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杯酒,足以慰风尘。
“夺嫡路难,但是其实对我也是无所谓的,你总是我不愿与你相争,可是我心很大,总想着你我二人,坐上几年的忠臣良将,然后即可四处云游,”
殷或的神色还是温和的,“我做过云游道士,也曾仗剑走涯,活的时间长,也算是见过人生百态,可是最后,还是想要多陪陪你。”
齐彦峥讷讷无言,能言善辩,三两句便给人下千层套的雍朝帝王,竟然会这样沉默安静,
“想来也是奇怪,你我宫中初见,我送你一碗醒酒汤,你尚敢饮下,为何逼宫时不愿让我护你一程?”
我孑然一身游历万千世界,就剩下那么一点本性,齐峥,手下留情,可好?
那年少的美貌下,隐藏的是垂暮之年的沧桑和沉寂,
六子的没错,所有的动荡,激烈和低迷,终将归于平静,
我选了你,保留我所有年少真最赤诚的情绪,请你,不要太随意,给我留一点好不好。
我们盼盛世太平,若真要我出做,下未必太平,毕竟,殷氏出暴君,
“少主,节哀顺变。”一旁的侍女安慰祝秋。
祝秋一睁开眼就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孩子在安慰她,红彤彤的眼睛,一脸悲戚。
古文?祝秋眼里划过一丝古怪,很快,快到一直注意她的的侍女都没有捕捉到。
“少主,家主和夫人在有灵都不希望看到您这样伤心,八公子为了救您才被人抓的,他还等着您去救他。”侍女哭得伤心。
祝秋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这时外面忽然喧哗起来。
看时间,她过来的时候原主的父母刚死,原主的便宜表哥被抓,这个时候,又有手下人造反了。
唉,果然还得执行暴力!
祝秋摸出原主的剑,试着挥了两下,还不错,就它了,然后拎着剑出了门。
正堂里,夜家各系的老老少少都在,见祝秋出来都噤了声。
家主是死了,夜家的少主还没死呢!他们在这里吵吵闹闹,闲日子过得太痛快了吗!
祝秋看着满堂的人,面无表情,“嚷嚷什么呢!当我夜染是死的!”
“家主已死,我等在商量夜家日后该如何,少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六长老一脸高傲,明显是在轻视祝秋一个黄毛丫头,欺负她资历浅薄。
“呵,你们想造反啊!”祝秋扫了一眼周围的老头,直接撕破脸皮,一群老不死的,真是有够麻烦的!都砍死得了。
六长老显然没想到祝秋这么直白,清咳了一声,“少主多虑了,只是少主太过年少,背负不起夜家主的重任,特此商议,为少主分担一部分。”
六长老此话一次,人群响起一片嘘声,显然都知道六长老的野心,但六长老这一脉,这些年势头正足,除了家主,谁都敢得罪,现在家主又出了这等事,少主年纪又,还是女子,怕是不是这老狐狸的对手。
大长老叹了口气,刚要与六长老讲和,祝秋却突然出声。
“装什么装?”祝秋不屑,得那么好听有什么毛用?当爷智障啊!“想夺权的啊,先打过我再!”
大长老一惊,没有发话,沉默地看着祝秋,他想看看祝秋到底有何本事能挽回如此局面。
他沉得住气,但支持祝秋的人开始劝阻,“少主,不要意气用事。”少主不要任性。
祝秋也不理他们,掏出剑来,剑尖前指,朝他们恶劣地笑,“怎么?怕了?怕了就滚蛋。这点胆量还敢造反?”
少主,现在是你处于劣势,你嚣张个什么劲?还主动挑衅!
这个夜染,究竟是受什么刺激了,变成这幅模样?六长老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我与你交手有失身份,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六长老指着身后一人,“你来。”
祝秋轻蔑地看了六长老一眼,倚老卖老!
六长老的背后,一个男人恭敬地走出来,“是,父亲。”
这人她认识,和原主的父母一个辈份,旁系的一个才,反正很牛掰的一人。
祝秋想抽死那什么六长老,有失身份?你那把老骨头,打得过爷么?派一厉害的上是不是,真特么的无耻!
话都放出去了,祝秋也不能打自己的脸,于是,秋哥强行装逼,“来吧。”爷怕你啊!
然后,
祝秋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装逼真是个力气活,累死爷了!
古代最讨厌了,有劳什子内力!
好气哦!欺负爷年少!
祝秋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板,伸出没拿剑的手,真的好。
“还有谁要来,一起上吧!”祝秋十分豪气。
众人仿佛被祝秋的话惊醒,看着她剑上的血,脊背发凉,她竟然把人杀了,一剑刺破心脏,精准。
她才多大,杀完人就如此冷静,还笑得出来。
祝秋见众人不动,开始催促,“我很忙的,快点。”
六长老死死的盯着她,两眼发红,目眦欲裂,“夜染,你该死。”
祝秋弯眉一笑,拎着剑上前,朝六长老砍去。
六长老匆忙躲闪,对着大堂里的人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给我杀了这个丫头片子!为吾儿报仇!”
“老东西,讲不讲道理,你儿子技不如人,死了活该!”死了还要报仇,没听过么,比武台上,生死由命。
六长老一声令下,手下人一哄而上。祝秋挑眉,还怕你不敢来呢。
一炷香后。
大堂倒了一地尸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