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织看着穷字和财神爷嘴角抽了一下,真的要住在这种地儿吗?虽然便宜,莳萝说这儿时整个江峻县最便宜低调的地儿。
最便宜啊,怪不得最便宜,听听,鸟叫不绝,人也奇怪。
不祥之地啊,古人最信鬼神,一旦什么挂上不祥二字,就开始不对味了。
正想着,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人,三十岁上下,手里举着一根长长的烟斗,麦色的皮肤,艳红的指甲,艳红的唇,黑色的襦裙,身材高挑,长相是那种刻薄的美丽,确实是美,挺美的,当然也不是那种特别美,就是顺眼吧,一般般的美,嗯,对,就是那种一般般的刻薄美。
此刻她挽着的发有些乱,似乎是刚起床抽个烟醒一下神,听到门被敲响就这样没形象的出来了。
面上还有些明显的不高兴。
打量了魏织和躲在魏织身后的阿宁一眼后,就道:“干什么?老娘这儿可没剩饭。”
再次被当成乞丐的魏织:“·············”
“我们是来赁舍的。”
听言,女人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然后转身冷冷道:“等着。”
魏织:“6,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系统6:【宿主老大,我不知道。】
魏织压根也没真想搭理它,是以直接无视了,想,要不带着阿宁走了?
正想,那女人就回来了。
扔给了魏织几个钥匙道:“往里走,有枇杷树的那个,一年一千文钱。”
说着女人朝魏织伸手。
看到这么随便的老板,魏织没说什么,掏巴掏巴掏出一两银子,给了女人。
这儿虽然看着微妙,但各过各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微妙的。
女人收了银子,就把门关上了,意思明显,让魏织自便。
魏织牵着阿宁的小手往前走。
前头院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老婆婆,身子佝偻,七十多岁的样子,拄着拐杖,双目只有眼白,看样子是个瞎子。
老婆婆锁好门,还没走两步,就绊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拐杖还摔到了一边,开始了怎么摸也摸不到的套路。
魏织:“·············”
这老婆婆正横在路中间摸,虽然也不是过不去,但是,就这么过去,好像不太好。
魏织的心里还是有好青年的成分的。
不过,这婆婆不会是碰瓷的吧。
拐杖明明就在手边咋就摸不到呢?
再稍稍往前点啊。
这婆婆装瞎?
眼看着老婆婆离拐杖越来越远,魏织真的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老婆婆扶起,把拐杖给她,很好,暂时没有讹的迹象。
身着粗布身子佝偻的老婆婆感觉到身边有人,先是一惊,后是慈声道:“谢谢,谢谢你啊。”
说完,老婆婆就摸摸索索的走了。
魏织没说什么,牵着阿宁的小手继续走。
走着走着,前头的又一个院门打开了,一个瘸子走了出来,四十岁上下,满脸枯槁,背上背着一大包东西,锁好门,看都没看魏织和阿宁,一瘸一拐慢悠悠的和魏织相反行。
魏织的脸色越来越奇怪。
这里住的人,咋都这么感觉有故事。
这想法还没落下,就看到前方另一个院门也打开了,人没见,倒是先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接着,一个穿着烟灰色短褐的青年走了出来。
一手拿着帕子掩嘴咳,一手在关门。
那青年二十几岁,皮肤苍白,身材清劲,乌发束髻木簪固,长相还算不错。
这样一个看着病入膏肓了要的人,魏织却在他身上感到了一股血意,像是常年做杀人买卖的杀手,这杀气虽然敛的还算好,但魏织却觉得到。
正悄悄带着阿宁靠边走,却在下一刻呆住了。
只见,那个青年突然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魏织:“·················”
青年却似乎已经习惯了般的,没事人一样的用帕子擦了擦嘴继续走,走到魏织和阿宁身旁时又一口血吐出来。
魏织:“················”
兄弟,血真多。
那青年终于远去。
看着这泥瓦巷,老弱病残,五毒俱全,魏织突然也想吐血了。
终于看到了枇杷树,魏织拿铜钥开门,门后,院子里的草木长得比他们还高,一条通向檐廊的路还铺的石板,石板缝里长着草。
当初在这里建宅的人想必很讲究,以为要发了,然后就疯了。
枇杷树上的果又青又小,指甲盖儿大吧。
阿宁很害怕的贴着魏织。
魏织带着阿宁走到檐廊下,宅子不大,左右前三个房子围个院子,院子里有棵枇杷树,长得倒好,树下有个石桌石凳子,窗是纸糊的,此刻都破了,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里除了一个竹床什么都没有,家徒四壁,干干净净。
又带着阿宁看了看环境,终于发现了人性最后的良心,魏织看到了厨房,或者那不能称之为厨房,就是个草棚子,里面有灶,有口陶罐石锅石缸一个木盆,其他的,没了·······。
魏织突然觉得一两银子亏了。
“哥哥,你找什么呀?”
阿宁稚声稚气的仰头看着魏织。
魏织道:“阿宁,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
阿宁:“住的地方?”
魏织:“嗯。”
阿宁抓紧魏织:“阿宁有哥哥。”
魏织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