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织在寒山观借宿下,玄真道人看着倒是大气,说了句此事到此为止,也没提斋堂里一两银子一个蒸饼的事,玄真道人被人叫走了,似乎有事,待玄真道人走后,黄平也被人拖下去后,张文赶紧问魏织说:“你到底为什么打人?”
见张文问,魏织朝堂外走,张文跟上,路遥觉得魏织没事就好,魏织负手溜达着开口:“很简单,你们这儿道观卖给香客的吃食太贵了。”
张文嘴抽了一下,能有多贵?贵到要打人?
“多贵?”他问。
魏织:“马齿苋蒸饼,车前草蒸饼,荠菜蒸饼,灰蓼头蒸饼,灯笼草蒸饼,香炉草蒸饼,野堇菜蒸饼,听起来就这几样,说是仙菜,一两银子一个,一个还没我的巴掌大。”
张文嘴张得能塞下鸡蛋:“什么?!”
一两银子一个野菜蒸饼?那不都是野菜吗?!
哦,想起来了,那个白胖的师侄好像说了什么仙菜。
路遥也不敢置信。
魏织:“吃惊吧。”
张文平复了会儿,就道:“所以你就打人?”
魏织看在他表现还行的份上,耐心的把事情原委说了,张文听后,不敢相信那个白胖师侄竟是那种人,心里也不免有些复杂起来,一两银子一个蒸饼啊,寒山观以前不这样啊,师弟知道这种事吗?还是师弟闭关什么都不管道观的事?
“这山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儿?”魏织问。
张文:“没有。”
魏织:“你确定?”
张文犹豫了,他已经几年不曾踏入这片土地了:“这,不确定。”
系统6:【宿主老大,咱们不是还要赶路吗?】
魏织:“急什么,十方夜又不会跑喽。”
算了,系统6:【那是要在道观这儿住住?】
魏织:“不是,明天启程。”
系统6:【嗯,好。】
魏织回了张文一个哦字,张文问:“你要在这儿宿下?”
闻言,魏织点头:“宿一夜。”
“你是回来看看继续下山忽悠人,还是打算留下了?”
听到魏织直白的话,张文咳嗽了一声,魏织一哂,张文说:“我就回来看看。”
魏织:“哦。”
张文:“你要到哪去?我见你是清河人士吧。”
魏织:“去蜀中渝州。”
张文有些吃惊:“蜀中渝州?那么远?你去做什么?”
魏织看他一眼:“拜师吧。”
拜师,吧?
不是太明白魏织的意思,他也不想明白,既然她往蜀中渝州去,自己就绝对不会再往蜀中渝州方向去,看了看田游,有人和魏织一块,想来也不会有危险,话说就算是她一个人上路也不会有危险吧!
张文没再说什么,有道童来给魏织和张文等人安排房间,张文看着寒山观,捋须感慨,物是人非啊,师父他老人家,唉,张文问了道童玉泉真人之墓,便带着路遥径直去了。
魏织有了房间,便开始万事不管,先睡觉再说,道童给田游安排了房间,但是等道童走了,他却守在魏织门前,一动不动。
房里魏织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打开门,就看到田游站在自己门旁,没说什么,田游问:“饿吗?”
魏织:“饿。”
田游便走了。
魏织伸了个懒腰,哈欠还没打完,就看到黄平甩着一身膘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他脸上的伤还很明显,但是人很精神,走到魏织面前,扬声开口:“有贵人在观中丢了玉佩!赶紧四处找找!”
说着,就要带人进魏织刚起开的房间,魏织也不拦他们,反正自己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黄平带着人刚进去不久,就找到了玉佩,他们非常智障的指着魏织:“原来是你偷了香客的玉佩!”
魏织笑眯眯的看着黄平:“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黄平冷笑:“若非看在师叔的面子上,今日定要将你抓起见官!给我带走!”
他后面的人就要去抓魏织。
“住手!”
却是张文的声音,路遥已经挡在了魏织面前。
魏织看着面前的小身板,挑了挑眉,把他拎到旁边。
路遥担心的看魏织。
张文笑呵呵的挡在魏织面前:“师侄,发生什么事情了?”
黄平看到张文,完全不畏:“师叔,道观的香客丢了贵重的玉佩,我们找寻,就在她房里找到了,那位客人昨夜宿于东面的房屋,断不可能是落在这里的,必定是有人手脚不干净,而这人,显然显而易见,就是她。”
他言之凿凿,魏织弯唇,一副完全不把人放眼里的样子,更激怒了黄平。
张文听了黄平的话,忙是道:“师侄,你肯定是误会了,魏织不会做这种事情。”
对于魏织,张文的心情很复杂,尤其知道了她帮路遥葬父的事,更是觉得魏织其实还有救,绝对不是个真正的坏孩子。
魏织对于张文说这话,没什么反应。
黄平却是冷哼:“师叔入世多年,竟是觉得人心可真?人心隔肚皮啊师叔。”
张文却不为所动:“师侄,她真的不可能做这种事。”
黄平的眼神一直落在魏织身上,几乎不看张文,这让张文皱了皱眉,路遥看着黄平看魏织的眼神,也是冷着脸,黄平说:“师叔,我们只是请她去和香客对对话,并非要做什么,师叔为何这般防备的对师侄?这件事,师父也是知道的,我们并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毕竟她是跟着师叔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