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把管家安排妥当了,匆匆地离开兰陵城,一人一马,拿了张地图,就上了路。
殷或素来孤身一人,四处闲逛,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叼着根野草,把马匹拉到河边,自己到树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打算眯一会儿。
天不遂人愿,殷或刚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就听见了一阵打斗声。
殷或捂了捂耳朵,心里默念,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自欺欺人,不管闲事。
一双清透的杏仁眼却轻飘飘地扫过那边的场景,战况尽收眼底,
三对一,男人武功颇高,没悬念。
殷或看清楚了状况,松了手,自顾自地哼起小调,打斗时位置一换,殷或挑了挑眉,这不是那扈宁寒吗?
怎么还被江湖人追杀?
六子,你告诉我,这真的是妖怪天师的位面吗?
戚恭如那里皇室权谋就算了,连男主都崩了,殷或内心是拒绝的。
006大大咧咧地安慰殷或:没关系啦,我们的主线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嗯?任务完成了啊,宿主,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你变了啊!
殷或:……
所以她就是在奇怪,为什么006这尿性,见了某人不发任务呢?
指望不上某系统,殷或瞧见男主剑术极佳,把那几个暗卫尽数打倒,断了经脉。
真是利索,要是所有的男主都能这么痛快地搞定敌人,那还要她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扈宁寒看见从树上跳下来的殷或,剑尖前指,语气冷漠,
殷或双手环抱,青衣窄袖,很有精神,“我们之前见过,真言山下的酒楼。”
“是你,”扈宁寒剑尖落了三分,却依旧没有收起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殷或瞧着这男主的防备,瞬间明白了这男主为什么不开后宫,就你这对妹子的态度,后宫?你有媳妇都是老天爷开眼了!
“我要去晋阳,路遇不平,正打算拔刀相助,”殷或大言不惭地说,她素来自带浩然正气,说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扈宁寒冷笑一声,意思很明显,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打完之后你才下来的吧?
这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扈宁寒只当是无赖,把马匹牵到河边,把殷或撇到一边。
殷或又不是故意引起别人注意的小女孩,无视不无视的,但是不大在意,只是,刚才翻了一下主线任务的信息,发现扈宁寒是晋国皇室的人,想要套一些话,才会突然出来。
王八蛋,006,没有任务就不给位面的相关背景,之后再出来什么隐藏任务,她绝对不做!
殷或笑眯眯地走到扈宁寒身边,杏仁眼弯成两弯初生的月牙,清甜漂亮,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边的小虎牙,带着几分随性和野气,
这是和尺素完全不同的一种人,不温柔,也不善良,而是让人由衷的感到明亮温暖,
真是奇怪的人。
“扈公子,”殷或垂落的发丝被河边的风扬起,落到了脸颊上,有些痒,殷或懒得管,就随头发挡着脸,“听说晋国国师,最近在选拔弟子,你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扈宁寒听到国师两个字时,眉心一蹙,似有不喜,多说了几句,“国师并非天师之道,因为你之前的告诫,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扈宁寒虽然冷漠,但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甚至,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对人情世故颇为了解。
“是吗?”殷或随意地回答了一句,目光飘到河面上,“扈公子,可否给我个原因?”
“我只能说,国师和通灵司,为了皇朝延续,什么事情都能做,言尽于此,至于去与不去,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扈宁寒说完,神色越发冰冷,薄唇更是抿成一条线,显然内心压抑着不好的情绪。
殷或眉毛动了动,并没有在追问和国师有关的事情,微微眯起眼睛,转了语气,笑着说:“扈公子,晋阳路远,可否一道前去?”
扈宁寒有些意外殷或的问话,因为之前,殷或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和疏离的,而且他本身,也不会让女孩子有什么与他同行的想法,
扈宁寒太过冷漠了,在他身边待久了,就会感到发自内心的冷,和深沉的寒意。
殷或没听到拒绝的话,笑容灿烂了些,“那扈公子,想必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再说一遍,我是越章清。”
明眸皓齿,干净利落,完全没有女孩子的娇气和柔弱,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比尺素还小的女孩子。
这是接下来的路途中,殷或就给扈宁寒的印象。
晋阳,
亲王府里,男子身着紫色华服,窄袖长袍,衣袍上的花纹精致而华丽,再加上俊美无俦的相貌,妖娆缱绻的桃花眼,
活脱脱一朵人间富贵花。
“禀世子,金州的出云卫已经清剿干净,一共三十六人,请世子核查。”黑布蒙面的暗卫从暗处出来,汇报传回来的消息。
男人听罢,温柔多情的桃花美目一弯,盈盈秋水,淡淡春山,皆在他的眉眼间,
“做的不错,”戚恭如微笑着说,显然心情不错,“邓州如何?”
“尚未传来消息,”暗卫动作毕恭毕敬,虽然戚恭如语气轻松,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世子一向喜怒无常,若是不紧着点,指不定会被如何惩罚,但是邓州那边,距离晋阳太近,出云卫一向严防死守,费些时日,在所难免。
戚恭如也知道这个道理,距离晋阳越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