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彧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哭笑不得。

但他这回没有再让魏织拿下去,而是在魏织期待的眼神下,动了筷子。

魏织道:“殿下,怎么样?”

燕彧点了点头,就表示了好。

魏织看他点头,觉得太子已经跟自己进步很大了,便趁热打铁道:“殿下觉得臣好不好?”

燕彧手顿了一下,偏头看向魏织。

魏织自己道:“臣敢说,这整个东宫,都没有人比臣更对殿下好。”

燕彧没说什么,魏织直接当他默认了。

这天,魏织休沐,日上三竿还没起,景王燕枢夜来了,下人敲门:“少爷!少爷!”

下人喊了好一会儿,魏织才回应:“滚!”

下人觉得自己太难了,想哭,然后去报告燕枢夜。

燕枢夜挥退了下人,自己去敲门,然后毫无例外的再次听到一个字:“滚!”

闻言,燕枢夜便想推开门进去,然而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顿了一下,就将门闩用内力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魏织已经察觉了,闭着眼睛起来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燕枢夜,皱了皱眉看了看门闩,然后微妙起来。

燕枢夜:“本王几日未见你,见你来了,就听到滚,好不伤心。”

魏织听了道:“王爷,真正的伤心,应该是您现在已经走了。”

燕枢夜:“是吗?”

魏织:“是啊,看来王爷没有真的伤心过。”

燕枢夜道:“本王带你去城外看看好不好?”

魏织一脸苦瓜色:“王爷,天冷的很,我只想傍近榻。”

燕枢夜:“不会冷着你。”

魏织还是拒绝:“那也不行,我不出门,今个好不容易休沐。”

燕枢夜:“太子折磨你了?”

说起这个,魏织还记着燕彧要打她一百二十大板的仇,看看燕枢夜,便问道:“王爷,你有没有太子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燕枢夜见她这么说,挑眉道:“太子还真的折磨你了?”

魏织道:“这两天好多了,以前就是不怎样,有没有?秘密。”

燕枢夜道:“本王想想。”

魏织道:“你好好想想。”

在魏织的注视下,燕枢夜想好了,道:“本王想到了。”

魏织:“什么?王爷快说。”

燕枢夜道:“太子五岁还在··。”

魏织听了嘴角抽了一下道:“大爷,这不算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燕枢夜就道:“那你想听什么秘密?”

魏织道:“我想听就是见不得人的。”

燕枢夜道:“不知道。”

魏织怀疑的看着他,燕枢夜不惧魏织的眼神,道:“你跟太子如何了?”

魏织道:“不如何,总之没有再想打我。”

“太子打你?”

“他让人打我一百二十大板。”

燕枢夜不敢置信:“你做了什么,要打你一百二十大板。”

魏织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冤:“我就给他烤了一条鱼,他吃完了鱼就翻脸,要打我一百二十大板,我觉着他是不是在烤鱼里头吃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闻言,燕枢夜凝眉:“你给太子烤鱼?”

魏织点头:“嗯,我还好心的让殿里的人都退下,他吃的挺高兴的样子,唉,真是伴君如伴虎,一会儿雷霆,一会儿语录。”

燕枢夜:“然后呢?”

魏织道:“然后,我就哭了,我一哭,太子就不打我了,我现在天天给他带吃的,他也吃了,这些吃的没白费,太子看我似乎有点顺眼了。”

不知道为什么,燕枢夜听得有点不是滋味,他看着魏织,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转身走了。

魏织想起一个事:“王爷,您是来干嘛的?”

燕枢夜人已经不见了。

魏织觉得燕枢夜大概是癔症了,就继续困了。

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隔三差五的,燕枢夜就往东宫跑,各种借口都有,总之,每回都要蹭饭。

燕彧觉得燕枢夜很烦,十分不喜,但是燕枢夜是自己皇叔,他又不好说什么对长辈不好的话,然后只能干看着燕枢夜和魏织说说笑笑,实在忍不住了,就咳嗽一声道:“南门墨池。”

魏织还在和燕枢夜说话,说是要在东宫养个鹦鹉,给燕彧解闷,没听到燕彧的话,燕彧皱眉:“南门墨池。”

好在这一回,魏织终于听到了,转头道:“殿下?”

燕彧食指碰了碰茶盏,示意魏织倒茶。

魏织就给他倒了茶,然后继续和燕枢夜站在殿门前说话去了。

燕彧:“······”

“王爷这个想法挺好的,不过这鹦鹉上哪儿买?”魏织和燕枢夜说话。

燕枢夜道:“本王那里有,明日就让人送来一只。”

魏织道:“好,学过话吗?”

燕枢夜摇头:“没有。”

魏织点头:“好,没说过话好。”

两人就鹦鹉的问题聊着,起因是燕枢夜看东宫实在是太过沉闷,想弄来鹦鹉,是给魏织解闷的,魏织有了鹦鹉,要叫鹦鹉说话,自然就会少缠着燕彧,某人心里的算盘打的利落,太子的心情变得十分不好起来。

燕枢夜走后,燕彧难看的脸色被魏织看到了,魏织心里咯噔一下,咋了这是又?想着,试探的开口:“殿下?”

燕彧没有搭理魏织。

魏织懵了。

燕彧怎么不理自己了?

还是自己多疑了?燕彧只是突然想到什么难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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