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你被逮人暗算了,我带领一支人马拼死才把你从鞑子手中抢回来,可鞑子人数实在太多,咱们寡不敌众,只好把你紧急送到这艘船上逃向大海。”
纪弘成做出半信半疑的样子,看看舷窗外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明明在临安,怎么可能到海上?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纪弘成演技不错,充分做出了怀疑一切,两眼一抹黑的表情。
褚登科演技也不弱,竟然声泪俱下,跪在甲板上道:
“师祖,临安城破了……”
纪弘成浑浑噩噩的听褚登科瞎编。
褚登科说,毫无征兆地,几十个蒙元人通过地下通道,进入了临安皇城,把纪弘成掳走了,然后在皇城大肆放火,制造混乱。
就在皇城禁卫军全部出动灭火的时候,这伙蒙古人便从护城河带着早已昏迷的纪弘成出城。
由于忙于救火,城防军便没有盘查,这伙人便进入了外城水道。
褚登科带着人准备救火,便看到了这些人。褚登科当时觉得这些人不救火,反而要往外走,有些可疑,便上前盘查,于是便发生了一场混战。
“师祖,当时我们这边人数上占优势,对方只有二十几人。徒孙我就向他们开枪,最后那帮鞑子死的死,逃的逃。我们打开那小船的船舱一看,里面躺着两个人,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是……”
“是谁,你快说呀?怎么吞吞吐吐的?”
“是,阿罗翁主。你们两人都已经深度昏迷,叫也叫不醒,我知道,应该是中毒了,于是命令大家赶紧把师祖和翁主送到医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听到城外一阵大炮的轰鸣声,千军万马的喊杀声。有探马来报,是蒙元军队打过来了,他们原来是装孙子,他们的大炮都能打五十里。”
纪弘成面色一变,道:
“怎么可能,蒙元大军的一举一动,汝卡阿诺都洞若观火,怎么突然打到临安?”
“师祖,你忘了吗,前一段时间,曾经传出风声,说忽必烈在渤海湾集结上千艘战船,准备攻打日本?”
纪弘成摇摇脑袋道:
“你是说,忽必烈跟咱们来了个声东击西?”
“是的,师祖。”
“可是,扬州的时候,明明……”
“师祖,扬州的时候,忽必烈故意放空炮,故意示弱,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也没有找到进入皇城的密道。后来各方面条件都凑齐了,他便悍然下手。”
纪弘成捂住胸口,重重的坐在床榻上。
“现在临安如何了?新宋怎么样?对了,阿罗在哪里?”
褚登科声泪俱下:
“师祖,徒孙无能,只救出了你和翁主。当时战况是一边倒,城防大军又是措手不及,只怕,只怕临安已经陷落。至于君长,我虽然派人打听了,但你和翁主安危要紧,随即就逃往海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纪弘成痛不欲生。
褚登科擦了一把眼泪,振作道:
“不过师祖,咱们新宋,亡不了,咱们还有张世杰几十万军队,还有汝卡阿诺数千门大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还在,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纪弘成不想听他继续瞎编,因为再编下去,自己都无法判断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有一点是真的,阿罗应该在这些人的手上。
“阿罗在哪里?”
褚登科:
“师祖放心,翁主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中毒较深,还没有醒来。我已经派人好好照顾了。”
“快,去看阿罗!”
褚登科忙起身,要来搀扶。
纪弘成一把把他推开:
“我自己能走,快带路!”
褚登科只好带路,朝楼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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