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山有些心疼的看着那件羽服,那是拔了很多鸟的毛做的啊,其实能卖不少银子,算了,心在滴血。
大婶子把羽服给魏织披上,继续道:“路上遇到坏人了,就跑,要是被狗咬,就拿棍子打,要是没吃的了,就跪在路边说行行好,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魏织:“··········”
我要是那样就太委屈自己了。
大婶子:“还有,此去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万万照顾好自己。”
魏织:“嗯,我知道。”
这么看下来,还是大婶子大方。
但是,这羽服味道有点,臭,可能没洗。
朱怀山朱怀石杨蒹儿杨葭儿说完了,接着是江父,江父虽然又老了很多,但是身体也好了很多,比从前精神了,他看着魏织道:“你要是跟悠南一起就好了,他能照顾些你。”
魏织道:“您放心,到都城我们就一起了。”
江父担心道:“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魏织道:“可以的。”
江父还是不放心,江悠南和喻莲塘还有柳田他们一起,江父比较放心,但是魏织是真的不放心,因为看着他长大的,总觉得他还是个爱打架受伤的孩子。
“路上要好好的,别再和人不好了。”
魏织道:“嗯。”
江父道:“这个你拿着。”
他给了魏织一袋子干粮。
魏织看到馒头,道:“您留下吧,我有银子,路上自己买。”
朱怀山朱怀石在旁道:“你不要我们要。”
魏织接过了馒头。
朱怀山朱怀石:“你这臭小子。”
魏织道:“其实我也很穷,我路上没银子了还要乞讨。”
朱怀山朱怀石不说啥了。
江父见魏织接过了干粮,高兴道:“这把伞你也带着。”
魏织接过:“好。”
江父又取出了一物:“这是一把折扇,我做了好几天,你拿着。”
魏织准备拿过,朱怀石道:“这小子拿扇子不称。”
魏织:“········什么不称?”
朱怀石:“给你根棍子比较称,还能赶野狗。”
魏织接过折扇,哼了声。
江父叮嘱道:“路上走到哪都不要去凑热闹。”
魏织点头:“好。”
朱怀石:“哥,这小子就爱凑热闹。”
朱怀山:“没错。”
魏织无视。
江父又道:“不要多管闲事,别人的事是别人的事,跟你无关,你只是一个孩子。”
朱怀石:“哥,这小子从来不管事,也不管别人的死活。”
朱怀山道:“是啊,这个臭小子,无情啊,一点米都不剩下。”
魏织装作听不见。
江父:“你一定要好好的往都城去和悠南汇合,还有,这次乡试,你做的很不错。”
魏织:“嗯。”
江父说完了,接下来是瞎子婆婆,瞎子婆婆一把抱住魏织老泪纵横道:“阿凌啊!婆婆舍不得你啊!阿宁走了!你也要走!我可怎么活啊!”
魏织道:“您安心,我和阿宁都还会回来的。”
瞎子婆婆却道:“婆婆知道啊,但是,婆婆恐怕活不了那么久啊。”
魏织道:“您一定长命百岁。”
瞎子婆婆:“我身体什么样,我清楚,你要好好争气。”
魏织:“嗯。”
瞎子婆婆哭一通,放开了魏织,然后拿出了一个袋子:“这里面是一些能止血的草药,你带着,还有几个蒸饼,还有水囊,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魏织道:“我知道。”
瞎子婆婆:“婆婆也没什么能给你的,婆婆一定会在这里给你们祈福的。”
魏织:“您也照顾好身体。”
瞎子婆婆:“哎。”
瞎子婆婆说完了,是姜秋容,姜秋容没说什么,只是给了魏织一个包袱,她只说:“里面是换洗衣服。”
魏织道:“姜姐姐,谢谢你了。”
姜秋容没说什么。
许茗伶只是给了魏织一个香囊:“里面有点不多的盘缠,好好收着吧。”
魏织:“嗯。”
许茗伶道:“可回来啊。”
魏织:“好。”
许茗伶:“在外面别惹事。”
魏织:“我知道。”
许茗伶突然笑了:“我看你啊,你就是不知道。”
魏织:“许姐姐,我不惹事,只要别人不惹我。”
许茗伶抽了一口烟:“倒是个理儿,但是阿凌啊,人生在世,总有些时刻,是要忍让的。”
魏织不以为然。
许茗伶叹口气。
瘸子鞋匠拍了拍魏织的肩,给了魏织一双靴子,黑色的,做工比瘸子平常做的要明显好很多,他道:“去吧,回不回来都行,这天下之大,万水之广,我已经没机会去见识去看去走了,我连故乡都走不回去了,你啊,有双好腿脚,要自由些。”
魏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些人里,说话最让人动容的,就是瘸子。
李川咳完血,擦着嘴拍魏织的肩,道:“我一直都觉得,男儿啊,腰间悬着玉佩特别潇洒,所以,就不送你吃的和银子什么了,这是给你的玉佩,干净的,好生带着吧,一路上要小心,还是那句话,都城不比江峻,别惹事,万事低调为好。”
魏织不知道李川口中那三个‘干净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魏织收下了道:“我知道了。”
这泥瓦巷的人都是好人啊,都没什么家人,都孤零零一人。
哦,除了娶了媳妇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