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博连忙点了点头,自己实在没有当保姆的潜质,不过这一走,又不知道要在哪个天涯海角才能再碰到这位云游四海的大诗人呢,连忙道:“如何才能再遇到李太白呢,我还想要等着李太白帮我推销一下酒呢……”
岑夫子虽然不知道推销是什么意思,不过生意之人,酒楼之事,大概也能猜道:“这点,我们也不清楚啊,今日遇上完全就是偶然,不过,今日,在这里大吃大喝,除了太白兄,他是完全不问这些事情,我们近日也有耳闻,知道这一两银子一两酒,就是你们的酒楼,但是物有所值,这美酒当真是值得……”丹丘生也道:“小兄弟不要担心,能让太白兄如此赞叹的美酒当真不多,今日得此,太白兄是不会就善罢甘休的,少不得要来酒楼转悠,而且,有了这一首将进酒,如此惊艳之作,也只有在这样的美酒的激发之下,才能做出来,小兄弟你的酒楼,想要不出名都有些难啊……”
易博想了一想也是的,有了李白这快这么大的招牌,不火都难啊,拱手做了一礼:“如此的话,劳烦两位了……”
是不是赚大发了,我们是无从得知了,只不过酒店的生意还是一样的不温不火,之后李白也还到酒楼来过一次,说的无非就是一些,那日失态了,还请见谅的话语,也对这店中的美酒赞不绝口,说就是当今圣上也未曾喝过这样的酒。
李白曾受唐玄宗邀请,还在宫廷间为杨贵妃写过诗,这宫廷的御酒自然是喝过的,所以这话也是可信。虽然之后,李白一直郁郁不得志,没有受到重用,担任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的小官。但是其大名在盛唐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至少出入宫廷不是难事。
现在的话,以李白的豪放性子,有了如此美酒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自己如果去求他反倒是落了下乘,不免被小觑,也便只能顺其自然了。然后李白却并不为美酒眷恋,饮得几杯之后,也就扬长而去,似他这等清高自傲之人。能够让他二顾店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这一次别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再逢着这诗人,李白生来却不是什么为这些别离之事感伤之人,历史上他与杜甫相逢,杜甫后来极为看重,在诗词中频频提及李白,但是反观李白的诗文中却几乎看不到有提到杜甫的痕迹,当然,李白那是已经名满天下,杜甫还是一个刚出道之人,这也是其中的原因。自己虽然也有一首诗词与一坛美酒,不过在诗人眼里也不过是云烟过眼,自己一个毛头小子,若真是和李白志趣相投,倒是可以不计较年龄的差距。也可以随行于他,跟着他闯荡祖国大好山河,游山玩水,但是自己志不在此,知道了历史大势,自然也有一种惆怅,多了隐忧和担千山万水终究太大,盛世如烟,感慨千万年的历史长河终究是离自己太过于渺茫。我们把目光重新回到这个天宝十二年,叫做醉仙楼的小小的酒楼中来。
暖暖的早晨,朝阳初升,双月刚刚帮完父亲许大山忙完了蒸馏酒,小琼鼻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迎着朝阳,小小地舒了一个懒腰,这时候倒是不是很忙了,看着酒楼后院门旁有一块小小的石头,匀称正好,就走了过去,坐在上面,两只手撑在膝盖之上,看着院旁长得郁郁葱葱的榕树之上,群鸟争鸣。这些天来虽然仍有些忙碌,不过酒店的生意没有了先前的那般火爆,加之少爷,加之易博说了,这酒也不要天天这样蒸馏了,改为限量供应,方可以奇货可居,另外的话也是因为没有雇人,易博见他们过于忙碌了,还把小烟也常常送到酒楼里面来帮忙。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裴氏对于这些细微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管到面面俱到的程度。所以双月一般酿完酒,或许也就只要到酒店打打杂什么的,其余的时间倒是空闲了下来。这样的日子虽然还是有些单调,但是对于以前而言,就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吃饱喝足了,至少不用每日为了三餐而发忧,而且也不用为了债主的讨债而成天提心吊胆,无忧无虑倒是显得有些惬意。
天边的朝霞燃起,晨曦的风阵阵,双月随手摘下旁边的一根叫不出名的小草,拿在手里编织起来,这是当初小时候的一点兴趣,现在竟然也有时间细细品味,不知不觉中嘴里还随意地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小曲,沉浸期间,微微有些失神。不过,一阵微微扬起的尘土和沉重的脚步声,把她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偏头望去,正是易博,他的双脚之上绑着一些沙袋,穿着一件单衣,脸上汗渍与尘土都炼成了一体,有点像只大花猫的感觉,这时候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微笑着望着“早啊……在玩什么呢……”易博扬手打了声招呼。
“唔……少爷,早啊……”双月微微有些怯意,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易博已经到了面前,下意识地回答道。然后却是悄悄把手中的东西挡住了。她现在也是跟着姐姐叫易博少爷,姐夫一语她也知道那日也是随口之言,叫出来确实多有不适合的地方。
易博看着她把手藏在背后的动作,颇有一种俏皮可爱的感觉,其实双月面容姣好,肤色也是极佳,以前缺衣短食的,所以有些营养不良,现在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恢复,显得愈加水灵了,整个人都透露出来一种花季少女的蓬勃朝气,正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