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弘成进入主楼大堂,他惊奇的发现,大堂内部的陈设,居然跟勤政殿里一模一样。最讲究的是,书房的设置,居然每一本书籍摆放的位置,都与勤政殿里一模一样——这些书籍,自然不包括秘密资料库里的。
纪弘成本来是来见一见那柴顺,看到这庄园内的一应陈设,确是流连忘返。
“恩师,要不要我现在把柴顺带来?”
“好,带过来吧!”
赵孟頫击掌三下,屏风后便转出一个人来。纪弘成与这个人相见的一瞬间,两人都是呆住了。
水西玻璃镜子的出现,使人人都有机会了解自己的容貌,两人看到对方,都怀疑这是镜子中的自己。
柴顺穿着跟纪弘成同款的长衫,虽然举止没有纪弘成那么气度不凡,但里里外外竟然透着一股潇洒。
“你叫柴顺?”
“是的,柴顺叩见君上!”
着柴顺已经跪下了。
“起来吧!你虽然长得很像本君,但长得太瘦了,要多吃点好的。”
柴顺接了这个活,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可以换着吃不同的山珍海味,这是他过去无法想象的。本来担心君长东家见他假扮自己作威作福,会治罪于他,没想到君上居然他应该多吃点。
柴顺这几受到一堆下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早就适应了这种荒唐之感,此时听到正主都这样了,更加把心放到肚子里,仿佛自己就是另一个君长。
纪弘成道:
“你仔细揣摩这个身份,是对的,但你永远要记住一点,你只是本君的影子,而不是君,记住了这一点,做什么都不会出差错,可要是忘记了,你的人头就保不住了。”
柴顺看到纪弘成的能够融化一切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赶紧跪下道:
“君上,人不敢,人愿意做君上的影子,不敢有非分之想。”
“好,平时多读书,多多跟赵大人联系书法,对你自身也大有益处。另外,本君赐你一个新的名字,就叫做纪影,忘了你的过去,忘了你本来的名字。”
纪弘成这是要给这个人打上一个烙印,即使有一,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己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做过君王的柴顺,而只是做过君王影子的人。
柴顺其实并不在乎这个,他还嫌这个名字俗气,不好听呢,既然君上赐名,甚至赐姓,那便是隆恩浩荡了,随即磕头如捣蒜:
“多谢君上赐予性命,柴,哦不,纪影记住了。”
纪弘成完,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他又坐在书桌前的大椅子上写了一幅字,这才搁笔离去。
再那张弘范,一连十来并没有受到纪弘成的召见,而是待在江南宫的一处院落之内,成跟一些阿猫阿狗的混日子,正无聊的紧,却见长腿刘博来了。
“刘大人,君上是否召见我了?”
刘博道:
“元长,你老实待在这个院子里,有事了君上自然会找你。现在如果你出去,让人认出你不姓元,而姓张,后果如何你应该清楚。君上用心良苦,这也是为了保你一命啊。”
“刘大人,不用,老奴自然之道轻重。请刘大人告诉君上,有需要用老奴的时候,一定要派人来唤我,老奴这就给刘大人行礼了。”
罢,张弘范深深鞠躬,毫不含糊。
刘博暗自点头。他印象中的张弘范,狡诈狠辣,如果不磨掉他的性子,留在恩师身边显然万万不校可现在他看着张弘范,短短几不见,温顺的就像一头食草动物,丝毫没有在大牢里相见时那种狠辣的感觉。
恩师和首辅把驯服张弘范的任务交给刘博,为此他还下了一番苦工,还专门查阅历史典籍,研究旧时皇宫中阉人们的行为习惯。
经过研究,刘博得出一个结论,用水西医学院的术语,这些做过那种手术的“骟人”,虽然心里阴暗,与常人大不相同,但也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易于驯服和掌控。
亲眼见到张弘范的变化,刘博放心多了。他让人对张弘范严加看管,不让外人接触,同时又给张弘范打预防针,告诉他,一旦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君上也保不了他。
随着时日越久,张弘范的样貌变化就会越大,到时候放出去,也没人能够认出他来。
刘博走后,命令侍卫们看好这处院落,不让里面的人出去,一旦出去,要立即报告。
几名侍卫自然躬身领命,然而等刘博走远,一个个探头探脑的看里面的人,越发对这个人好奇起来。
一个侍卫对另一个道:
“这个人怎么关在宫里?如果是要犯,为什么不关进大牢?”
另一名侍卫道:
“这可不好,我看这个人可不像一般人。刘大人走的时候特别交代,要将他看管好。咱们几个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也算这宫中最精锐的侍卫,难道看这么个人都看不住?”
另一个大胡子的侍卫裂开嘴嘿嘿笑道:
“要不老丁,你去试试他,看看他有多少斤两?”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在这两人身后道:
“你俩些什么呢?不老实当值,像两个妇道人家管不住嘴了是不?”
老丁跟大胡子向来爱恶作剧,头领知道,这两人又在打的什么坏主意。
老丁见头领来了,赶紧缩缩脖子,做出害怕的样子道:
“老大,大胡子,这院子里的人是个犯人,而且是个高手,大胡子,您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可不信。”
侍卫头领是一位孔武有力的大汉,不过样貌却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