?”
“嗯……”乔心雨听到他语气十分安静,有些停住,“厉哥哥,你难道听到那个芽菜菜没有选择你,你不赌气么?”
“一个是陌生人,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他做这种选择没有任何问题。”厉北爵掀了掀眼皮,“你和我打电话,目标就是要和我汇报这件事?”
乔心雨噎住,“可、可是,他没有选择你,而是选择了自己的母亲。”
“肾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愿意给谁,别人是没有措施插手的。”厉北爵冷冷地朝着乔心雨说道:“倒是你,他把你当做朋友,才把这些事和你说了,你却和我汇报了这件事,你对得起他么?”
乔心雨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厉北爵听到这些事,竟然是这个冷淡的反响,一时间让他不知所措。
“厉哥哥……”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厉北爵说完,挂断了电话。
厉北爵将手机放在书桌上,蓝本安静的样子容貌,却陡然一变。
他怎么能不赌气呢!
他已经快要气逝世了!
正在这个时候,刚巧苏晚晚敲门进来。
苏晚晚坐在出租车里面,才想起来,自己的文件包还在公司里面,里面还有自己的那个充电话费送的手机,石榴天天晚上都很爱好玩里面的贪吃蛇,所以,他这才回来拿。
找了一整圈,没有找到后,才想起来自己的文件包,落在了厉北爵的办公室里面。
苏晚晚警惕翼翼的推开门,探出小脑袋瓜,怯生生的左顾右盼一圈,像是雷达一样锁定了自己的那台手机,正放在沙发上,大概是之前坐在厉北爵腿上的时候,从大衣里面不警惕掉了出来。
他警惕翼翼的像是只鸵鸟似的,不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力,静静地朝着手机走过往,刚刚把手机拿起来,却听到从头顶上传来冷淡和要挟的语调。
厉北爵微眯着眼眸,不悦极了,“你刚才往哪了?”
苏晚晚被对方这番怒视,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他有点心虚,刚刚从医院出来,他还没有消化好,关于肾移植的事情。
尤其是,在看到厉北爵这番样子容貌,有些恫吓意味,让他有点发懵,总感到厉北爵像是知道一切似得。
“我……”苏晚晚顿了顿,委曲镇定地说道:“我一直在公司里面呀,一直没有出往,您有什么事情找我么?”
“哦?一直在公司里面?”厉北爵盯着他,就知道他在说谎,不悦的气味尽不粉饰的扩散着,“你没有出往半步?”
苏晚晚点了点头,“嗯,我一直在公司里面,厉先生,我现在到了放工的时间,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当然有事。”厉北爵似笑非笑,“我刚才出往的时候,并没有在你的地位上看到你。”
“我往了趟茶水间。”
“巧了,我刚刚也往过茶水间。”厉北爵盯着他,“诚实交代吧,你毕竟往了哪里,工作期间马马虎虎离开,这个月工资减半。”
苏晚晚听到这句话,脸色猛然一变,“厉先生!这有些过火了吧!”
“过火?”厉北爵掀了掀眼皮,冷声道:“是我过火,还是你过火了,三番两次,每一次都是在骗我,你到底口中还有真话么?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往了医院么?”
苏晚晚脸色猛然一变,“厉先生?您怎么知道这件事,啊……是不是乔心雨说的!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是他说的,看你这副样子容貌,他说的都是真的了?”厉北爵脸色冷然。
苏晚晚顿时明确了,厉北爵这是惦记自己的那颗肾呢!
他百感交集。
“厉先生,关于捐肾的那件事……”
“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想过给我捐肾。”厉北爵盯着他,“有没有过。”
苏晚晚低垂着脑袋,吸了吸冷气,有些委屈,“我……”
“行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厉北爵压根也没有指看这个瘦瘦巴巴的芽菜菜,给他募捐器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