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禄国人五人结成一队,陆续趁夜登陆。天明之时,纪影和元长进来了,贾似道见君长到来,灵机一动,谄笑着拱手道:
“君上,如卡将军就这样让他们上岛,草民以为有所不妥!”
汝卡阿诺本来又想给他一巴掌,可他突然想,纪影就是纪弘成,就是新宋君长。在这样的场合,如果自己对纪影有不尽敬的举动,便会被贾似道拆穿。
纪影眉毛一扬问道:
“哦,老贾,那么以你之见当如何?”
贾似道很认真的出谋划策:
“君上,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依草民之见,应该派人密切监视这些苏路国人的动向,一旦有人逃走或者背叛,就应该就地处决。”
纪影微微皱眉,表演很是到位,就连元长和汝卡阿诺一时之间,都差点把它当做了真正的纪弘成。他背着手淡淡的道:
“以后你别草民草民的,还是跟元长一样,自称奴才吧!”
贾似道原本想着,出个主意找找存在感,没想到被纪弘成这么一转换话题,他生出一种无力感。
“君上,咱们可是有言在先……”
汝卡阿诺见他越来越放肆,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你个死太监,跟谁说咱们呢?他是新宋君长,能让你当奴才,也算是抬举你了,不愿意是吧?不愿意,就地正法!当初你盗取内书房秘密还没找你算账呢!”
元长火上浇油:
“君上,奴才以为,汝卡将军说的有理,这贾似道,无君无父,卖国求荣,罪该万死,奴才以为应该把他扔到大海里喂鱼。”
按理说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贾似道应该连忙跪下,连呼万岁,饶奴才一命之类的,然不知为何,他坚持嘴硬,只是拱手道:
“君上,草民没有不尊君上的意思,只是你我下西洋之前,的确有言在先,咱们是互相合作。正所谓君无戏言,如果君上要出尔反尔,那就悉听尊便,反正我贾似道这条命也是捡来的,早该死一万次了。”
这番话倒是令汝卡阿诺刮目相看:
“哟呵,看不出来你也有点骨气,好!既然你想死,本将军就成全你吧!”
原本汝卡阿诺对这位臭名昭著的前朝败类就没好感,他可不介意杀了贾似道扬名天下。
纪影一看,汝卡阿诺真的拔枪,总不能真的杀了他吧,于是解围道:
“好啦,好啦,汝卡将军,本君身边,不差这么个奴才,关键看他还有没有别的用处。且等等看,如果事实证明,贾太师还有用,本君让他再做一回太师又何妨?三人行必有我师嘛。”
纪影学着纪弘成的样子走了两步,话锋一转道:
“可一旦事实证明,他对本君,对新宋,不但无用反而有害,到时候就凌迟吧!”
贾似道听到“凌迟”两个字,吓得身子一颤,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说什么。
纪影摆摆手:
“下去吧,下去吧!”
贾似道借坡下驴,赶紧退了出去。舱门才关闭,纪影连忙上前拱手道:
“将军,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汝卡阿诺斜眼看了一眼纪影,呵呵一笑道:
“你小子,倒把纪弘成演得惟妙惟肖,是本将军低估你了。好,以后就这样,但凡有外人在场就是这个态度,别给老子卑躬屈膝的,那哪像纪弘成呀?”
纪影得到表扬,自然喜出望外。元长却在一旁提醒道:
“将军,这贾似道可不是一弯一般人,他久居高位,阅人无数,纪影表演的再好,迟早恐怕也会露馅儿啊。”
汝卡阿诺听完以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以后你给老子端着点儿,没事别见贾似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纪影赶紧点头:
“明白明白,将军所言极是。”
元长又在一旁补充道:
“若贾似道问起关于神机炮,关于内燃机的事,你一定要想好怎么回答,这是最容易露馅的地方。”
汝卡诺显示点点头,接着他想到什么,一把揪住元长的耳朵:
“哎,你他妈谁呀?他好歹是个假君长,也比你这个真太监要强一点吧,你凭啥对他指手画脚?以后也注意点你的身份,别动不动就冲大尾巴狼,搞成习惯了,他没露馅,你狗日的先露馅了!”
元长欲哭无泪,赶紧说是是是。其实元长心里很不服气,我知道他是假君长,要是真君长,我是君长身边的人,你如卡诺恐怕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吧。
如卡诺接着又道:
“言归正传,贾似道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些派出去的人,能回来几个还不知道呢。元长,你去调一百名水手过来,就说这是君上的旨意。”
元长知道,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所有的权利又都掌握在汝卡阿诺手中,他不听命行事不行,也不敢多问,立刻去执行。
人到齐了以后,如卡诺让元长把纪影带到他的舱室去,他亲自向前来的水手们下令:
“将士们,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索马里的地方,这座岛屿很大,没准儿能够找得到我们需要的物资,至少淡水要准备足了。”
这些人可都是汝卡阿诺的亲信,大家听将军怎么说,便有人疑惑:
“将军不是说我们就要登陆了吗?上了岸什么没有?还要准备远航吗?”
“不该问的别问!总之有备无患。对了,若是在岛上找不到粮食,咱们就继续走,一直要把粮食储备够了,才算完成任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