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把包裹里的东西,一一看过,心里有些感慨。
现在要说“古玩行遍地是黄金”,那肯定有夸大之嫌,但要说“古玩行遍地是机会”,那肯定是真实的。
就说这个包裹里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除去几件明显作伪的器物,其它价值也不高,但有好几件,都有吸引人的特点,可以收藏。
赵琦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会卖不出去,或许是小刘的叔叔不太懂得营销吧。
小刘有些急切:“老板,这些东西怎么样?”
赵琦心里琢磨了一下:“我实话实说,这里面有几样东西有些新,剩下的有些收藏价值,但也就那样吧。”
小刘听了这话,心里反而一喜,道:“你收吗?”
赵琦把里面几件东西挑选出来:“就这几件可以收。”
小刘问:“我不懂这玩意的价值,你能给多少?”
赵琦琢磨了一下:“算个整数,一千块吧。”
小刘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太少了,你给一万!”
赵琦顿时笑了,起身道:“那你还是留着等哪个人给你一万,再卖给他吧。”
小刘一看见赵琦连价都不还,心里也有些慌,连忙道:“老板,你们这行不是讲,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吗?”
赵琦说:“话是这么讲,但也得合理不是吗?打个比方,你看中一身衣服,心里价位在五百块钱,但卖家却说,要卖一万,你还会还价吗?”
小刘干笑一声:“我这不是不懂吗?要不你给个合适的价格,反正一千块钱肯定不行。”
“关键你的目标价格太贵啊,我都不懂出价了。”赵琦一叹。
“大家各退一步嘛。”
“那你可不止退一步了,我最多也只能给1200。”赵琦说道。
“再加一点,我叔叔当初进货价都不止这些。”
“说句不好听的,那是他自己打眼了,总不见损失要我来付吧?”
两人扯了一会皮,最终赵琦还是加到了1500,他现在吸取了之前乔五喜那次的经验,自己开价千万不能给的太高,而且必须咬死了,否则很有可能就是在浪费时间。
付了钱,赵琦拿着东西准备走人,小刘又让他等一等,随即回屋去拿了一对手镯过来。
“老板,能不能帮我这对手镯估个价啊?”
赵琦瞄了几眼,说:“这镯子色气不行,翠讲绿,头等的是阳绿,就像刚刚刚出芽的绿叶一样,二等是翠绿,绿成一汪水,再往下就是什么葱心绿、菠菜绿等等,你这镯子这绿色,说句实话你可能不爱听,这叫狗屎绿,绿的发黑,一般很少有人戴这种镯子,也没什么人买。”
小刘有些傻眼了:“呃……能值多少钱啊?”
“你这镯子色不行,地也不行,很难估价。”赵琦说:“我这说吧,你别不高兴,可能这镯子就是给学徒工练手用的,如果做的不好就扔了。”
小刘咽了口水,骂道:“我靠,这不是坑人吗!”
“谁坑你了?”钱勇对此很好奇。
“我……”小刘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脸懊恼地说:“不说了,反正这回是亏大发了。”
赵琦对小刘的事情没兴趣,提出了告辞,之后钱勇送他回了宾馆。
第二天一早,赵琦带着昨天买的包,装着这段时间收到的东西,他准备把这些东西都处理了,虽然没有大的帮助,但也应该能卖两三万块钱。
如果他自己卖,肯定不止这些,但现在不是没办法吗?只能吃一点亏了。
赵琦本来想把东西处理给李掌柜,但到古玩城的时间太早了,李掌柜的门还没开,他先去早市看看。
转了大半圈,收获寥寥,只是买到了一方砚台,估计能赚一两千块钱,聊胜于无。
走到最里面的位置,他注意到一个摊位,摊位上东西不多了,一共才只有十几件,也不知是卖得差不多,还是本来就那么几件。
不管怎么说,都这个点了,摊位上还剩下的东西,肯定不太好,他瞄了几眼,就准备离开,但摊位上一对小巧的碗,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上前,那摊主就开始热情地招呼道:“这位老板,喜欢什么自己挑,准备回去了,都便宜处理。”
赵琦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摊主应该是个新人,不然也不会说出便宜处理这种话来,要知道这可是古玩,不是卖衣服,还有跳楼价甩卖的。
赵琦微微颔首,便直接拿起了其中一只碗,这碗是浅绛彩瓷,通身施白釉,细腻典雅,外壁绘花鸟纹饰,造型生动精巧,整体画面构思精巧。
浅绛彩瓷器的绘制是画师用彩在瓷器釉面上直接绘制,只经过低温烘制而成,所以彩的牢固性有限。也因为这个缺点,以及创造的时间太短,导致这个种类的瓷器,在以前收藏的人不多。
不过,浅绛彩瓷器将我国书画艺术中的诗、书、画在瓷器上表现,使国画和瓷画相结合,创造出瓷画的全新面貌。现在随着研究的深入,或者说资本的渗透,也开始盛兴起来,一些名家名作,在拍卖会上的成交价也屡创新高。
这对浅绛彩瓷碗的作者是任焕章,主要活动于同治至光绪时期,为晚清御窑厂画师,善人物山水,所绘人物仙风道骨,山水意境悠远。为文人派瓷画师的先驱。
他的作品,颇具收藏价值,赵琦奇怪怎么没人看中,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这对碗上有字和画脱彩了,有人进行过修复,虽然修复的水平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