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抚了抚鬓角垂下的珍珠流苏,笑道:“急什么,饭要一口一口吃,戏要一场一场的看,皇后这一出生产大戏还没演完,又何必急着安排下一场戏,你们就是太心急了。”
金铃道:“娘娘说的是,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是这次皇后怀上双胎,怕是会引起不小的变动吧。”
凌霜看到旁边放着切好的雪梨,便用银叉子叉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吃了,阴恻恻笑道:“既然有变动,那么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反正皇后体内有皇上传过去的麝香阴气,这一胎若是两个公主还则罢了,若是一男一女,那就不是她企盼的龙凤大吉,而是龙死凤生,若是一连两个皇子的话,那她这回可要承受双倍的丧子之痛了。”
金铃轻笑道:“娘娘说的是呢,有皇上赏赐的这味白头梦在,自然不会让皇后得偿所愿,咱们现在什么都用做,等着看好戏便是。”
凌霜缓缓摩挲着手上的银叉子,笑道:“是啊,这出戏,本宫要慢慢品味。”
且说佟嫔费尽唇舌地皇后抬轿子吹喇叭,回到自己宫里,忍不住怨气道:“贺梦贤这个贱人,凭她也配儿女双全、龙凤大吉,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一个洗脚婢生的贱种,我呸!”
她越说越气,大大喘了一口气:“今天磨得本宫嘴皮子都快破了,想想都觉得憋屈。”
白兰忙劝慰道:“娘娘别生气了,皇后也就是这样,她的福气是盖不过娘娘,如今不过是利用她对付昭贵妃,等到昭贵妃一倒台,咱们再来好好收拾她。”
说着,她忙不迭端来一碗汤药来:“娘娘,这坐胎药熬好了,是皇上让太医院精心配制的,您快趁热喝了吧,也好早日怀个皇子。”
佟嫔看着这碗冒着热气的坐胎药,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本宫入宫都快三年了,怎么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呢?”
说着,她下意识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说到恩宠,宫里除了昭贵妃之外,就属本宫受到的宠爱最多,怎么昭贵妃怀不上,本宫也跟着怀不上,难道不孕之症还能传染不成?”
白兰走到她身后,轻轻揉着她的肩膀:“娘娘别急,您入宫这两年来,一直周旋于皇后和昭贵妃之间,费神费心,又被禁足过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养着身子,怀孕自然难一些,只要有皇上的恩宠在,您早晚都会有孩子的。”
佟嫔焦心道:“早晚?有多晚?时间不等人了,今年又是三年一届的选秀,新人进宫,竞争压力更大,而本宫娘家这边也不安生,父亲责怪本宫没用,用了三年时间还没扳倒皇后和昭贵妃,位分更是不升反降,再这样下去,本宫那几个不安分的庶妹就要进宫取代本宫了,时不与我,本宫哪里还要时间啊?”
白兰低眉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娘娘,既然太医院那边不济事,咱们不如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