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织本以为他们该走了,谁知他们道:“咱们泥瓦巷里就你说话好听,他们都支支吾吾的,嫉妒我们娶媳妇,只有阿凌说我们好,走。”
魏织:“走?去哪?”
应该不会大方的请自己去吃饭吧。
只听朱怀山朱怀石道:“我们带你去看看你未来婶子。”
魏织:“·········”
不想看,太可怜了。
朱怀山朱怀石两兄弟,不务正业,铁公鸡,人品有些阴险,实在不是良配啊,都三十多岁了。
那两个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
想着,魏织道:“雨太大了,等雨停了吧。”
朱怀山道:“不行,走吧。”
朱怀石:“就这么点雨,怕什么。”
魏织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这么点?
魏织问道:“两位婶子多大了?”
朱怀山朱怀石道:“跟我们一样大呀。”
魏织:“·········”
呃。
怎么说。
跟他们一样大的双生女。
有点微妙。
魏织抱着柱子死活不撒开:“我怕风寒呀!”
朱怀山朱怀石使劲儿扯魏织:“风寒怕什么,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怕风寒,你身体正好呢,赶明儿你给我们多少贺礼?”
魏织听到贺礼,面无表情。
没有。
朱怀山朱怀石把魏织从柱子上抓了下来,朝外面扛去。
魏织淋着大雨,面朝天,生无可恋。
“我去。”
朱怀山朱怀石把魏织放下:“这不就好了,快走快走。”
魏织跟着他们走:“伞呢?”
朱怀山朱怀石:“伞什么伞,伞那么贵,能买吗?!”
魏织不说话了。
三人落汤鸡一样的往泥瓦巷外走。
走了二里路,终于到了一个小院子前,那个院子简陋,十分简陋,草搭的,院子是土堆的,院子就在一片破屋中,魏织道:“就是这儿吗?”
他们俩是不是遇上骗子了?
魏织想着,突然觉得朱怀山朱怀石没什么可骗的,才放心。
朱怀山朱怀石:“对,就是这儿!你看看,多节俭,多好。”
魏织:“·········”
朱怀山朱怀石:“要能吃苦,你婶子就特别能吃苦。”
魏织呵呵。
朱怀山朱怀石领着魏织走了过去,敲门,门就是两块板子,不一会,有两个女子从草屋里出来了。
那两个女子穿着补丁布衣,和朱怀山朱怀石两兄弟穿着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个女子很高,皮肤也很白,长相一般,看起来有些面带愁容,但看到朱怀山朱怀石就没有了。
魏织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笑。
但是因为淋了雨,头发都粘在了脸上,所以,这笑一点也不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帅气潇洒。
两个女子腼腆的看了眼魏织点头,让他们进去。
然后魏织发现,两个女子也没撑伞。
这一出来,两个女子就淋湿了。
不过她们看起来不在意。
朱怀山朱怀石道:“这是我们跟你们说的阿凌。”
两个女子听了,朝魏织道:“我叫杨葭儿。”
另一女子道:“我叫杨蒹儿。”
魏织道:“晚辈权凌。”
女子冷淡的把他们请了进去,朱怀山朱怀石很高兴,屋里,什么都没有,板凳桌子什么的要是问了,好像就是不要脸一样,朱怀山朱怀石率先坐下。
是的,坐下了,就是往潮湿的地上一坐。
魏织:“········”
不想坐,但是,还是坐了,反正都湿透了。
杨葭儿杨蒹儿道:“你们先坐,我们去倒茶。”
朱怀山朱怀石:“好。”
杨葭儿杨蒹儿出去了。
朱怀山朱怀石就赶紧问魏织:“怎么样?”
魏织:“············”
能怎么样?
魏织眼睁睁的看着杨葭儿杨蒹儿两人拿着破碗在接雨水,然后端了进来,递给了朱怀山朱怀石各一碗,还有自己一碗,还有她们俩一碗。
魏织不知道说什么了,杨葭儿杨蒹儿道:“家中简陋,阿凌别拘束。”
朱怀山朱怀石道:“放心,他不会拘束的。”
魏织拘束了。
准确的说,不想动的,或者想跑。
这不是人过的啊,想当初,本以为自己和阿宁是最惨的,现在看来还有更惨的,这雨水茶了解一下,因为是顺着草下来的,所以,这雨水有点泛黄,就像尿一样···········
魏织:“咳咳。”
杨葭儿杨蒹儿关切:“怎么了?”
朱怀山朱怀石:“赶紧喝口水。”
魏织:“我没事。”
杨葭儿杨蒹儿:“听说阿凌要赶考是吧?”
魏织点头:“是的。”
朱怀山朱怀石:“不是我们吹,阿凌必成大材。”
杨葭儿杨蒹儿道:“在学塾怎么样?”
朱怀山朱怀石:“在学塾很好。”
魏织感觉自己要风寒了。
外面的暴雨还在下。
杨葭儿杨蒹儿与朱怀山朱怀石说完了话,终于要散了,魏织保持微笑,中途和朱怀山朱怀石分道。
朱怀山朱怀石回了泥瓦巷。
魏织则又折回了杨葭儿杨蒹儿家,系统6:【宿主老大,你要干什么?】
魏织道:“不干什么,看看。”
瓢泼大雨在下,伴着风,十分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