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德将军脸色铁青地看着决斗场上的战局,拳头握得越来越紧。他招降的勇士,基本都被聂飞割了首级献给阿瓦王,这让他颜面扫地。
“阿瓦王,这是巨狼给你的交代!”
巨狼的人头被聂飞踢飞,落在看台上阿瓦王的脚下。至此,那些背叛阿瓦王的勇士,只剩巨象一人没有被斩首。
然而巨象并不好过,他的双脚被砍断,虽然已经点穴止血,却再无战斗之力。只能坐在地上发疯地吼叫着,双眼通红地瞪着聂飞。
决斗场上没有时间让人停下来欣赏美景,这里只有血与尸体,哪有美景。如果说杀戮是美景,那只能说在这里欣赏美景的人,是个变态。
没有人是这样的变态。
毒蜂在甩开长矛上巨狮的尸体后,追着聂飞而去。并不是所有人都象巨狼那样害怕。这些人能被选择为勇士,本身就是不怕死之人。
他们这样的人,若是为恶,必是亡命之徒。
死,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他们要战,要出心中一口不服之气。对他们来说,再强大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只要他们不停战斗,聂飞总有失手之时。
十六人围攻聂飞,总有人先死。先死的人就是给后死的人铺路,用他们的鲜血为后来者铺一条斩杀聂飞的路。
群狼可咬死狮虎,他们不信他们这么多勇士,还杀不了一个外来的臭小子。
之前他们信了得到的消息,说聂飞身上刀枪不入。刚才他们的战斗,也是因此没有攻击聂飞的身体。此刻毒蜂却在想,这会不会是聂飞故意放出来的话,目的就是让人不攻击他的身体,达到限制对手攻击范围的目的。
可惜,生死决斗之间,没有人会把来之不易的机会拿来试。
毒蜂此次的机会,他也不想试。如果是真的,他就会浪费这次机会。
毒蜂也不敢刺聂飞的头。高手对危险的感知很敏感,而整个身体,头和心是最敏感的。他怕如果自己的长矛刺向聂飞头部,会让聂飞警觉。
他的长矛刺向聂飞的腿后侧。
聂飞却像早有预料一样,踢飞巨狼的人头,头都没回就立即闪到一旁。
决斗场中,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不断移动,才能不被对手锁定。
毒蜂一招刺空,知道偷袭无望。他踏步甩矛,追上聂飞一矛刺中聂飞的侧腰。
这是他们战聂飞这么久以来,首次击中聂飞。
然而,他的长矛像刺中精钢玄铁一般,根本刺不进去。他的内力如同决堤洪水般从长矛尖涌出,将聂飞击飞。
聂飞倒飞出去,手离开刀柄。
机会!
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杀!
场上的勇士,每个人心底都在呐喊出这个字。他们迈开大步,一下子就冲上来,举起兵器往聂飞头上、手上、脚上招呼。
战蛇的软鞭,像条蛇一样卷向聂飞的脚,一旦卷中聂飞,聂飞再无逃脱的可能。
毒鳄两步起跳,跃到聂飞头顶,长柄弯刀如月牙从天空坠落,砍向聂飞的脑门。
毒蜈的九节鞭,阴森森地如梭镖打向聂飞裆部。
毒蜥的刺矛,扫向聂飞的右臂。
战狮的大剑,砍向聂飞的左臂。
毒蜂的长矛,刺向聂飞的右腿。
聂飞再度陷入重围,而且此次更加凶险,他的手已经离开刀柄,他的双脚离地,后仰着向后倒飞。
“死来!”
“死!”
“收你命!”
“拿命来!”
“杀!”
几位勇士,齐齐怒吼,以声震人心,以威镇敌心!
他们每个人,眼睛都瞪得很大,像是盯着垂死的猎物。他们每个人,心里都不能平静,这是他们最好的杀死聂飞的机会。
谁也不想有闪失,谁也不想让聂飞逃生。如果聂飞逃生,他们当中又将会有人被聂飞砍掉脑袋。谁也不知下一个轮到谁,没有人想被聂飞砍头。他们能做的,就是在聂飞砍他们之前,把聂飞杀死!
这一次,看你怎么逃!
聂飞一只脚往身侧一抬,就巧妙的避开战蛇的软鞭。他另一只脚往地上一点,毒蜂的长矛就刺了个空。
聂飞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动作!
所有攻击聂飞的人,生出瞬间的疑惑。换作是他们被击飞,这样半仰着倒飞出去,很难按住自己的身体做出如此巧妙的动作。只有将力道卸得差不多时,才能重新控制身体。
聂飞本是被毒蜂的长矛击飞,按理说没法做出这两个动作,可他不仅做了,还巧妙地避开了三个攻击。
战蛇的软鞭、毒蜂的长矛,还有毒蜈的九节鞭,都是只差一点就击中聂飞。
还有机会,这三位勇士心里喊道。他们都是高手,如果是一般人用软鞭和九节鞭这样的软兵器,击空后想要再攻击,都要有个回力再击出过程,但是高手不同。他们只需手腕一抖,将内力附在兵器上,就可以直接让兵器接着攻击。
毒蜂又上前半步,手将长矛拉回半尺再甩击出去,继续刺向聂飞点地的腿。
战蛇的软鞭则是灵巧地在空中打个旋,软鞭就追着聂飞侧开的另一只脚缠去。
毒蜈的九节鞭,被内力贯注后居然挺直如矛,象一条原本弓曲的蛇,突然弹直一般,继续往前咬向聂飞的裆部。
与此同时,聂飞在转身摆头。
他这么一转身,毒蜥的刺矛和战狮的大剑就双双击空。
他这么一摆头,毒鳄的长柄弯刀就擦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