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警察到了,结果没有出乎赵琦的意料,并没有找到掉到地上的那枚佛像金钱。
于是,老人和中年人一起,就把丢了金钱的那位买家给缠上了,那位买家觉得自己很冤枉,完全是因为有人在身后推了他一下,他才没有拿住东西,应该让那个人赔。
但这么一来,老人又不乐意了,因为他根本找不到推买家的人,当然只能找买家的麻烦。
于是,双方就争了起来,都没有相让的意思。
警察一看双方都不让,那得了,去局里商量吧,也好让四周的人群散去。
等警察带着人走了,金开怀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你售卖呢?总要带些防范意识啊。”
“也许是老人太心急了吧。”说是这么说,但赵琦却觉得这件事情多少有些蹊跷。
金开怀摇头一叹,接着说道:“赵老师,要不去坐坐?”
赵琦说:“不麻烦了,我还有事情要去找朋友。”
“哦,不知您什么时候回江东?”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了,欢迎你去江东旅游,到时我一定尽地主之宜。”
得了六只酒中仙杯,赵琦觉得自己的收获已经够多了,至于原本想要捡的漏,他觉得太麻烦了,而且魏和风这个人现在看来不太好接触,之前的想法还是放一放,反正他来之前,对这个漏也没有必得的想法。
跟金开怀告了别,赵琦径直前往黄家秀的店铺,当他走进店里时,装作不经意间,向来路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人影往旁边一闪。
赵琦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多少有些恼怒:强宁是不是没完没了了!居然还派人跟踪他,真当他是豆腐捏的吗?
他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这才走进店里。
此时,黄家秀正和两位朋友一边聊天一边喝茶,赵琦上前打了招呼。
黄家秀笑着为赵琦和朋友做了介绍:“这位就是盛宇的赵赵顾问。”
黄家秀的朋友跟赵琦握了握手,客气了一番。两人见赵琦真如黄家秀说的这么年轻,多少还是有些诧异,好在黄家秀之前提起过赵琦的年纪,没有表现出来。
黄家秀给赵琦倒了杯茶,大家便又开始闲聊起来。
坐黄家秀右手边的,是一位近五十岁的中年人,名叫屈鸿云,他是金陵人,这次来彭城是和一位藏家约好,收购此人一件藏品。
也是凑巧,赵琦来的时候,屈鸿云正向大家展示他刚刚得到的藏品,却是一件鎏金卧牛。
赵琦看到,卧牛为铜制,目视前方,一前足翘,鬃毛细长,披撒在颈两侧,周身鎏金,雄健之神态自然流露。
“赵顾问,能否请你点评一二?”屈鸿云笑着说道。
赵琦知道,想要融入圈子,平时聚会交流时的点评是少不了的,这也是展现自己的机会,因此,他谦虚了几句,便侃侃而谈
“此鎏金铜牛,应该是镇纸,期纸镇大多用铜或玉制成,以牛、马、兔、鹿等形象为主。宋代词人张镃陆编修送月石砚屏诗中所谓的三山放翁宝赠我,镇纸恰称金犀牛”中的金犀牛,就是一种铜镇。
此器形态意趣憨朴,法度古拙,可陈置案头作镇纸,寓意美好,也可作多宝阁之陈设品,展玩在目,妙趣横生,是一件大开门之物,屈老板真是好运气。”
屈鸿云见赵琦这么说,心里也挺高兴,便借着自己的藏品,讲起镇纸收藏。
对于理论知识,赵琦当然不会怵,期间也讲了一些自己的观点。
于是,一番交流下来,黄家秀的两位朋友别的不说,至少接纳了赵琦。
屈鸿云开口道:“我说黄掌柜,你这里的东西比起两年前,简陋了许多啊。”
黄家秀苦笑道:“其实两三个月前,还比现在好许多。”
“怎么了?”
“我不是一直在张大老板那边进货的吗?两个月前,他折了。”
开古玩店,货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如果没有好的货源,就吸引不到好的好的顾客,久而久之,便会入不敷出。
但好的货源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一般而言,拍卖会上真货多,但是价格相对较高,买下了古玩也没有利润空间,商品一般都要快进快出,否则压多了货,资金就会出问题,所以,对古玩店来讲这是不需要考虑的一个渠道。
再说集市、掏老宅子,虽然也能够淘到好货,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没有大批量好货的土壤。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找一些大的古玩商进货了,这些古玩商渠道多、路子广,手头的好货不少,而且价格也合适。
黄家秀说的张大老板,就是位大古玩商,此人常年游走于黑白两道,手里经常有大批量的货,但和他交易,也必须一次进至少五十万以上的货,否则他都懒的搭理。
黄家秀以前就一直从张大老板那进货,好货也一直能够保证。
只是这位张大老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两个多月前,他和人交易,结果对方是个狠人,一言不合,就把张大老板给bn了,最后还给撕了票。
屈鸿云说道:“不是我说马后炮,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咱们这行要多发展几个货源,死盯一个,要是对方有点坏心呢?”
黄家秀说:“道理我也懂,只是我这人居安思危差了一些,而且过两年,生意就交到儿子手里,让他自己打拼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只是有件事情挺奇怪,这两个月,我诸事不顺,好像有人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