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和庆成文交换了名片,都客气地表示有消息一定通知他。
钱为兴呷了一口茶:“刚才的过程真是精彩,我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激烈的竞拍了。难难怪有些人特别喜欢参加大拍,确实有道理!”
瞿俊民点点头:“我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些激动,不过那老头被这么多人围攻,看着挺可怜的。”
瞿文地没好气地说:“你幼稚不幼稚,居然觉得冯建德可怜,人家随便玩玩,都能玩死你!”
“爸,听您的意思,您在他那吃过亏?”瞿俊民止不住的好奇。
“怎么着,巴不得你老子我吃亏?”瞿文地瞪了儿子一眼。
“这哪能啊,我就是问问嘛。”瞿俊民嘿嘿一笑。
“告诉你,没有。”
瞿文地吃了一颗花生豆,对着大家伙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冯建德手里有一面战国透雕虺龙纹复合镜?”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不清楚此事。
瞿文地接着说道:“这面铜镜,原本是我朋友的朋友收藏的,冯建德得知了此事,‘三顾茅庐’想要购买,但物主爱好收藏铜镜,那面铜镜非常珍贵,卖掉想要再找就难了,便严辞拒绝了。这之后没过多久,物主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家里,家里的藏品都搬空了。”
瞿文地瞠目结舌:“难道杀人凶手就是冯建德!”
其他人也都觉得难以置信。
“别插话,听我讲下去!”瞿文地继续讲述:“大概过了半年,我参加一次小拍,遇到了冯建德。当时我很奇怪,因为那时的冯建德已经很有实力,根本不会参加那种级别的小拍。不过,当时我没多想,后来,那面铜镜出现了,最后被冯建德拍了下来。
当时,我并不知道铜镜原主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我跟朋友喝酒,无意间说出了此事,我朋友震惊之余,才把事情告诉了我。”
瞿俊民听到这里,便说道:“既然这样,可以报警啊!”
“幼稚,有证据吗?”
瞿文地哼了一声:“总不能因为东西没买成,就怀疑人是冯建德杀的,更何况,他还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事发是十年前,那时周边没有监控,杀人的又是老手,侦破难度非常大。另外有一点也很关键,那面铜镜的来历不正,家属也怕惹麻烦,一开始就没有告诉警察。”
他又加了一句:“对了,这件事情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出了这个门,我可不认的。”
仔细想想,确实太多的巧合,但万事讲证据,冯建德到现在还是好好的,认为他是幕后凶手,也只能私底下说说而已。
不知怎么回事,赵琦下意识地认为冯建德幕后凶手的可能性很大,心中感慨,确实老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之后,大家又谈到鲁毅然,猜测鲁毅然拍卖会上举动的动机。
瞿俊民认为,鲁毅然之前的举动,很可能是在为那件五彩双兽耳鱼藻纹大罐打掩护,让人误以为,是盛宇指使鲁毅然抬价,想要炒作这个品类。
他兴奋地说道:“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实的,咱们是不是可以抢先囤货?”
赵琦笑着摇了摇头:“鲁毅然并不是大规模的炒作,短时间内,对市场的影响相对有限。”
“什么意思?”瞿俊民有些不太明白。
赵琦解释说:“盛宇并没有主推这个品类,那么,想要炒作,就要靠鲁毅然以及他背后之人自行操作,这样难度就比较大。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他们手里已经有了一批货和合适的买家,趁着拍卖会的东风提高售价卖给买家,获得高收益。”
瞿俊民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么,他们手里的货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会不会是假货?!”
赵琦笑道:“咱们想太多也只是猜测而已,又不能拿鲁毅然怎么样。正经的,提醒一下行内的亲朋好友就行了。”
大家纷纷点头,人性复杂,有时候明明是好意,还被冤枉,觉得你耽误他赚钱了。
说到这里,服务员开始上菜,大家边吃边聊。
“瓷器这个圈子经常炒概念,但通常都是真东西,比如一段时间‘唐三彩’比较火,一段时间宋代‘五大窑’瓷器比较热,或者明清官窑大涨,这些东西价格一旦涨上去就很难再下来,因为真东西确实越来越少。
我觉得,趁这两年高端货,还没有涨的离谱的时候,碰到机会就买下来,哪怕贵一些也无所谓,不急用钱就放着,比平常的投资方式,收益高多了……”
赵琦结合着前世的经验,谈到古玩升值和炒作,他的观点,大家都颇为赞同。
庆成文以茶代酒,跟赵琦碰了碰杯:“照你的分析,现在进入艺术品市场还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特别是艺术品的金融属性,非常强啊!”
赵琦呡了一口杯中酒:“关键还是看操作,像我这样没钱,又没多少资源的,想操作也操作不起来。还是尽量多收点高端藏品,做个富家翁也挺惬意的。”
钱为兴笑着说:“像我们这样年纪大了,过过你说的这样的生活还行,你才多大啊,这样的想法未免太消极。”
“没办法,上有老下有小啊!”赵琦笑着摊了摊手。
瞿俊民吃着菜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都已经有了女儿了。”
“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现在还越来越胖,就跟头猪一样!”瞿文地恨铁不成钢,越发不待见自己这个儿子。
瞿俊民应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