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打量了壮罐几眼,有些羡慕地说:“吕老板,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吕老板听了这话,郁闷的心情有所好转,笑呵呵地说:“说来也巧,我有个亲戚是做水暖生意的,他的质量好,供货稳定,但买方一般都有货款等合同完成后结清,他经常因为三角债,拿不到钱。
有一回他去要债,对方拿了一只壮罐要低部分欠款,最后被我买了下来。说起来,这只壮罐我是打算留给我儿子的,只是现在没办法,我只能拿出来救急了,哎!”
“吕老板,那你打算要多少?”以小杜对吕老板的了解,这番话的意思,无非是两点,价格贵,而且还不了价。
“至少这个数吧!”吕老板比了个五,那肯定是五十万了。
赵琦放下手中壮罐,摇了摇头道:“吕老板,抱歉啊,这个价格我肯定要不了。”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吕老板也是没办法了,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会降价的。
赵琦还是表示了拒绝,并委婉地表示,他们之间的心理价位相差的比较大,又询问吕老板有没有其它藏品想要转让。
见赵琦这么说,吕老板一开始只是以为赵琦买不起,于是又询问小杜。
小杜就精明多了,知道赵琦说的话有些怪异,马上就明白了赵琦话中的意思,这件东西有问题。虽然他很诧异,不太明白赵琦为什么认为东西有问题,但在没有了解实情之前,他就算心里想买,也不会表露出来。
见小杜也委婉地表示了拒绝,吕老板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他完全不相信这个结果,而且赵琦这么年轻,能看得出什么啊!
但种子已经在心中开始发芽,他心里不想往那方面想,但就好像印在脑子里了,想问赵琦吧,又担心是糟糕的结果。
一时间,他没了心情,说道:“我暂时没有转让其它藏品的打算。”
既然吕老板这么说,小杜和赵琦也就提出了告辞。
出了门,小杜问道:“小赵,那只壮罐有问题?”
赵琦点了点头:“纹饰不对,而且胎和釉交界的地方,颜色也不对……”
一般来说,乾隆时期的瓷器,胎和釉交界的地方有一种淡淡的牙黄色。在烧制的过程中,这种颜色慢慢在胎和釉交界的地方溢出来。经过一两百年的传承,自然的牙黄色给人亮晶晶的感觉。现在仿品虽然能仿制这个色泽,却做不出那种质感。
小杜没有仔细观察刚才那只壮罐,但赵琦指出的几个地方,都是鉴定的重点,想来那只壮罐确实有问题了。
小杜说道:“吕大头还真够倒霉的,接二连三出了事,我看以他的性格,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两人边聊边坐着电梯下了楼,当他们走出了单元楼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声,而且声音的方向,就离他们不远处。
两人扭头一看,全都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人面朝下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是从楼上摔下来的。
赵琦心里一个激灵,再着此人的衣着,怎么和吕老板穿的一样,不会就是他吧!
小杜惊呼了一声:“是吕大头!”
“有人跳楼啦!”
“快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呼啸着疾驰而至。众人将跳楼的吕大头抬上车,救护车又立刻呼啸着向医院疾驰而去。
到了医院,担架车被快速推入急诊室。赵琦和小杜被挡在急诊室外,两人的心情都非常糟糕。
“吕大头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小杜喃喃自语道。
赵琦也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也许是被接二连三的损失,刺激的受不了了吧,只是他怎么就会走这一步呢?
两人沉默了片刻,赵琦问道:“吕老板的家人有通知吗?”
小杜说:“我让他们通知了,他早年离婚,父母住在他大哥那边,家里只有一个儿子。他儿子都快结婚了,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走这一步,太不应该了!”
他们猜测再多,也无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吕老板没有留下什么遗言,跳楼的想法,也只有他本人才能知道了。
“我爸他怎么了?”十几分钟后,一位年轻人心急如焚地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位警察
这时,急救室的大门打开,吕老板的尸身蒙着白布单被推出来。
赵琦心头一颤,刚刚还活生生的人,不过这么一会时间,就阴阳两隔了,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
吕老板的儿子冲上前伸手揭开盖布,看到父亲的面庞,他手开始剧烈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爸!”吕老板儿子身形摇摇欲坠。
“节哀!”小杜安慰道,不过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吕谦痛哭了一会,这才关注父亲的死因:“我爸为什么会跳楼?”
“这事我也有些想不明白,或许他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打眼吧。”小杜简单地说了之前的事情。
吕谦咬着牙说道:“也就是说,我爸是被假货给害死的!”
“可能是这样,但具体情况我们也说不清楚,你回家看看,你爸有没有留下遗言。”小杜说道。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吕谦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人死了,作为最后跟死者有过接触的赵琦和小杜,自然要接受调查,两人又去了警局做了笔录,好在这是一个高档小区,小区内的关键位置有监控,可以证实,在吕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