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织:“看你是神仙孝敬的吧。”
张文斩钉截铁:“不可能!”
魏织:“怎么不可能?”
张文就是觉得不可能,因为自己什么样自己最清楚了!
魏织抬手一摆:“就此别过。”
张文看着魏织,心中翻江倒海的,但就是理不清怎么回事,不过他真的觉得,魏织太厉害了,不是那种正大光明的厉害,反正就是很厉害。
系统觉得张文还好没把话说出来,不然魏织肯定打死他。
捧着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张文看着魏织远走的背影,觉得打死也不要再碰到魏织的先跑再说了。
野猪还在,魏织决定去卖了,不管卖几两银子,都是银子啊,对了,还需要一张纸,还有墨、笔。
想着,离开了郑宅巷,朝人打听了能卖牲畜的地儿,抄近道的转入闾巷,忽听一个声音响起,是个小孩子:“人之情多矫,世之俗多伪,岂可信乎,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耻其匿怨而友人也又是什么意思?”
闻言,魏织停下脚步,微有诧异,不是吧,小孩子读这种书?
正想着,就听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此言大意乃是说人们的情感多是做出来的,世间的俗许多是虚假的,不可以可以相信,孔子说甜言蜜语,和颜悦色,毕恭毕敬,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可耻的是他们心中藏着怨恨,表面却与人要好的虚伪行径。”
魏织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扇朽木门前的门槛上,坐着一老一少二人,他们各拿着一本书,地上搁着笔墨纸砚,看到笔墨纸,魏织想了想,便朝他们走去,朝老者拱手:“晚辈见过先生。”
那老者看到魏织,愣了一下,然后捋须笑道:“我担不上先生二字,姑娘可是有事?”
魏织也笑笑:“晚辈确实有事。”
老者便说:“姑娘直说。”
魏织便朝笔墨纸看了一眼,开口:“晚辈想向先生讨张纸,使点笔墨,不知可否?”
闻言,那小童望着魏织,老者大方道:“可以,你用吧。”
魏织听了,拱手:“多谢。”
老者:“姑娘可是要写信笺?”
魏织道:“差不多。”
魏织提笔落纸,老者看着魏织的字迹,十分惊讶的看向魏织,那是不属于少年人的字迹,透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笔锋凌厉,十分好看。
大致的扫到了纸上的内容,魏织也没要遮着不让看的意思,老者皱了皱眉,却是没说什么,看看魏织的衣衫和破烂的鞋子,眼露莫名。
笔墨纸不用找了,魏织朝老者再次道谢,然后告辞,把野猪三两银子卖给了愿意要的屠夫,魏织便准备回苇溪村,日暮西山,茶馆里传出绘声绘色的说书声,说的却是鲁班造木鸢,魏织听着路过笑笑。
苇溪村,魏织回到了家中,屋里魏爹魏娘正高兴的在说话,魏织敲了两下门走进,两人惊动,走过来,看到魏织,便高兴道:“回来啦,你去哪儿了?爹娘很担心你啊。”
魏织没说什么,自袖中取出一张纸,展开放到了木桌上,又取出那五十两银子,放到那张纸的旁边,看到银子的刹那,魏爹魏娘眼珠子都快震惊的瞪出来了,他们一把抓住银子看向魏织:“壁儿!这这这银子是哪里来的!?”
闻言,魏织面无表情:“挣来的。”
系统不说话。
听到魏织说是挣来的,二老一愣,魏爹赶紧抓起那张纸看了看,魏爹识字,魏娘不识,看到魏爹看了纸后面色越来越难看,魏娘赶紧问:“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他爹?”
魏爹一把将纸拍在桌上,气得颤抖的指着魏织:“你要与我们断绝了关系?!”
魏织倚着门框:“没错。”
魏娘:“你们说什么?!”
魏织:“只要您二老在断绝书上面签字画押,这五十两银子就是你们的。”
魏爹气得不行,魏娘也不敢置信的看向魏织:“壁儿!你在说什么胡话?!”
见此,魏织一哂:“不愿意在断绝书上面签字画押也行,咱们还是一家人,但是和隔壁士绅家仆的亲事要退了。”
听到这个,魏娘不说话了,看向魏爹,魏爹指着魏织:“你说什么?!”
魏织:“您也不是聋子,用不着重复吧。”
魏爹指着银子:“这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魏娘看着魏织的眼神也奇怪起来。
魏织:“不是说了吗,挣的。”
魏爹:“挣的?在哪儿挣的?我倒要看看哪里能一下子挣这么多!”
魏娘上下看了魏织一眼,若是对从前的魏壁来说,那眼神无异于刀子,狠狠扎在她身上,鲜血淋漓的让人心寒,但魏壁已经没有了,现在只剩下魏织,所以对于魏娘的眼神毫不在意。
魏织:“这您就别管了。”
魏娘:“壁儿,你是不是去干什么事了?你要是嫁给了张家仆,被发现不干净!那咱家可是要倒大霉的!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啊!你怎么能干那种事!青楼子那种地方是你这种清白姑娘能去的吗?!你就那么贱?宁愿为了银子给人糟蹋也不愿意嫁给张家仆过安稳日子?!娘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下贱的孩子啊!”
魏织:“······?”
微妙的看了一眼魏娘,魏织听到青楼子就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哦,感情他们以为自己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