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就只有她赵画一人是前怕虎后怕狼。
不出一会,墨修手上的折扇终于不再缓缓摆动,向着鹤之云有礼出言:“鹤先生隐居多年,状况可还好?”
鹤先生?赵画疑惑,她从来没听过别人喊她师傅喊“先生”。而也是因为与师傅和阿姐多年隐居在鹤云观的原由,几乎也没什么人与鹤之云有交情。
可,听墨修的语气,他似乎是知晓鹤之云一二。且此番无意得以见面,似乎还十分高兴,就连话语中都不免带着一丝兴奋之意。
鹤之云却在开口前先看了一眼赵画,只是一眼,赵画便知道她师傅并不高兴她带回来了两个陌生人。
赵画瞬时垂首几分,不打算作声更不打算插话。
只闻鹤之云客套回答:“闲云野鹤的日子,自然是心之所往。”
赵画觉着今日她师傅的戒备心异常强。虽说她师傅是严厉了点,无趣了点,也冷漠了点,但好歹对外人说话的态度还是比较有礼貌的。
但,方才的话却显得异常戒备,甚至有些厌恶的意思包含其中。
不过墨修听了这话倒也不恼,反倒更显兴致,再开口:“闲云野鹤,乃是为那些文人骚客,胸无大志之人准备的。”
言至于此墨修饶有深意朝着鹤之云那端投去一瞬视线,随即再道:“而在这种表象平和,内里实则动荡的时代来说,若是高人隐居,国家的安危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