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贺荣,只要臣子有权力,也能搞点灰色收入,关鳌也是一样。
别的先不说,就说去年凌霜入宫,他给的陪嫁银子就足足五十万两。
更让玄烈觉得气愤的是,贺荣烂泥扶不上墙,连他爹贺炳昌的一半的权谋心机都没有,根本斗不过凌隆这只老狐狸。
关鳌和凌隆专权之后,玄烈原本还想扶持贺氏一族,利用他制衡关鳌和凌隆呢。
谁知道竟出了这档子,如今米田共拉了一裤子,就算他肯擦p股也擦不干净了。
想到这里,玄烈郁闷都郁闷死了。
先不说玄烈为这事儿焦头烂额,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前朝风波不断,后宫这边也是难以安宁。
皇后听说自己的父亲被人告发贪污了上百万两银子,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地跑到盘龙殿,跪在玄烈面前脱簪待罪,请求他饶恕自己的父亲。
玄烈正为此事心烦,皇后却好死不死地撞过去,心里更是有气,丝毫不念及夫妻之情,就让人把皇后给拖了出去,倒是让后宫中人看了好一顿笑话。
这一日,众妃嫔齐聚飞凤殿请安。
眼看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皇后却推说身子不适,让人免了请安之礼。
众妃嫔看到皇后推说身子不适,心里如何不知皇后是为了娘家贪污之事,不想让其他人看笑话,尤其是昭妃,所以干脆选择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众妃嫔心下了然,却也免不得那这件事当笑料,一起从飞凤殿出来之后,大伙儿一下子就议论开了。
郭贵人明艳爽朗,语气中带着兴奋:“你们说,皇后娘娘为什么选择避而不见呢?”
慧妃轻轻一嗤:“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自己父亲贪污上百万的银子的事情而羞愧得不能见人,虽说皇上有意压着此事,暂不做处理,可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贺氏一族受人指指点点,皇后还要什么脸见人呢。”
凌霜穿了一身新制的月白色缕金彩蝶妆花缎花笼裙,手中镶珊瑚珠荷塘月色素纱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幸灾乐祸地笑道:“她还能有什么脸面见人?自己的父亲做出那样的事,羞都快羞死了,本宫要是皇后,就直接封死了飞凤殿,再也不踏出宫门一步,省得让人看了笑话。”
慧妃咯咯一笑:“皇后娘娘比不得昭妃姐姐心性高,本宫昨儿听说皇后娘娘去皇上那边求情了,跪着脱簪待罪,结果被皇上轰出来,愣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回来。”
对于贺梦贤当皇后这件事,慧妃和凌霜一样,心里一万个不服,一个洗脚婢生的贱种,凭什么能够当皇后凌驾她之上?
如今有机会看一看皇后的笑话,慧妃乐得落井下石,狠踩一脚。
凌霜似笑非笑道:“她一个洗脚婢生的庶女,生来就是没脸没皮的,本宫可听说皇后生母赵氏身为奴婢,却不甘卑贱,为了翻身当主子,愣是背着正房夫人爬了贺荣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