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进了寺内,说要斋戒三日,顺便让慕清安养好身子再动身。
这三日过的极快。
到了要离开的日子,一切准备妥当,令慕清安惊讶的是慧觉竟然要跟着一起。
皇帝说要在皇宫里开个院子,诚心礼佛。
“诚心礼佛?”慕清安走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抬头看着天,多么广阔啊,又要回到那个四四方方的小世界了。
“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苏彼岸讥讽一笑。
“许佳琪倒是个有手段的。”关上窗,慕清安知道马上要走了,特出去找皇帝一起,也显得父慈子孝些。
“十年春娘尚能哄的许昌的心,这许佳琪自然要得些真传。”
“小心养虎为患。”慕清安淡淡提醒。
“我能捧她上去自然能把她拉下来,况且你不觉的母后若是知道会更有趣吗?”苏彼岸有些恶趣味的说着,倒真想知苏彼岸道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的表情。
快到地方了,苏彼岸回到魂海,将事情留给了慕清安,否则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她疯了自己跟自己说话。
不过,慕清安也想看到皇后知道这里有她的手笔的模样,这是不是跟苏彼岸在一起久了,学坏了。
“长公主殿下来了!”慕清安一来就看到了李公公守在门外,远远的一见她来,就大声喊了出来。
慕清安听到这声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本宫不过是来看看父皇是否准备妥当了,时辰不早了,也要启程了。”慕清安走至门前,斜眼看向李公公,面色冷淡。
“是,是。”李公公抬手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自打那次遇刺后,这个公主性情大变,乖张的很,偏偏有时候又冷漠的要命,也就在皇帝身边能有几分亲昵。
就是这几分亲昵让皇帝心情大好,没有计较她的阴晴不定,只当是她受惊引起的,况且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在者谁不希望自己对于别人是特别的,慕清安虽然清冷了些,到底不是迂腐之人,对于对自己有利的人给几分好脸色也不是多难得事。
毕竟皇帝对自己可能还有几分真情?
话音刚落,皇帝就出来了。
“安儿来了。”不出所料,皇帝后面跟着许佳琪。
“长公主安乐。”许佳琪在后面柔柔弱弱的行了一礼。
“起来吧。”慕清安淡淡的说道,又转身对着皇帝,
“父皇,时辰不早了,儿臣与您一起走。”
“佳琪细心,朕出来时没带太多人,她方才在帮朕研墨,”显然,皇帝误会了她的情绪,以为她生气了。
慕清安没生气,只是心情有些复杂,自己给自己父亲送女人,还真是~说不出的会议啊。
令她惊讶的是皇帝竟然跟她解释了,她本身也没想歪,佛门重地,皇帝也不敢太过。
但皇帝怎么可能缺人用,不过是借口。
脸上恰到好处的疑惑“是吗,儿臣倒不知道佳琪如此细心,父皇若是用的顺手,安排进宫陪陪我也是不无不可。”
“你若喜欢,便让她陪你。”
“谢父皇。”
许佳琪跟在后面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还真是父慈子孝。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近半日,她还真是好奇空相是怎么把她救走的,那冷云漠又去了哪里。
进了宫,慕清安回头,外面依旧艳阳天,暖意融融,那眼中闪烁的是慕清安的目光亦是苏彼岸的目光。
“你母后也很是挂念你,晚点去看看她。”皇帝算来都近五日不在朝中了,事务繁忙,便先回游龙宫了。
这五日也不是白去的,现在坊间都知道皇帝爱女心切,亲自去接,又诚心礼佛,将空相大师的弟子接到宫里,这皇帝亲民爱民的形象也就立了起来。
回到长安宫,锦绣锦素和金鱼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见了慕清安回来,赶忙向前。
“噗通”几声,慕清安面前就跪了一片人。
“奴婢\奴才护住不利请主子责罚!”
锦绣和金鱼跪在地上,眼里含泪。
慕清安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她们定是已经受了刑罚,而且还不轻。
轻叹了口气。
“都起来吧,此事也不怨你们,况且父皇也罚了你们,近几日你们就不用贴身伺候了,好好养伤吧。”
“谢殿下。”底下的人良久才起来。
“给许小姐准备个房间,她在宫里住几日。”淡淡吩咐下去,慕清安便回了房间,她着实不喜欢这种场景。
回到房间,慕清安着实累的慌,刚要歇息,就见锦素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
锦素一进来就后悔了,这种事怎么能问主子,可在别的地方又探不出消息,咬了咬牙,跪着爬了过去。
“什么事?”这件事又没有牵连到锦素,她着实没想到锦素会找来。
锦素爬到慕清安脚下,踌躇了一会儿,“殿下,奴婢想问~想问~冷大公子怎么样了!”
这一问着实把慕清安问蒙了,这一路上众人许是觉得她与冷云漠有情,谁都没有提及这件事,那就说明冷云漠出事了,可慧觉告诉苏彼岸冷云漠无事,这就耐人寻味了。
锦素一说完看到慕清安愣愣的看着她,以为惹怒了她,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奴婢知错了,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请殿下责罚!”
慕清安一回神就看到锦素一直在磕头,皱了皱眉头,实在不喜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
“起来吧,本宫也不清楚,本宫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